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出一看,那是一道手諭,手跡龍飛鳳舞,甚是有力。上頭寫著--查納蘭羿食 君俸祿,受君典寵,不知圖報,以感天恩,竟私造兵器,糾結人馬,意欲犯上作亂,甚 至盜取國之重寶玉麒麟,罪無可赦。
納藺氏一族驕橫專權,貽害地方,百姓怨聲載道,論理當斬,以慰天心。
今令刑部尚書於成,率領五千精兵速速前往,不得有誤。若有抵抗,一律就地正法 ,曝屍三日。
納蘭瑤姬頓時臉色慘白,這是……這是沈沖所寫的手諭?
雖然她知道當今齊國,只有沈沖有權力、也有能力調動御林軍圍殺納蘭家,但在經 過一連串的事情後,她開始告訴自己,說不定那不是沈沖的意思,而是有人上奏中傷, 蓄意想置納蘭家於死地,嫁禍給沈沖。
如今看來,這命令不但是沈沖親自下的,連曝屍三日也是他的意思。
老天,他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
納蘭瑤姬搖搖晃晃的,幾乎站不住腳。她一次又一次的看著手諭,一次又一次對著 奏折和手諭上的字跡,希望能發現這兩者的筆跡不同,但是她失望了。
那千真萬確是沈沖的字。
納蘭瑤姬死心了!
那個人說的沒錯,沈沖確實殺了她的家人,毀了她的家;可是他也救了她,還為她 受傷,她該怎麼辦?
就在納蘭瑤姬不知所措時,御書房的門突然打了開來,納蘭瑤姬聞聲,急忙躲到簾 幕後面把自己隱藏起來。
她剛藏好不久,就聽到有人講話的聲音傳來。
「你說沈沖會把那東西藏在哪裡?」
納蘭瑤姬渾身一顫,這聲音是……這時,又聽得一名女子說道:「你急什麼?我都跟你到這兒來了,你還怕找不到東西嗎?」
納蘭瑤姬更是詫異了,蘇佾蘋?她到御書房做什麼?
第五章
納蘭瑤姬躲在簾幕後,豎起耳朵聽著蘇佾蘋和那名男子交談,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 喘一下,生怕會被發現。
只聽到那男子問道:「我問你,你確定沈沖把玉麒麟藏在這兒?」
蘇佾蘋既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定定地瞅著男子看,「或許吧!以沈沖謹慎的個性 ,如果他不把玉麒麟收在庫房,就是放在御書房裡。」
男子冷冷一笑,突地伸手掐住蘇佾蘋的脖子,「你想騙我?你以為我不知道沈沖早 沒玉麒麟了嗎?」
蘇佾蘋不避不閃,只是睜著一雙美目看著男子,「我騙你做什麼?我親眼看到沈沖 把玉麒麟收在御書房裡,這難道會有假?再說我人是你的,命也是你的,為什麼要騙你 ?」
說著,蘇佾蘋在八寶袼上東模西模,突然,整排八寶格竟喀喀地往兩旁移動,露出 一個一尺見方大小的方盒,她從方盒中拿出一樣東西遞給男子,再把八寶格恢復原位。
男子接過東西後一哼,「今天你雖然把玉麒麟給我,但誰不知道你為了沈沖,不惜 下毒謀殺親夫,好讓他篡位奪權,順利當上皇帝?」
蘇佾蘋幽幽地說:「沈沖?你以為沈沖還會要我嗎?尤其當他知道我把玉麒麟給了 你以後,他還會要我嗎?」
「沈沖不要你?他為你將整個大齊國弄得翻天覆地,怎麼可能不要你?」
「他自從有了納蘭瑤姬那個賤人以後,就視六宮粉黛如無物,又哪會看得見我?」
男子哈哈大笑,「報應!你為了他拋棄未婚夫,又謀殺親夫,只想從此和他雙宿雙 飛,想不到他卻愛上別的女人,這真是報應!」
蘇佾蘋臉色頓時慘白,「你……你竟敢這樣說?我會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
你居然……」
「為了我?如果是為了我,只要早早拿到玉麒麟就可以了,何必讓自己變成人盡可 夫的娼妓?或者……」男子把臉湊近蘇佾蘋,惡毒說著,「沈沖把你調教得讓你只記得 他,不記得我了?」
「你……」
「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沈沖是怎麼調教你的!」
「不成!這兒是御書房,隨時有人會進來,你不能在這兒……」
「是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沈沖在這兒做過什麼醜事嗎?他可以我就不行?」男 子不由分說的扯下蘇佾蘋的衣衫,露出她美麗赤裸的胴體,大手不客氣地揉捏著那豐潤 的雪白。
蘇佾蘋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雙手抓住他,「沈淕,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那是這樣了?」
這個叫沈淕的男子將蘇佾蘋按在桌案上,俐落地扯下她的衣衫,再分開她的雙腿, 粗魯又無禮地挺入。
驟然的充實,讓蘇佾蘋眼睛瞪得老大,久久說不出話來。
沈淕惡狠狠地盯在蘇佾蘋臉上,「蘋兒,我是誰?」
「你、你是……」
「我是誰?是沈淕,還是沈沖?」
蘇佾蘋看著眼前這個俊美邪惡的男子,一語不發地張開雙腿完完全全接納了他。「 你是沈淕,你是我的沈淕……」
沈淕嘴角泛著一絲冷笑,極堅定有力地律動起來,讓蘇佾蘋在他身下不住呻吟、嬌 喘,放浪地向他要得更多,但沈淕的眼睛卻瞟往納蘭瑤姬所藏身的簾幕。
納蘭瑤姬伸手摀住自己的嘴,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尖叫出聲。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沈淕會和蘇佾蘋在一起?沈沖知道這件事嗎?他知道蘇佾蘋 背著他和其它男人來往嗎?
從他們的談話聽起來,似乎沈淕早認識沈沖;既然如此,沈淕為什麼沒有告訴她呢 ?
納蘭瑤姬搖搖頭,她實在猜不透其中緣由,也不想猜透,此刻她只想盡快離開這兒 ,離開這對交纏淫蕩的鴛鴦,但是該怎麼出去呢?
就在納蘭瑤姬想著該怎麼離開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她一驚,偷偷探出頭, 赫然看見蘇佾蘋胸口插了一把刀,鮮血正汨汨流出。
蘇佾蘋無法置信地瞪著沈淕,「你……為什麼?」
沈淕從容地起身,自在的穿上衣服,「因為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