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對兒子並沒有太多的父子親情,就因為如此,她更無法猜想他會做出什麼事。
她是徹底的敗陣了,就算武藝在身又如何?在他面前,她就像是一隻不會捉老鼠的貓,沒有任何本事,只能任他欺凌揉捏。
但那是她自個兒願意的,只因為她心裡對他還有著深深的依戀,期盼著他終有一天能發現她的真心!恢復往日體貼溫柔的樓令威。
轉身離去,她走向那扇昨夜他極盡污辱她之能事的房間。
「你回來了。」他輕描淡寫的說,好像她是他的妻子,剛自鄰家串門子回來,而不是個他憎恨的犯人。
他又在打什麼主意?
「小過呢?」她深吸一口氣,踩進門檻,全身戒備的看著他。
他瞧著她步履輕盈,「你的身體恢復得很好嘛?」幾乎看不出昨天他蓄意殘忍的痕跡,「看來你的身體倒是身經百戰。」
他忍不住嫉妒那些曾經碰過她身體的男人,雖然據說她很守身如玉,但他不信,除了臉蛋外,她仍算是個尤物!沒有男人會放棄的。
「你在亂說什麼?不要再扯這些有的沒的,小過呢?你把他藏到哪裡去了?」嬌容一再提醒自己,現在首要的事就是確定小過的下落!其它的等以後再跟他討論清楚。
「他呀?我把他送走了。」
「送到哪裡去了?」她急急的奔過去,一張臉焦急的展現在他面前,「告訴我?你說話呀!」見他不言又不語,一種想法在她的心底蕩漾,她沒忘記他昨晚說過的話,「你是故意拆散我們母子的嗎?」
他的臉依然平靜,「你不覺得我們父子該有些時間聚一聚嗎?」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是想認小過當兒子嗎?他是真的要把小過當作一家人相處?
但她隨即搖頭,她可不笨,「既然如此,你不去跟兒子培養感情,在這裡做什麼?」
「因為我更想跟孩子的娘在一起培養感情。」他的嘴角上揚,那模樣只讓人覺得有鬼。
「你……你想幹嘛?」
他不語,斟滿了一杯酒,然後自懷裡取出一個藥包,當著她的面,把白色的藥粉摻進酒中,再搖了搖,混合均勻,然後抬頭看她驚疑的臉龐,「把這杯酒喝了。」
她瘋了才會乖乖的喝,「你那是什麼藥?」總不會是什麼毒吧?
他陰笑著,「讓你為男人瘋狂的藥。」
春藥,他拿春藥給她吃幹什麼?他不是不能嗎?難道、「你要叫其它男人碰我?」若是如此,還不如叫她一刀把自己刺死比較快。
他的眼神倏地陰沉下來,「我還沒那麼異常。快喝!不喝,你就一輩子見不到你兒子。」
她的眼光游移在他的臉龐和桌上的那杯酒,心裡想著——該喝還是不該喝?喝了又會有什麼遭遇?但既然他說他沒那異常的嗜好,頂多讓他將她當作玩具來玩弄?
「喝不喝?」
「好,我喝。」她牙一咬,舉杯喝下,反正再難的苦關她都度過了,不是嗎?
他的眼裡閃爍著光芒,看著她放下酒杯,「不怕待會兒會發生的事?」
「怕。」她老實說:「但我相信你……你不會將我推給別的男人,其餘的,你要怎麼做,我都隨便你。」一股灼熱倏地從胃底泛開,熱力竄向四肢,好快的藥力呀!
「你這身體當真只有我碰過?」他的聲音嚴厲,明顯的不信。
她傷心的點頭,喘著氣的坐倒在地上,咬牙忍住那炙熱的衝動急速的在下腹竄燒。
「為什麼?」
「因為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真正的丈夫。」她低語,不想再騙他了,也不該再騙他了,以前她沒來得及向他說的真心話,至少現在該吐露了。
「說謊!」他衝了過來,捉住她的肩膀猛力搖晃,「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不來阻止我跟秀蓮結婚?」
她想呀,心碎的淚直淌下來,「我、我憑什麼?我是個拐子,是個身家不明的女子……」那心的痛楚,加上身體湧來的劇烈渴望交相攻伐,她想要他,但理智警告她不能要,不然,會傷了他的自尊心。
「那又關這什麼事?」他咬牙低吼,怒氣在信與不信間徘徊,難道他多年的怨恨全是子虛烏有的束西?不!他不信她真有這麼善良、這麼有苦衷。
「你是官家子弟,我連妓女都不如,嫁、嫁給你……會誤了你……」她低頭,趴在地上不看他,深怕壓抑不住沸騰的情緒而撲向他。
「你以為我在乎?」他不敢相信她的理由竟然是這麼的荒謬,只是為了門第而已。
「我在乎。」她哭訴著,一字一句都是傷心話語,「秀蓮她配得上你,她有好的家世,又為你父母喜愛……不像我。」
「你就因為這樣而離開我?」他抓起她的頭髮,不敢相信的斥問,就僅僅為了這個愚蠢的理由,讓他們一家人陷入水深火熱的煎熬中。
「我終究是要離開的,因為你一定會娶秀蓮。」她的淚如斷線的珍珠,一顆接著一顆,「與其等你拋棄我,不如我先離開……」
「誰說我要拋棄你了?」他氣得把她損到懷裡,壓在膝上,一掌接一掌地打在她微翹的臀部上,「又是誰告訴你我會娶秀蓮?你問過我嗎?」
這還需要問嗎?用膝蓋想都知道的啊!
「反正你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後,還是會捨棄我。」她低聲嘶喊,卻沒喊痛,沒控訴他虐待她,她忍住他一下又一下的痛打,只因這是她欠他的。
他打得更大力,「你憑什麼這樣自作主張?你沒問過我的意見,沒問過我的決定,」他直接把她拉到眼前,怒眼對上她的淚眸,「結果是什麼?你看到了吧?你把自己弄得像個鬼,把我變成一個無能的人,更把我們的孩子養成一個痞子,這樣有比較好嗎?你說呀?」
「對、對不起……我、我……」她的淚光閃爍,理智幾乎要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