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珞冰臉都白了,小小身子不住發抖,「籌……碼?女……奴?」
齊傲天殘酷地址扯嘴,猛地撕裂她的衣衫,露出那大片的雪白,邪惡的雙手粗魯地揉弄抓捏著,「沒錯,你和薛芷芹一樣,都只是我洩慾的工具罷了!」
跟著,他將她重重摔擲在床上,身子沉沉地壓住她,用那已然硬挺的男性象徵抵住她的腿窩,雙唇無情地啃咬她的每一寸肌膚。
慕容珞冰驚駭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怔愣地任由他一寸寸探索,一步步逼近,直到他的大手伸進她的雙腿間時,她驟然失聲大叫,手腳又踢又打,「不要!放開我,你放開我!」
齊傲天像是早料到她舉動似的,他單手揪住她的手輕輕往後推,讓她整個人差點滾落床下。
「你……你……你壞,你是卑鄙、無恥又下流、航髒、齷齪的大色龍!」慕容珞冰吶喊指控著,羞辱的淚水沿者臉頰一滴滴流下,落在雪白肌膚上。
齊傲天好整以暇地拍拍衣服站起身,「是嗎?我航髒、無恥、下流又卑鄙?你剛剛好像不是這樣說的,我記得你口口聲聲叫我傲天、傲天……」
「住口!住口!」慕容珞冰大叫,顧不得自己已近寸縷不著,她用力推著齊傲天,將他推出門外,「走開!我不要再看到你了!」
砰的一聲,門當著齊傲天的臉摔上。
看到門關上,齊傲天臉上的冷酷與無情頓時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心疼與愧疚。
他動也不動,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靜靜聽著慕容珞冰哀哀切切的哭聲,不知過了多久,當哭聲漸漸轉小,他才終於戀戀不捨地移步離開。
***
齊傲天坐在燈火下,靜靜對著一個看起來有點陳舊的木盒發呆。
五年了!打從五年前雪香兒死後,他就將這個木盒鎖起來,他以為自己這一輩子不會再去碰這盒子了!沒想到命運捉弄人,五年後的今天,他居然會重新拿出這個裝載有無限痛苦與斑斑血漬的木盒。
該打開嗎?齊傲天猶豫著。
這木盒裡有他最深沉的痛、最癡迷的愛戀,以及最不願意回想的過去。
不打開嗎?但不打開,他要怎麼證明自己的推測是沒有錯的?要怎麼讓西樓昊南相信,他並沒有背叛過他們的友情呢?齊傲天進退兩難。
他想起五年前,他和西樓昊南是怎麼從一對至交好友變成勢不兩立的敵人,又是怎麼大義滅親,親手結束心愛女人的生命,以挽救岌岌可危的家園。他能坐視歷史重演嗎?不,不能。他不願意再見到因自己一時的錯誤所導致的後果重演,更不願意西樓昊南就此一輩子沉淪在過去的夢魘中,他要改變一切,要將好友從痛苦沉淪的深淵中拉拔出來!
思及此,他動手想打開木盒,突然,空氣中一股異常的騷動引起他的注意。
他無聲無息地看向窗戶,劍眉悄悄攏聚起來。
猛地,齊傲天右手輕揚,一道暗勁如厲箭般射向窗外,只聽得一聲悶哼,一條人影彈跳開來。
「還想走!」齊傲天低喝,身子暴起,轉瞬間已來到窗外,擋住一名黑衣蒙面人的去路。
黑衣人見齊傲天尋來,當即拳腳齊下,發動猛攻。
只見黑衣人招招進逼,直取齊傲天要害,而齊傲天俐落閃躲,輕鬆應戰,還不忘呼喝道:「來人,有刺客!」
這聲「刺客」一出口,寧靜的傲龍堡頓時起了騷動,「快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啊!」
黑衣人本來就不是齊傲天的對手,又眼看著傲龍堡的人越聚越多,心裡一慌,虛晃兩招後,急忙轉身沒入夜色中逃脫。
但齊傲天豈會善罷甘休,想都沒想,他躍身追去,於是一前一後,一起一落,兩條人影在屋頂上、院落中奔跑追逐著。
齊傲天追著追著,眉頭越皺越緊,為什麼這黑衣人似乎對傲龍堡的內外非常熟悉?難道他……
想著故意緩下腳步,想看著黑衣人會往哪個方向逃去,只見黑衣人東躲西閃,進迴廊越假山,最後來到假山旁一座富麗堂皇的閣樓前。
見黑衣人進入閣樓,齊傲天臉上露出一抹駭人的殺機,卻只是靜立在閣樓前沒有採取任何行動,他等著,等看那預期中的求救。
果不其然,閣樓裡當真傳來女子的尖叫聲:「啊──有刺客!」
齊傲天聞聲,劍眉一蹙,姍姍趕入。
閣樓中燈火微暗,卻可以看到一名衣衫輕薄的女子讓黑衣人用力架在脖子上,那是已經就寢的薛芷芹。
黑衣人緊張地瞪著齊傲天,「別過來,你過來的話,我就殺了她!」
「傲天,傲天,你快救我,快救我!」薛芷芹讓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嚇得花容失色,嘴裡不斷呼救著。
齊傲天瞥了薛芷芹一眼,冷聲對黑衣人說:「放開她!」
黑衣人哈哈一笑,「放開她?你以為我會那麼笨嗎?」
「什麼意思?」
「我知道這女人是你的愛妾,如果我那麼輕易放開她,豈不是笨蛋一個?」
「你要什麼條件才肯放開她?」
黑衣人喘息者,眼中露出一抹異樣的神采,「南天鑒,我要南天鑒!」
「我沒有南天鑒,也不知道什麼叫南天鑒。」
黑衣人一聽,架在薛芷芹脖子上的刀微微用力,劃出一道血痕,「你不想要這女人的命了嗎?」
薛芷芹一吃痛,頓時嚇得大呼小叫,眼淚鼻涕齊下,「傲天,救我,你快救我!」
看看薛芷芹啼哭、驚懼、呼救的模樣,齊傲天俊臉閃過一絲複雜,他緩緩點頭,「好,你先放了芷芹,我把南天鑒給你。」
「先把南天鑒拿來,我就放了這女人!」
齊傲天冷冷一撇嘴,連頭也沒回地低喝:「倪敬,把我房裡的竹簡拿來!」
沒多久,倪敬捧著一卷竹簡走進來。
「把東西給他!」
倪敬面無表情地把竹簡拋給黑衣人。
但黑衣人接過竹簡後,並沒有放了薛芷芹,「這不是南天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