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倉皇地後退,直到背後抵住一堵無形的牆,「不……不要……不要……」但殘酷的人類卻無視於她的害怕,揮舞著菜刀一起喊叫:「清蒸……紅燒……生魚片……」
砰!
荏瑜突然回過神,才發覺自己全身冒冷汗,她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凌晨兩點整,剛才那關門的聲音一定是夢生終於放下工作回房休息了。
她想跟他在一起!噩夢過後讓她更想起他溫暖的懷抱,就算他無意與她纏綿,那讓她依偎在他身旁也就滿足了。
主意既定,她抱著夢生的手稿,以及從抽屜翻出的鑰匙,大大方方的打開客房直接進入,可惜正巧碰到夢生在浴室裡沖澡。
她的眼光落到鋪著淡藍色床罩的床上,馬上從容不迫的躺上去,打開床頭燈,翻開夢生的手稿。邊讀邊等待著他。
嘩啦!浴室的門打開了。
夢生圍著一條浴巾踏出了浴室,第一眼看見床上的不速之客,似乎有點愣住。
荏瑜朝他揮揮手,對他綻出一抹性感的微笑。
一股灼熱的情慾同時焚燒著他倆。
夢生走向床邊,低頭淺嘗一下她的唇,這種親密讓荏瑜笑得開懷,她輕點夢生的鼻子,衷心的道:「跟你在一起真是好快樂。」
「謝謝!那是對男人最大的讚美。」夢生拿走地抱在胸前的手稿,將它放在床頭幾,「為了回報你的讚美及主動,我會努力滿足你的需求。」說完熱唇壓下,挑一邊的觸弄,激起了兩人慾望的火花,這是他現在唯一能為她做的。
熱情尚未燒退理智,他知道兩人沒有未來,他必須和修萊娜結婚,而荏瑜……唯一的選擇就是遺忘他。
「荏瑜,你真的決定這麼做?」
不再多說,夢生緩緩部下荏瑜身上的衣物,一件、兩件……兩人互相凝望,有柔情……有慾望……就是沒有希望……
荏瑜緩緩的投進他的懷裡,不須要提醒,他的雙手早已環上她的身,熟悉滑膩的肌膚再次在他的手下發燙,他想疼惜……想永遠擁有啊!
「雷,不要忘了我。」
他點頭:「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
這句話算是承諾,她笑了,主動獻上紅唇:「我真高興認識你。」
夢生輕輕將她按倒在床上,看她柔似絲的長髮被散著,像飛瀑般美好,他暗自將這影像刻在心裡。
荏瑜的手臂纏向他,「愛我,雷。」
如她所願,他熾熱的唇劃過她全身,來到她敏感的花芯,伸出舌輕嘗她的花瓣,深入且眷戀的徘徊。
刺激的麻癢像電流般直衝向兩人腦海,令他倆忍不住呻吟出聲。
「哦!不……不要……我……我受不了了,雷……」她弓起身子,想擺脫甜蜜的折磨。
但夢生仍不放過她,緊緊的箝制住她,彷彿非要她無法承受似的。
她以為自己就快要死了,她無法相信自己還能承受,這感覺……太美好了。「求你,雷。」她已分不清她求他的是什麼?
夢生緩緩的抬頭,眼中有著深沉的慾念,緩緩抬起身子貼上她熨燙的身體,巨大的男性堅挺抵在她濕潤花瓣的頂端,氣息顯得喘促不已。
她主動弓起身子,迎上他的身體,重喘一聲,感受那相貼的親密感,她刻意為這一刻放棄這個世界,甚至所有的一切。
「不要哭。」夢生用唇吞下她的啜泣。
月兒西斜,夜風沁涼的滲人曖昧的空間裡,彷彿感染到房內的熱情般,氣氛也變得溫暖了。
良久,荏瑜疲累的躺在他的臂彎中,伸出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書著圈圈,決定質問雷一個困擾她甚久的問題,「你的未婚妻就住在隔壁,你為什麼不搬過去和她一起住?」
「你希望我搬過去嗎?」夢生懶懶的反問。。
「不是。」她急忙強調,「我只是好奇,未婚夫拒絕與未婚妻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似乎不太合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
「你說呢?」
「你討厭她。她很驕傲、很跋扈、很無理取鬧。」荏瑜愈說愈有勁。
「沒這麼誇張。」夢生輕敲她一記響頭,「她沒這麼糟,我並不討厭她,她只是比你更會纏人罷了。」
荏瑜不悅的嘟起嘴巴,「那你是喜歡她羅?比喜歡我更喜歡她嗎?」她的手不客氣的扯著他的頭髮。
夢生並未動怒,「你們女人就是這樣。」
「說嘛!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她?」她真的很想知道。」
夢生聳聳肩:「和你在一起愉快多了,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不滿意,但勉強可以接受:「那你取消跟她結婚,跟我在一起好了。雖然我家的財力不比肯特集團,但也不窮啊!我爸媽認識很多人,不管你想做什麼,我們都會盡力幫你的。」
夢生認真的凝視著她,臉上全無笑意。
「到底好不好嘛?」
夢生突然坐起身,冷淡的下床,穿上睡衣,「我承認跟你在一起很愉快,但如果你想找丈夫,我奉勸你還是去找別的男人吧!」
荏瑜一臉傷心的也跟著坐起:「你就這麼想娶修萊娜嗎?」
「這跟我想不想無關,重要的是肯特家族可以給予我最大的幫助,讓我完成工作。」
「什麼工作?證明美人魚真的存在海裡嗎?」荏瑜氣惱不己,「你想證明這個做什麼?名利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還是你想研究吃人魚的肉看是不是真的能長命幾百歲?」
夢生冷靜的看著她,為她的話感到訝異,「錯了,全都不是。」她的這種說法實在荒謬。
「那你倒是說清楚呀!」荏瑜不放棄。
夢生困擾的偏頭去看窗外的夜色,「是為一個很愚蠢的理由。為了一個我認為我愛過、卻又不小心將她害死的一個女孩。」
「什麼……」她感覺到體內的醋意翻騰,不敢愛人的夢生竟曾經愛過一個女孩?
夢生卻搖搖頭,「算了,那是一個曲折又愚蠢的故事,你不會想聽的。」
「我想聽,我喜歡曲折又愚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