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
「她是你的女人?」這話聽起來直在好酸好酸。
「不是,我從沒碰過她。」
「可是她愛你!」
「她有愛人的自由,我總不能阻止她吧!」
席愛偏過頭瞪著他,突然,她動手一件件脫去衣服,最後身上只剩下一條小褲褲,「我要你愛我。」
「在這裡?」他懷疑自己有無聽錯。
「對,就在這裡,既然她有可能在監視,我就要做給她看,告訴她,你是我一個人的,至少現在是我一個人的。」
「小不點!」康哲緒沙啞著嗓子,他很想告訴她,這裡不可能有人監視,但面對傷心又憤怒的她,自己似乎沒有其他辦法可想。
「愛我!」席愛拉過他手按在自己的小褲褲上,「愛我!」
康哲緒低下頭去吻她,將她抱上一旁的平台,同時用身子壓住她,讓自己透過與她的徹底結合來證明他那難以說出口的愛意。
久久,他終於不捨地起身,隨意穿上衣服,再拿起椅子上的毛毯裹好她,然後抱起她上到二樓她的房間。
「小不點,小不點!」他一連數聲的呼喚,席愛都沒有回應,或許因為纏綿後的疲憊而沉沉睡去吧!
輕輕啄了啄她的唇,他歎了口氣,回到地下室裡準備開始他計劃已久的工作,卻沒想到席愛在他離開沒多久後,也開始收拾簡單的行李,趁著康母不在家,而他又忙著工作之際,偷偷溜走了!☆ ☆ ☆
席愛走了,她不管自己這一走會在康、席兩家引起多大的風波,總之她就是走了,而且走得乾淨俐落,連行李箱和衣服都沒拿,只帶走她的護照和所有的錢便走了。
☆ ☆ ☆
背著小包包,她在漁人碼頭搭上渡輪,準備到對岸的蘇沙利度。這條路線是她每天到柏克萊幾乎都要走一趟的,但之前總是賴著康哲緒接送,要不就是搭乘捷運,所以地從未好好看看這個舉世聞名的海灣景致。
隨著渡輪北上,熱鬧的舊金山漸漸被拋在身後,放眼望去,但見薄霧散落,整個舊金山籠罩著一片迷離的美感,天空霧濛濛的,海水卻湛藍得誘人,身旁的金門大橋猶如玉帶似地橫跨海灣上空,這是何等詩情畫意的美景,而席愛卻彷彿看不見般苦著一張臉。
是起風嗎?否則臉上怎麼會涼涼的?她恍惚的摸摸臉,才覺自己竟然哭了!笨蛋!怎麼可以在這麼美的景色下掉淚呢?可是她的心好痛哪!不哭的話,會想跳海自盡的,笨蛋!席愛敲敲自己腦袋,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大騙子、大色狼去跳海?
悲傷的情緒瞬間化為憤怒,既氣自己識人不清,從頭到尾讓他耍得團團轉,又恨他居然不愛自己。她是他的未婚妻耶!虧她還那麼賣力地勾引他,他是不是笑得快得內傷了?
記得他曾說過,要讓她自食惡果,他指的就是這個嗎?好過分,死香蕉、臭香蕉,你去死好了!席愛恨恨地下船上岸,兩眼無神地在精品店裡晃來晃去,買了一堆紀念品,又失魂落魄地自己一個人坐在冰淇淋店裡吃冰淇淋。其實她現在最想做的是把冰淇淋倒在那臭香蕉頭上,可惜她不能,只好悶悶地一個人逛著素有世外桃源之稱的蘇沙利度。
突然席愛停住腳步,為什麼她會為了一個男人懷憂喪志?以前沒有他自己不也過得很快樂,所以從現在開始,她席愛也不需要他,她要快快樂樂的過日子!
說到做到,席愛掉頭又搭上渡輪,只是她不知道有個男人當她再一次搭上渡輪時也跟著上了船。
席愛回舊金山搭飛機到橘郡,再轉乘計程車到集夢想與欲樂於一身的國度——迪士尼樂園。由於她是識途老馬,所以花在交通上的時間相對的少很多;在睡足了覺後,便聞始歡樂之旅。
迪士尼中有幾樣是一定要玩的,那個利用水霧來演米老鼠歷險故事的幻想奇觀自是不可錯過,迪士尼卡通人物到你跟前跳舞的閃酸遊蹤也去了,但她最愛的還是印第安那·瓊斯探險!因為只要一坐上吉普車,電影中法櫃奇兵的情節便會活生生地在跟前上演,舉凡巨蛇、機關、滾動的大石,每每把她嚇得全身冷汗直流,而等到下吉昔車時才發現,她居然說不出話了。
席愛靠著欄杆喘氣,大口大口喝著礦泉水,正想轉身去排隊玩那刺激又有速度的火箭之旅時,有人喊住她。
「小姐,你的東西掉了!」
「謝謝!」席愛很自然的回過頭,想看看自己掉落在地上的東西,但地上空空如也,連一張紙屑都看不到,哪有什麼掉落的物品?
突然,有人用手帕摀住她的鼻子,席愛只覺得有股刺異的味道嗆得她快喘不過氣,她努力掙扎,手腳卻酸軟無力,不聽指揮;在失去意識前,她努力想轉頭看清楚對方,但什麼也沒看到就昏了過去。
☆ ☆ ☆
好痛,頭好重好痛!
席愛覺得自己的頭簡直快要爆炸似的疼痛,她搖搖頭,似乎想搖掉那如影隨形的痛,可是沒有用,不論她怎麼努力,彷彿就像有人拿著鐵錘直敲著她的頭,疼得她想大喊大叫。
「好痛!」席愛大喊一聲,睜開眼睛一看,這裡是哪裡?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
放眼望去,燈光昏昏暗暗的,只見地上散落些機械零件,還有幾輛廢汽車,看來這似乎是個廢棄的汽車修理廠,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
她試著站起身,卻愕然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根本動彈不得,而一股暖暖的液體正頂著太陽穴留下臉頰,滴在衣服上,她受傷了嗎?難怪會得頭好痛。
「你醒了?」有個男人的聲音冷冷響起,猛地一道手電簡的光線照得她眼睛都快睜不開。
「誰?」席愛忍著痛,望向燈光後面的高大身影,「你是誰?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我是誰?」男人笑笑,打開一旁的發電機,頓時燈光遍照四力,「我叫路易斯·華德,我們曾見過一次面,不過我想你應該沒有印象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