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懿容被撞之後跌倒在地滾了幾圈,額頭流出鮮血……
如果可以忘掉一切,與韋翔重新再來的話,那該有多好!這是她閉上眼的最後一個念頭。
「都是你!誰叫你開這麼快的?你看!撞到人了吧?」跑車上的一名女子不停抱怨著。
「別說那麼多,先看看她有沒有事才是最重要的。」 男子將車於停了下來,兩個人同時下了車。
「完蛋了,她血流得這麼厲害,會不會死掉啊?」林辰諭擔心地說道。
「別亂說!」蘇川越蹲下身子,審視著侯懿容。
侯懿容的雙眼緊閉,臉色十分蒼白,這讓蘇川越的眉皺了起來。
「她不會有事吧?」
「先送去醫院好了。」 蘇川越蹲下身,將侯懿容抱上車,與林辰諭一同將她送到醫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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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懿容並沒什麼明顯的外傷,只是撞到頭部而已,這令蘇川越和林辰諭放心了下來。
「這樣撞到頭會不會有後遺症啊?」 林辰諭對著蘇川越問道。
「什麼意思?」 蘇川越皺了下眉。
「就是失憶什麼的啊……」 林辰諭解釋道。
「我看你是電視劇看太多了,我早應該將你娶回家才是。」
「她似乎醒了耶!」林辰諭覺得侯懿容的眼皮似乎動了一下。
「那是你的錯覺啦,這位小姐不會這麼快就醒來的。」
林辰諭將視線再轉向侯懿容,這次她很清楚的看到侯懿容的眼皮再眨了下。「她的眼皮真的動了!」
「是嗎?」蘇川越看向病床的位置,果然看到侯懿容的眼睛正緩緩張開。「她真的醒了耶,果然,你的視力沒問題。」
「你才有問題!」 林辰諭用力地踩了蘇川越的腳道,然後走到侯懿容的身旁。「小姐,你沒事吧?」
「找……」侯懿容只覺得自己的頭很痛。「我怎麼了?」 她喃喃地道。
「都是我男朋友開車不小心,才撞到了你,真是對不起。」林辰諭不好意思地說道。
蘇川越點了點頭問道:「小姐,你貴姓?我們聯絡你的家人來陪你。」
「貴姓?」她叫什麼名字?她怎麼想不起來,隱約中她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但她腦中什麼都沒有。
她真的完全想不起來,頭疼得更厲害了。
「你不會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吧?」不會真讓她說中吧?林展諭開始擔心著。
「我叫什麼名字?你們誰可以告訴我!」侯懿容慌亂地問道。
「而這句話則令蘇川越及林居諭的臉色瞬間變了……
第九章
「你們誰可以告訴我,我是誰?」 侯懿容茫然地說。
完蛋了,糗大了。林辰諭在心裡想道。
蘇川越揚高了聲音。「為什麼我才輕輕碰到你,你就失憶了?」
「川越,你別這麼說!」林辰諭有些責備地看著蘇川越。
「本來就是嘛。」蘇川越翻了個白眼。
「對不起……」 侯懿容有些喪氣地低下頭來。
「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道歉的。」林辰諭給了侯懿容一個肯定的笑容。
「那現在怎麼辦?叫她站在路中間,再讓我們撞一次是不是?」 蘇州越說道。
「你頭殼秀逗了是不是?再撞一次?」林辰諭將食指曲起,敲了敲蘇川越的頭。
「也許這樣她就可以恢復記憶了。」
「弄不好連命也丟了。」林辰諭瞪著他。
「那現在怎麼辦?」
「她應該有身份證吧!」林辰諭打開了侯懿容的小包包,拿出裡頭的皮夾。「你叫侯懿容,二十四歲,而且未婚!」
未婚?
她未婚嗎?她直覺想搖頭,為什麼她覺得自己應該已婚呢?
「身份證上有地址嘛,我們將這位侯小姐送回去好了。」 蘇川越對著林辰諭說道。
「這樣太沒有責任感了。」 林辰諭心中充滿正義與熱忱。
「責任感?」 蘇川越感到一頭霧水。
「是我們撞到她害她失憶,萬一她沒有家人怎麼辦?這樣好了,就讓她住在我們前一陣子合租的地方。」 林辰諭提議道。
「什麼?我反對,那個地方是我們用來……用來……」 蘇川越的話才說到一半。腳就被重重踩了一下。
「那種事不要說出來啦,笨蛋!」
「你們是不是不方便?」侯懿容說道。
「沒有。
「那……我真的可以住在你們那裡嗎?」
「這當然沒問題。」 林辰諭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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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不記得,對別人來說,也許是不好的!但對侯懿容來說,就像是新生一般,她隱約感覺到自己過去活得並不快樂,她很高興可以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但不曉得為什麼,她的心總是沉甸甸的,彷彿有什麼重要的事被她遺忘了。
這究竟是什麼事,她好想、好想知道,但是卻想不起來。
每當她睡覺時,便會夢到一張模糊的臉孔,那張臉孔的主人有著頎長的身材,而且總是用一雙極端溫柔的眸子注視著她。
他總抱著她、親吻她,甚至與她共赴雲雨。
這是真的嗎?她曾經和男人做過這種事?
她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但那個夢境是這麼真實!她甚至可以感覺得到那種被他懷抱著的溫暖感覺。
他到底是誰?
真的有這個男子存在嗎?
她好想知道……
住在蘇川越這裡已經三個月了,在這段時間裡,她找到一個工作。
在咖啡廳工作薪水雖然少,但是挺輕鬆的,而且蘇川越與林辰諭常會來看她,她不至於感到無聊。
「懿容,麻煩將這杯咖啡端給九號桌的先生。」
「好的。」她的嘴角漾著大大的笑容,將托盤拿起,朝九號桌去。
「先生,請慢用。」 她走到九號桌前將咖啡杯放在桌上,笑著說道。
她變了!
這是她給他的第一個感覺。
韋翔透過許多管道找她,但總是找不著,直到昨日,朋友告訴他,他在一家咖啡廳見到了他要找的人。
而他在見到苦尋多日的侯懿容時,卻不敢貿然的去認她,因為——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