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簡直就像是把一隻鴨子放進一群鴛鴦裡一樣,一點也不相襯!
她終於把酒罈放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微臣對皇上一向非常景仰、非常敬佩。」
「是嗎?」事實應該剛好相反吧?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打算好好聆聽她的表白。
「當然是。皇上是個英明的人,卻被週遭的小人所蒙蔽,微臣非常替你抱不平,今日有幸得皇上思寵,微臣自當盡心盡力。」
他不耐煩的撇撇嘴,「說重點。」
「微臣對皇上的景仰與日俱增,已經到了不可自拔、廢寢忘食的地步,微臣若與皇上共浴,恐」恐怕會怎樣?「他悠閒的輕啜了一口酒。
她眼一閉,才一咬,「恐怕會獸性大發,把皇上撲倒!」
第三章
我要你
皇上的臉色鐵青,雙手氣得發抖。這女人竟大膽到如此地步,連這樣羞恥的謊言都敢講!
「請皇上恕罪。」她急急忙忙的跪下身子,額頭幾乎貼地,「是皇上要微臣實話實說的。」此刻,她覺得自己的心跳聲比打雷還要響亮。
「看不出木賢卿原來是個好『男色』的人?」
「如非不得已,微臣也不敢讓皇上曉得。」她故作一臉為難的樣子。
「你的確是嚇了朕一跳,不過,你不是已經有喜歡的『姑娘』了嗎?怎麼又會是好『男色』之徒呢?」他一語戳破她的謊話。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對喔!她才剛剛承認自己愛上王浩的女兒,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變心?這謊該怎麼圓才好?
「木賢卿,你到底是喜歡誰呀?」
她還能有第二個答案嗎?
「當然是皇上你呀!不過,那個王姑娘……我也喜歡。」
兩個都喜歡?
他的唇揭起,有些惱怒於她的胡說八道。她當真以為自己可以瞞天過海嗎?還是她根本就不把他這個皇上放在眼裡?
「大膽!」他拍桌而立,怒指著她,「這還由得你三心二意、左思右想嗎?」
她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難道他是要她選擇嗎?
「微臣當然是選擇皇上,我對皇上忠心耿耿、此生不渝。」
此生不渝?不知怎麼搞的,聽到這四個字,他的氣似乎稍微消了一點。
「你對朕的愛……此生不渝嗎?」他引誘她踏入陷阱。
愛?她愣了一下。她有說她愛他嗎?
「是或不是?」
「是,當然是。」她還沒笨到跟怒氣騰騰的老虎說「不」。
「這一生一世都不會看上別的男人嗎?」
「這自然是。」她乖乖的回答。可是這對話好奇怪,活像他是個吃醋的丈夫,在要求她對他的忠心,當然前提是他要知道她是女人;如果不是的話,那他就是有喜歡「男色」的癖好。
但是,他真的好「男色」嗎?
她沒把握,真的沒把握,如果真的是,那她……一定會死得很慘!
「你敢對天發誓?」
她愣楞的看著他,心想,如果她發了誓,以後還能嫁人嗎?
「你若不發誓,朕不信你愛上了朕。」其實,他壓根兒就不信,「你到底要不要發誓?」
唉!她有第二個選擇嗎?
她無奈的舉起手,「我木思源在此立誓,今生今世只愛皇上一人,如有二心,願遭天打雷劈、五雷轟頂。」反正木思源又不是她真正的名字,所以他怎麼說都無所謂。
他沒想到那麼多,只是覺得現在的狀況有些好笑,「基於你是個『男人』,朕也不好將你安置到後宮,但是你放心,朕也絕不會冷落你的。」
聞言,她的心裡開始發毛,皇上的意思該不會是要把她收為入幕之賓、床上伴侶吧?
她的全身泛滿了雞皮疙瘩,「微臣感謝皇上的恩寵,但微臣只想把這份愛慕放在心中,不敢奢求皇上的青睞。皇上是萬民之首,應當以禮義道德為重,微臣只求皇上能瞭解我的心意,這樣微臣就已心滿意足了。」
「放肆!」他低吼一聲,「朕的事需要你來管嗎?朕要愛誰就愛誰,這天下哪個人能說朕的不是?」
哼!天下哪個人不在說他的諸般不是?她在心裡偷偷的反駁他的話,不過,她當然沒笨到說出口。
「木思源,你何其有幸能讓朕看上你。」他一把揪起她的衣襟,這才發現她的身材好嬌小,「你該謝天謝地,而不是拒絕朕。」
「我……我是在為皇上著想呀!」她顫聲說道。
「是嗎?朕看你是在為自己著想吧!因為你不想親近朕,因為你說愛朕的話都是假的!木思源呀木思源,你以為瞞得過朕嗎?你以為朕是傻瓜嗎?」
這……這是……什麼意思?她不安的吞嘔著口水。
「微……微臣沒有瞞皇上什麼呀!」
他的唇驟然吻上她的,兇猛的咬住她的唇瓣,大手也直接握住她那被布條纏住的渾圓,「遊戲該結束了,女人。」他放開她的唇。
她張大嘴,開開合會的不知該發出什麼聲音,「皇……皇上你……」
「朕早就知道你是女的。」為了證明,他還把右腳擠進她的雙腿之間,用力的往上一頂,「而且,這裡的柔軟也是屬於女人的。」說完,他把自己的身體更加貼近她。
她驚訝得不知該說些什麼,眼眶開始蓄滿了淚水,腦子裡唯一的想法是她完了,被這昏君這樣碰過,她以後再也嫁不到好男人了。
「你這樣欺瞞朕,該當何罪?」
「我……」淚水從她的眼角流了出來。她真不甘心!沒想到才當了一天的官就被識破身份,還被這樣欺負。「都是你的錯。」她嗚咽的說。
為什麼他一點都不像外面講的那般昏庸,反而狡詐精明得像隻狐狸一樣?
他真不敢相信,她竟然還敢責怪他,「朕錯在哪裡?」
「你……你……一點都不笨,你……太精明了!」她抽泣著,更大聲的說:「你這樣欺負一個女人很得意是不是?」既然無法隱瞞,她也只好承認了,可是絕望也接踵而來,「好吧!我就是個女人,你想殺就殺,反正二十年後我又會是一條『好漢』!」她豁出去了,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