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具有這種東西?」
「當然,只是現在還處於開發階段,到真正完成問世,還需要一段時間。」
「為什麼?這種東西既然這麼好,為什麼不快點問世?」司徒樂樂提出心中的疑問。
「每個人都想讓它快點問世,但問題卡在程式。」
「程式?你是說設計程式?」
「對,Zero的設計使用程式相當複雜,即使集合亞洲之鷹的力量,也只能完成一部分,不過單單這一部分,就夠讓我們天翻地覆了。」雲其學感歎地說道。
「你是說,大衛他們之所以會不斷地阻撓你拍戲,偷走你的劇本,還開槍警告你,就是為了這個根本沒有完成的程式?」
「沒錯,因為我一向習慣在電影中加入預言,而Zero這部新戲也確實取材自戴爾人的傳說,所以他們認為或許可以在我的電影中找到蛛絲馬跡,但亞洲之鷹豈是他們說動就能動的?」
「所以他們就找上我了。」司徒樂樂終於恍然大悟。
「對!你是他們所認識的人裡面最靠近亞洲之鷹的,他們為了找到晶片程式,只好對你下手。」
「那他們兩個現在呢?」
「自然是以意圖謀殺的罪名起訴,全部被收押在監牢裡蹲著呢。」
司徒樂樂點點頭,想了一下又問:「那藏在項鏈裡的發報器是怎麼回事?琳達說你想監視我、控制我的一舉一動,如果我不從的話,你就要殺光我的家人,這是真的嗎?」
「我承認給你的項鏈裡,是藏了一個小型發報器,不過那是……」
司徒樂樂不等他把話說完,便氣得掄起小拳頭拚命捶他,「你果然是個大壞蛋,你果然想殺光我的家人。告訴你,門兒都沒有!如果你敢碰我的家人一根寒毛,我就跟你拼了!」
雲其學忍不住一拍額頭。天啊!這丫頭還是如此衝動、如此好騙,難怪琳達自始至終就把目標鎖定在她身上。
他抓住司徒樂樂的手,在她耳朵旁大吼道:「我承認我是放了發報器,不過那是為了誘使琳達上鉤所做的小把戲,若是想監視你,我只消把你綁在床上、天天和你做愛就可以掌握你的行蹤了,不需要用發報器。」
司徒樂樂讓他吼得耳朵嗡嗡作響、腦袋昏昏,「你說什麼?你是為了騙琳達才用發報器?」
「是啊!那女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先是給你打琥珀水,又叫人掃射我的公寓,然後把你關進道具室裡,這實在讓我很擔心,不知道是不是我一眨眼,你就讓她害死了。為了救你,我只好將計就計,放一個追蹤晶片在墜子裡,然後騙她上鉤,再利用她想獨佔功勞的心態,讓她要大衛送你回台灣,否則你哪能平安無事的回台灣?」
司徒樂樂瞪著他,思索著他的話。突然,她想到一件事,「我問你,我被關在貨車裡、被塞了臭襪子、差點被太陽烤成人干時,你是不是就在旁邊?」
雲其學一愣,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是……是啊!我和其瑞、洋還有亞詩都打算如果她真對你下手的話,就馬上衝出去救你。」
司徒樂樂氣壞了,「你還說你不是壞蛋?你看到我在貨車裡受苦受難,居然不來救我?你……我打死你、打死你!」
氣得快要發瘋的司徒樂樂起身撲向他,手腳齊下,對著他一陣亂捶亂打。
雲其學沒想到她會撲過來,當下一個不留神,居然整個人向後仰,重重地摔在地上,司徒樂樂也跟著跌在他身上。
見到他暈過去,司徒樂樂慌了手腳,她趴在雲其學身上,著急地又摸又揉又喊:「喂!大色狼,你沒事吧?你不要緊吧?」
雲其學眼睛緊閉,臉色蒼白。
「大色狼,你別嚇我,我不怪你了、我不生你氣了,你快起來,求求你快起來,好不好?」司徒樂樂急得都快哭了。
雲其學還是躺在地上沒有反應。
這下司徒樂樂更慌了,她撲在雲其學身上開始哇哇大哭,「哇!你別死啊!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我只是氣你騙我,氣你什麼都不跟我說,還這麼晚來找我,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
聽著她哭得淅瀝嘩啦的,雲其學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說:「要我活過來也可以,只要你答應嫁給我,我就馬上活過來。」
司徒樂樂想也不想就點頭答應了,「好好好,我嫁給你,我馬上嫁給你……」猛地,她睜大眼睛看著雲其學,「你騙我?」
雲其學好笑地摟住她,「不這樣子,怎麼讓你嫁給我?」
司徒樂樂捶打著他,手忙腳亂地爬起來,「不算不算,剛剛說的不算。」
雲其學也跟著起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司徒樂樂神氣地雙手抱胸,「我不是君子,我說的話當然可以不算話。」
他好聲好氣地問:「那怎麼樣才可以算?」
她故作思考狀,「嗯……首先,我欠你的二千四百二十五美元要一筆勾銷,而且你還要捐出二千四百二十五美元給慈善單位作為你騙我的補償。」
雲其學慷慨允諾,反正她本來就沒欠他錢,那筆欠款不過是他胡謅出來嚇她的。「沒問題,我湊個整數,捐三千美元,如何?」
「第二嘛……我要一條老鷹項鏈,而且得是九九九純金的,這次裡面不能裝發報器了,否則我會告你毀約。」
「這個也沒問題,我馬上給你。」說完,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條項鏈,馬上替司徒樂樂戴上。
司徒樂樂笑逐顏開,摸著項鏈,人差點飛上天。
「還有第三嗎?」
司徒樂樂睜大眼睛,「當然有,你隔了九個月才來找我,這九個月來為了想你,我每天都哭得淅瀝嘩啦的。以一天五十顆眼淚,一顆一美元來計算,九個月就是……」
司徒樂樂還當真蹲在地上,用手指認真地計算著。
雲其學無奈地搖搖頭,伸手拉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