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男子漢就別趴在地上裝死。」
在這個時候,弄月寧願選擇不當男子漢。
風君德看她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不由得同情起她來。的確,他也知道自己的作法霸道了些,但做任何一件事,想要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總是會犧牲某些人的權益,對此,他不會感到抱歉,要怪就怪老天,讓他生於顯貴,卻讓她生於貧賤。
「或許錯並不全在於你。」風君德又開口道。
本來就是嘛!是他妹子自動貼過來的,怎麼能怪她!弄月在心裡應和。
「但你並非全無過錯。」錯在她長了一副好容顏,風君德在心底加了一句。
他說這什麼話?她錯在哪裡?她可不服氣。
「你們的身份相差懸殊,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他仍自顧自的述說。
她從來不想跟風柳絮衍生出什麼結果,而且非常遺憾認識她……不,根本是後悔莫及。
「而她昨晚去找你的事恐怕已鬧得滿城風雨了。」若不是不喜歡濫殺無辜,他還真想把那班戲園子裡的人全殺了滅口。
那是風柳絮咎由自取的,弄月心想。
「所以,我得做些彌補,並且徹底解決此事。」風君德冷冷的說。
怎麼解決?弄月頓時感到毛骨悚然。
「因此,不得不犧牲你了。」他狀似不經意的道。
弄月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抬頭問,「你是什麼意思?」
風君德嘴角上揚,露出莫測高深的邪笑,「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大事不妙!她再笨也不會待在原地任他宰割,再怎麼樣也該試圖逃走,真的逃不了就再說吧!
弄月馬上站起來,還沒等站穩就竄向門口,只是才跑了兩三步,就被風君德環腰攔住,硬逼著她轉身面對他。
弄月蒼白著一張瞼,慌亂的提醒他,「將軍,我是個大男人,你這樣抱著我不好看,會敗壞你的英名的。」
「是嗎?」風君德挑起眉,「我以為我的英名是在沙戰上得來的。」
「但……但如果你亂搞男人的話就……」
風君德加重手臂的力道,「不會的,你難道不曉得現在世風日下,男人間『有關係』是很正常的嗎?」
她知道,就是知道才怕啊!
「但將軍英勇神武,才不會附和著那些凡夫俗子玩那種不入流的遊戲呢!」她涎著笑臉恭維他。
「我不管那些凡夫俗子,我只做我心裡想做的事。」
「你喜歡男人?」弄月驚呼,完了,這次她死定了!此刻,她突然可以體會花慕蓉的心情了。
「不,只是我不討厭你。」他唯一喜歡的人是自己。
風君德突然將她攔腰抱起,弄月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攬住他的脖子,卻又馬上察覺不妥,也不管會不會跌倒,開始手腳並用的掙扎著。
「放開我,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什麼都沒做,放開我……」
風君德將她丟在內房的大床上,不讓她有任何起身逃離的機會,迅速的欺身壓住她。
「放開我……」弄月的聲音已近乎尖叫了。
「唱戲的不是最重嗓子嗎?別吵了。」
此時弄月哪顧得到嗓子,男性的尊嚴更重要啊!她哀求的道:「放我走,求求你。」
風君德狠心的搖頭,「何必呢?我又不會虧待你。」
再怎麼優待也彌補不了她受創的身心跟自尊啊!
「我不需要你的優待,放我走!」弄月看他態度堅定,不禁怒聲相對。
「你太吵了。」風君德皺起居,伸出手指頭往她的喉頭一點。
弄月只覺有股電流竄過全身,然後身體感到有些乏力,最恐怖的是喉中竟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她馬上憶起三嬸教過的——她被點了穴!但什麼穴?怎麼解開?天哪!她真恨自己平時怠學,這下真的死定了。
「這樣好多。」風君德滿意的點點頭,細細端詳起她來。
杏眼柳眉、唇紅齒白,細緻的皮膚不似男人該有的粗糙。奇怪,真是奇怪!再次注意到她優美的頸項弧度上似乎沒有喉結,不禁伸出手慢慢撫上去觸摸——他真的沒有喉結!
弄月嚇呆了,除了三嬸外,從沒有人這般親暱的接近過她……不,就算三嬸也不曾如此,太可恨了,這個該殺千刀的傲慢男人!
即使知道不會有聲音,她還是做出嘴形罵他「禽獸」。
風君德看到了,但並不在意,一手扣住她的雙手,察覺到她的雙手雖粗糙,但很小巧;另一手伸向她的衣襟,慢慢的撥開,露出她的香肩和細緻白嫩的肌膚,很難相信這是屬於一個男子所有的。
他緩緩的降下炙熱的唇印在她雪白的頸項上,觸感是那麼的光滑柔嫩,讓人流連不去,他之前只想做做樣子讓小妹死心,豈料此刻竟想認真的繼續做下去。
身下不停蠕動掙扎的她,竟能挑動他的情慾,他感覺到自己的下半身逐漸繃緊起來。
嗯,好個俊俏的男人,竟能挑動他至此,不過……
「你真的是男人嗎?」
對弄月而言,這句問話是最大的污辱,即使聲音發不出來,她還是要說:「我詛咒你下輩子當女人,一輩子待在窯子裡!」
看著她的嘴一張一合,雖然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就她的表情看來,八成是在咒罵他。
風君德笑笑的低下頭,聞著她身上自然散發出的馨香,「無所謂,是男是女又如何?」他伸出舌尖舔著她的耳垂。
那接觸像被雷擊到般,弄月不由自主的跳了起來,卻又被風君德的身體壓了回去,她好慌好急,卻想不出有什麼方法可以逃離這絕境。
突然聽到「砰!」一聲,是門開的聲音。
「大哥,你在哪裡?找我來做什麼?」
是風柳絮的聲音,她來了,有救了!弄月轉頭朝向聲音來源處,盼望風柳絮能快些進這內房裡來。
「主角來了。」風君德的聲音慵懶的在她耳邊響起,接著是一陣悉簌聲。
她好奇的轉過頭去,卻見他脫掉上衣。
「你要做什麼?」她無聲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