「你得幫我洗澡。」他沉著眼,望著她緊貼在身上的濕衣服裡頭那曲線畢露的美麗胴體,沒有說話的脫下內褲走進浴池。
她看見了!全看見了!
他不把她當女人嗎?還是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你可以開始了。」他閉上眼躺在浴池裡,伸展著他修長健美的四肢,等待著她的服務。
不太情願的拿起一旁的毛巾,席絲不得不跪在浴池邊好方便替他擦澡,只是她的手真的抖得太厲害,毛巾掉了好幾回,伸手往浴池裡探,卻不小心探到不該探的地方——
「啊!」她驚呼出聲,嚇得整個人往後倒
卡諾很快地伸手拉住她的身子,下一秒鐘已將她整個人給抱進浴池。
「不!老天!我全身都濕了!」她掙扎著想起身站直,但她和他的兩腿交疊著,在水裡激起一陣又一陣的火花。
「濕得好。」他忍住笑,曖昧的說著。
接著他反身將她壓進水裡,讓她只剩下一張臉露在水面上,她那雙因怒氣而亮燦燦的眼正狠狠地瞪著他。
「惡徒!」她伸手捶他,兩手卻被他反剪在頭頂上。
此刻,她真的無計可施了,只能依靠著他,好將身子平衡在水面上。
他開始動手脫她衣服,解開她的牛仔褲拉鏈。
「該死的!你在幹麼?」她扭動著身軀,真急了。
他以身子壓住她,沉了聲,「別亂動,再動下去,我可不敢保證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來。」
「你的意思是我不動,你就不會對我做出任何事?」
「也許。」
「你得保證。」
「女奴——」
「要命根子的話你最好答應。」不知何時,她已抽出那被他反剪的手。
如果,他敢輕舉妄動,她絕對、保證會一把將他的命根子給折斷,讓他這輩子都不能人道。
卡諾眼眸深深地一沉,恍若無邊無盡的大海般讓人摸不著、也猜不透他此時此刻內心所想……「我說過了,你得保證不碰我。」她和他之間的空隙幾乎只有一層薄膜那麼厚,她得努力的不讓自己愈來愈快的心跳聲讓他聽見。
「愚蠢的女人!你將會為這一刻付出沉痛的代價。」
語畢,卡諾長腿一伸便探進了她兩腿之間,她的鉗制對他而言簡直像是一種狎弄,輕而易舉的便讓他的一隻手給制住。
他面無表情的,將她整個人鎖在他寬大的胸懷裡……
「你想幹什麼?」她的心驀地一跳,剎那間忘了該怎麼呼吸。
輕輕掀弄著唇角,他火熱的舌尖密密的燒向她的耳畔與鎖骨,「我想做的……就是此刻你腦中所想的。」
她緊咬住唇才讓自己不在他故意的撥弄下呻吟出聲,深深的無力感、恐懼、期待、慌亂……種種莫名的情緒紛至沓來,她知道自己應該給他致命的一擊,而不是臣服在他的迷惑之中。
但,卻不知為什麼,面對這樣一張迷人的臉龐、低沉性感的嗓音,她竟下意識地將身體更靠近他、貼近他……
「你想要我。」他微微一笑,英挺的鼻頭頂著她的鼻,將熱熱的呼息吹在她酡紅的雙頰上。
「不……」她想也不想的否認,否認自己對他的迷惑與渴望。
「你好美。」他不吝惜的開口讚美她。
她望向他,因他的灼熱目光與讚美而臉頰發燙,身子不明所以地微微顫抖著。
「別怕,我只想好好愛你。」他呢喃似的低語保證。
愛?他說他想愛她?
席絲愣愣的一怔,卻在下一秒鐘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刺痛貫穿進她的身體裡……
他熾熱的眸光中竟閃現一抹如流星劃過般的剎那驚喜,緊接著的是他細碎落下的吻。
「對不起,保證下次絕對不會讓你哭……」
經他一提,她才發現自己不爭氣的掉了淚,緊抓住他肩臂的指尖,深深的嵌入他的肉裡。
小時候摔下馬背也不曾掉過淚的她,竟然哭了?
她何時變得這般脆弱來著!為什麼她在這個男人面前總覺得自己特別的軟弱!
兩具交纏的身軀,像魚像水,密不可分,注定一輩子分不開、離不了……
「她逃了!」透過精密的監視器,安德烈微皺著眉道。
黑夜是遁逃最佳的庇護,尤其是夜半時分,大地沉睡,萬物俱寂時更是有利。
一身水藍色睡袍的卡諾輕啜著杯中的紅酒,緩緩地踱著優雅的步伐走近安德烈,慵懶的看了監視器裡那有著矯健身手的席絲一眼,似乎對她的逃跑一點都不感到訝異。
「你在堡內下的防線不會這麼禁不起考驗吧?」他瞇起了眼,看著她又順利的翻過一道高達兩公尺的牆。
比起今天傍晚她在他懷中所表現出的脆弱與嬌羞,此刻的她更加顯得英勇而利落,聰明而果敢。
如果,只是如果,她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未驚動任何人離開威登堡,他是不是該大大方方的放她走呢?
「當然不,只不過她比我想像中的更聰明幾分。」很少人可以闖過他設下的幾道關卡,但對她而言卻似乎輕而易舉,這不禁讓人懷疑起她的身份。
想著,安德烈不由得看了卡諾一眼,果不其然,他的唇角正帶著些許微笑,似乎十分滿意監視器裡那個正在努力逃亡的女奴的表現。
「那是你一開始就小看了她。」
「她究竟是誰?」
卡諾訝異的挑挑眉,斜眼看著他的夥伴,「不會吧?」
喝,這眼神分明是瞧不起人!
安德烈沉了臉,「是你警告我不要去調查她。」
「我怎麼不知道你那麼聽話?」分明是他不把這個女奴放在眼裡,才會不動用威登堡遍及全球的情報網。
「你最好趁我耐性用完之前把話說明白,否則待會看見什麼不想看的事,可不要怪我冷血無情。」
卡諾一笑,一雙眼凝視著監視器裡正面對著一群獵犬的席絲。
從半個小時前到此刻,他第一次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也難怪了,她一定對獵犬能輕易的找到她的位置感到十分的意外,其實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她只是忘了她的身上殘存著他的味道——那群獵犬絕對不會錯認的主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