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要當他的妻子,他是這世上難得的好男人,也是唯一牽動她心弦的男人,除了他,她誰都不要,她想跟他在一起,生生世世。
「今晚?」真正的妻子?難道她想圓房?他訝然低呼,劇烈的快樂感受把身體上的痛楚完全沖掉了。
「你、你不行嗎?今晚?」吸了吸鼻子,對喔!他被打成這樣,一定是痛到不行了。
「哪裡不行,我行的。」為了證明他行,他立刻站起來,攔腰將她抱起往床鋪走去,再也按捺不住的吻上她的嘴唇,天哪!好柔軟,他朝思暮想的雙唇呀!他忘我的需索著,怎麼也無法克制住男人本性。
她昏眩著,雙手緊緊攀住他的脖子不放,敏銳的感受他炙熱的唇、滑膩的舌鑽進她的嘴間與她的交纏,那種甜蜜、那種親暱是她從來不曾感受過的。腦袋像是被雷電劈到般,轟轟然、昏昏然,她什麼也想不起來,只感覺到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手……渾然不覺自己已然被壓倒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被脫光。
他與她的衣物就這樣一件又一件的落地……在黑暗裡,兩具赤裸的身體交纏,都恨不得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去,理智一寸寸的退去,兩人都狂亂的探索著彼此的身體。
「我的妻呀……」一聲聲低回的呼喊,在在撼動她的心湖。
「對,我是你的,這輩子都是,不要放開我,永遠都不要放。」她的雙腳繞上他的腰,激烈的把他拉近。
然後才敏銳的感受到他的昂然已抵著她濕潤的入口,懵懵懂懂、似懂非懂,身體的慾望在催促,「令威,快,讓我成為你的。」然後就這樣一輩子不放開她,讓她、永遠無法離開。
聽到這樣的要求,他再也受不了,迅速的沉下臀部。
「啊!」她痛呼一聲,所有的理智就都回來了。
天哪!她在幹什麼?她竟然讓情況演變到這種地步。
「很痛嗎?對不起!我這就出來。」他硬生生的忍住想衝刺的慾望。
「不,不要。」但她的雙手卻還是拉住他的脖子不讓他離開,心中有著莫名的不捨!她還是想讓他擁抱,無論明天要面對什麼,至少她現在是他的妻,「讓我變成你的,徹徹底底的屬於你。」
「你是我的,永遠都是。」緩緩的推進,直到深處,深情的吻住她緊咬的雙唇,「雲煙,你好可愛。」
眼淚淌了下來,他叫的雲煙不是她的名呀!
「叫我……嬌兒,那是我的乳名,叫我。」她低聲的要求,緊繃的身體強烈的感覺到他的巨大,心裡掠過一抹罪惡——她又騙了他。
「嬌兒?」他低低的在她耳邊呼喚,一遍又一遍,細細的吻著她的耳、她的臉頰,「嬌兒。」
她心中塞滿了甜蜜的感受,那感覺趕走了身體的痛楚,「令威,繼續吧!我不要緊。」
「真的?不勉強?」他忍耐的汗水滴在她的身上。
他明明忍得很難受,卻還是為了她而忍耐。他的溫柔太令她動心,這輩子,她再也找不到這麼體貼的男人了。
「不勉強,我要變成你的妻子,永遠的妻子。」她只盼望他真有這份真心,那麼,她會不顧一切的爭取與他在一起的機會。
這話像股動力般,催促著他抬起臀部,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一次又一次的加快速度,直到她的感覺不再是痛楚,而是歡樂。
「啊……呀……嗯……令威……」
第四章
相信
長相思,在長安。
絡緯秋啼金進闌,
微霜淒淒筆色寒。
孤燈不明思欲覺,
卷惟望月空長歎。
——長相思 李白
黎明乍起!曙光流洩了進來,照在他們的床上,床帳未下,陽光直接在他們赤裸交纏的身體漫爬。
她慵懶的醒來,模糊的睜眼!下意識的抬起頭。
「啊!」她驚叫坐起,什麼時候她的身旁睡了個醜八怪,臉腫得像鬼,又黑又青的,而且還赤裸著身體。她連忙伸腳下床,「哎喲!」一個站不穩,跌倒在地。
她這才發現全身痛得不得了,而且也是渾身赤裸,想起原因,潮紅瞬間湧上肌膚……天哪!她做了什麼傻事,
「你還好吧?」他睜開眼睛!關心的問,想要起身,「哎喲!」
「噗哧!」她掩嘴笑了,可這一動,又牽扯到身體的肌肉,臉也不由得皺了起來。
兩個人對看一眼,「哈哈哈!」他們真是同病相憐呀!
「對不起。」他握住她的手,「都是我把你弄得這麼疼。」
她搖搖頭,「不,本來就會疼的,更何況,你為了我把自己弄成這樣,你的疼一定比我的厲害。」
「為了你,再疼也是值得。」他真心的說。
說得她的臉都紅了,「夠了,甜言蜜語。」她抓起地上他的長袍遮住自己赤裸的身體,然後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躲到屏風後想要穿衣。
但腿上隱約的血跡怎麼辦?
左瞧右瞧,只好用擱在旁邊洗臉盆上的毛巾大略的擦著身體,她感覺自己好狼狽,全身燥熱,好像不得已在街上裸奔一樣的感覺。
「要不要我來幫你?」他好心的說!試圖想要下床。
「你給我待在那裡,不要過來。」她尖著嗓子叫道,不要他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
「為什麼?」他擔心的問。一夜之間,他發現了她還有一種新的面貌,除了會生氣,還會大聲講話,他滿心愉悅的想發現所有她隱藏的部分,對他而言,她就像是一本神秘的書籍,正等著他一頁頁發現新的面貌。
「因為……沒有什麼原因,我自己處理得來。」她暗自決定,待會兒一定要雨墨燒一缸熱水給她好好的泡泡。
好不容易穿上衣服走出屏風,看見裸露著上半身的他正拿著昨晚秀出來的那包藥膏在擦那些瘀青,一張臉皺得像個苦瓜,卻是一聲不吭。
「我來幫你。」也不容他說不,她已經一把搶過藥,挖出一坨藥膏往他腫得最嚴重的臉頰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