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淡台明姬回答,歐陽徹便堵住了她的÷唇。
淡台明姬被吻得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這男人不是討厭女人,且被封為柳下惠再世,從不碰女人的嗎?怎麼……怎麼現在卻……
雖然她早決定將自己給歐陽徹,也和他有過肌膚之親,但那是在中毒的不得已狀況下發生的,而像現在這樣清清楚楚和他交纏相戀,肌膚相親,卻是第一回。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擁有他,佔有他,那即使會遭天打雷劈,即使必須承受天罰,她業願意。至於歐陽徹,但見他劍眉微著,黑睦即幽遠又深沉,即神秘且難測,一點也沒有沉醉於男歡女愛的愉悅,倒有幾分像將獵物玩弄在手心的貓,極盡所能地折磨早無力逃脫的獵物,一面想著如何才能一口將獵物生吞活剝。
所以他繼續往下移,來到她小小的細緻的腳上。
淡台明姬嬌喘一聲,羞澀地想縮回腳。對女人來說,腳是第二個身體,是最私密,最寶貴的啊!即使是心愛的他,也不能……
一念未畢,一件令她無法置信的事情發生了!
只聽得咯的一聲,一樣冰冷冷的東西突地銬上她的雙腳,這讓淡台明姬整個人像被潑了桶冷水似的,頓時清醒過來。
「歐陽徹,你……」
歐陽徹臉上掛著一抹瀟灑的過分的笑,大手在腳鐐和她細緻的腳上來回輕撫著。
「為了以防萬一,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誰叫你這丫頭詭計多端,動不動就想逃呢?」
怒火在一瞬間沖斥滿淡台明姬心中,歐陽徹,你不是人,你趁人之危,你卑鄙,無恥,下流,居然使出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有種的話,你就光明正大地來捉我,堂堂正正和我搶玉麒麟,做什麼這樣,這樣欺負人!」
歐陽徹欺上她的身子,慢吞吞地她唇上烙下一吻,「欺負人?剛剛是誰叫著皇上救你的啊?」
淡台明姬臉上一紅,慌忙地別過臉,「你,你不要臉,你也不是人!」
他扯扯嘴,」謝了,我還沒成仙,也不是聖人,犯不著這樣稱讚我。「
她幾乎快慪死了,」誰在稱讚你?馬不知臉長,猴子不知屁股紅!「
他一挑眉,」哦?」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樣形容我,真是有趣極了。」
「你!」
歐陽徹伸出一根手指頭放在她唇上,「別說,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淡台明姬成了我歐陽徹的女人嗎?」
「你!」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那麼淡台明姬早將歐陽徹千刀萬剮了。
他笑了笑,溫柔地將她被扯開的衣服拉上,有為她梳了梳頭髮,再戴上帽子,「大家都在等我們,咱們去天子山吧!:」
★★★★
淡台明姬就這樣被歐陽徹逼著上路。
他們同乘一輛車,共騎一匹馬,坐同一張椅子吃飯,連穿衣服都是兩人互相幫忙,沒法子,誰叫兩人正銬在一起呢?
至於晚上,那就更不用說了,兩人當然得睡在一起。
尤其淡台明姬餘毒未解,是以歐陽徹就很主動地夜夜為淡台明姬「解毒」,弄得淡台明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逃又沒得逃,只能乖乖地任由歐陽徹為所欲為。
一次次,一回回,借解毒為名,大行周公之禮,共赴巫山雲雨,成了他名副其實的妃子。
對此,淡台明姬即歡喜又擔憂。
喜的是歐陽徹並不如傳說中的那樣冰冷無情,討厭女人,甚至視女人為洪水猛獸,相反,他比其他男人更懂得女人的心理,也更懂得如何操控女人,讓女人甘心情願為他生,為他死,為他付出一切。
憂的是,他這樣待她,並不是因為喜歡她而是為了玉麒麟。所以他不顧一切,軟硬兼施,用盡所有的方法想找回玉麒麟。
但是她不能將玉麒麟交給他啊!因為玉麒麟關係到她的生死,更關乎麒麟四帝存亡,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給他,至少現在不行。
古人說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她雖不是君子,也知道說話算話,可為了自己,也為了心愛的男人,她只好昧著良心說謊了。
想到這兒,淡台明姬臉上不由得露出一點點心虛。
她偷窺著身旁的歐陽徹,他正為車窗外那碧綠無雙的景致所吸引,全神欣賞著。
他真好看,比她見過的任何男人甚至任何女人都來得好看。淡台明姬不禁這樣想著。
只見他劍眉斜飛,鬢若刀裁,丹唇微抿,面如白玉,一頭長髮隨意地以髮帶輕輕繫著,配以銀白色的長袍,襯得他瀟灑如玉樹臨風。
淡台明姬癡癡看著,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因秀麗景色而微微輕動,一對如點漆,似幽潭的深邃眼睦明亮而有神,直如閃電,教人無所隱藏,不敢逼視。
可是最教人難忘的,卻不是他俊美無比的面貌,也不是他修長偉岸的高大身材,而是那一身爽朗清明。湛然若神的安定氣質。
就這氣質,讓她在第一眼看到他時,就忍不住愛上他,也就因為這氣質,讓她願意聽義父的話,不顧一切偷出玉麒麟,為的只是換取他的平安無事與淡然一笑。
不過他知道嗎?
淡台明姬想得入神,也看得入神,渾然未覺歐陽徹正僥富興致地楸著她。
「如何?你研究出我臉上多了什麼或少了什麼了嗎?」
淡台明姬一愣,「什麼?」
歐陽徹轉過頭,「你如果不是在研究我臉上多了或少了什麼,怎麼會一直盯著我看?」
淡台明姬臉上一陣燒燙,忙移開眼,避過炯炯有神的雙睦,「我只是覺得你很好看,才不住盯著你看。」
「哦,是嗎?和我那笨笨的兄弟比起來如何呢?」
提起杜守愚,一抹甜絲絲的笑浮現在她清雅的小臉上,腦海裡也隨之飄出杜守愚那俊美,霸氣有稜角分明的好看臉龐。
「這該怎麼說呢?論長相,你們兩人不分軒桎,難有高下。但就個性來說,他是個好人,雖然有時不免流於固執,狂妄又不講理,卻聽得進勸,好比一頭老虎,只要順著毛摸,也能讓他乖乖聽話,至於皇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