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飛」來的老鼠、還真的讓清微嚇得尖叫連連,朱小小的一頓罵,又罵得她一陣錯愕,見狀,毓雲差點笑了出來,連忙一把扯住朱小小。
「別放肆!這是成王府的清微格格!」
朱小小哼了一聲,「清微格格?我看是臭美格格才對!」
清微登時氣得柳眉倒豎,「小毓子,她是誰?她憑什麼這樣罵人?」
朱小小哼哼兩聲,下巴抬得高高,一副你給我聽好的表情,憑什麼?憑我是雲哥哥的妻子,憑我是他的老婆,憑我是毓家的媳婦兒,怎樣?」
清微像被雷劈到似的,整個人愣在當場,「你、你說什麼?你是小毓子的……妻子?」
「沒錯,我不但是雲哥哥的妻子,也是雲哥哥孩子的娘!」
清微無法置信地搖著頭,「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我,我!只有我才有資格做他的妻子,別的女人都沒有資格!」
朱小小得意地挽著毓雲的手臂往岸上走,「很抱歉!事實擺在眼前,我,朱小小,就是光祿寺少卿毓雲的妻子,至於你,只是個看了男人就發癲的女人」
清微還是不相信,她一個箭步上前拉開朱小小,扯住毓雲的手問:「她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她是在騙我的,你沒有娶她,對不對?對不對?」
毓雲眉頭一攏,輕輕搖了搖頭,一句話都沒有說。
清微仍舊不相信,「我不相倩,我不相信!你怎麼可能去了一到紹興就娶妻了?你答應過我,從紹興回來就要和我成親的,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就在此時,熠祺那帶有幾分威嚴的聲音傳來。
「住手,清微!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跟男人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還不放手?」
清微眼睛睜得老大,緩緩回過頭看著慢慢走近的熠祺,「王爺,這不是真的,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熠祺搖搖頭,一臉嚴肅地說著:「這是真的而且小毓子的婚事還是我親自主婚的!」
清微一聽,臉色登時刷白,看看熠祺,又看了看毓雲和朱小小,然後腳下一軟,暈了過去。
看到清微暈過去,熠祺喊道:「鄂敏!」
「王爺!」
「派人送格格回府,順便告訴成王爺,改天在德親王府我要親自替小毓子補請婚宴。」
「喳!」
花園裡,朱小小工狠狠地對著一棵桂樹猛踢,小拳頭還左一下、右一下,前一下後一下地捶著,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不遠處的毓雲瞧得是又好氣又好笑又有些心驚肉跳,這丫頭又在發脾氣了,還拿阿瑪最喜歡的桂樹出氣,萬一把樹給打死了,教他怎麼和阿瑪交代?
毓雲走上前,哄著朱小小:「小小,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你這樣打樹,手會疼,別打了好不好」
朱小小瞪了他一眼,腳下對著桂樹又是一記狠踢,「不行,我現在非常常生氣,我一定要打人!我如果不打人,就會活活氣死!可是你又不准我打人,所以我只好打樹!」
毓雲無可奈何地搖頭,「小小,你非打不可嗎?」
朱小小氣呼呼地點頭,「沒錯,不然我會很生氣很生氣,然後就氣死了!」
「既然這樣,那我讓你打好了?」
朱小小猛地停下來看著他,「真的?你要讓我打?」
「對!我知道你是因為我隱滿清微的事才生氣的,所以我讓你打,但是你得聽我解釋,這樣可以嗎?」
朱小小偏過頭看著他,彷彿在研究該打他哪裡才會命中要害。一會兒後,她點頭道:「好,我打你,打完後你再告訴我那個臭美格格的事!」
話都還沒說完,朱小小已經對著毓雲揮了一拳過去。
毓雲不避不閃,那一拳就這麼擊中了他的鼻樑,同時將他整個人打飛出去,重重地撞在花園的牆壁上,毓雲鼻血淚淚流出,眼前儘是飛來飛去的金條和元寶。
瞧著毓雲讓自己打飛出去還撞上了牆,朱小小不禁有些後悔,「雲哥哥,你不要緊吧?我不是故意的,我……
「哪裡來的野丫頭竟敢到尚書府撒野打人?來人,給我拿下!」
威嚴如雷的聲音倏地在門口響起,轟得朱小小耳朵嗡嗡作響。
還沒反應過來,兩個戈什哈已經抓住了朱小小。
但朱小小豈是如此容易就被人捉拿住的,當下一個扭腰,捧回了個戈什哈,又一個舉腳,將另一個戈什哈踢出老遠之外,疼得他哭爹喊娘。
朱小小一下子跳到說話的那人面前,指著對方的鼻子便罵:「什麼野丫頭?我瞧你才真的是……」
見狀,毓雲飛快上前,連忙拉開朱小小,「小小,不得放肆!他是我阿瑪,你的公公!」
朱小小抽了一口氣,方纔的威風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咬了咬唇,一臉作賊心虛的表情,偷覷著眼前這個皮膚微見黝黑,滿臉嚴肅的中年男子,「阿……阿瑪?」「對,還不叩見阿瑪?」毓雲拉著朱小小跪在地上,老老實實磕了三個頭,「兒子向阿瑪請安!」
毓和哼了一聲,「你總算記得有我這個阿瑪了,我還以為你一出門就忘記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了。」
「兒子不敢。」
毓和冷冷地問:「不敢?你連娶媳婦兒這等大事都自己作主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聞言,毓雲不卑不亢地答道:「不是兒子自己作主,是五爺替兒子作的主、主的婚。」
熠祺,毓和滿肚子的怒氣登時消了一半,「你的婚事若真是由五爺作主的便罷,可外頭怎麼會傳你娶了個野丫頭,還狠狠羞辱了成王府的格格?」
朱小小不服地說道:「我不是野丫頭,我有名有姓,我叫朱小小。而且我沒有羞辱那個臭美格格,是她自己不要臉,硬要拉著雲哥哥說親熱話,連五爺都瞧不過去站出來說話了。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去問五爺!」
毓和一聽,差點讓自己的口水給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