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雲花之語
各位親愛的讀者:
你們應該已發現到在「太陽神之妻」中,宋咒凡以「向日葵」來表達他對妻子岳夜欣的愛慕。
是的,今天,夙雲要向大家介紹的就是向日葵——
向日葵因為花朵的正面面向太陽,所以也有「太陽花」之稱。
向日葵是秘魯國花,在該國非常受有喜愛,他們都會在神殿裡供奉向日葵,而且都是以黃金鑄成,故向日葵也被稱為「秘魯的黃金花」。
向日葵有很多美麗的傳說,其中大部分都是來自希臘神話——
有一位漂亮少女叫克萊荻亞,她愛上了英俊瀟灑的太陽神阿波羅,可惜,這只是克萊荻亞的「單相思」,阿波羅從未把克萊荻亞放在眼裡,就算是多看她一遍,也會覺得她很礙眼吧!
為了博取太陽神的同情,克萊荻亞選擇絕食,她以露水充飢,以淚水代茶,希望能獲得阿波羅的愛。
經過九天九夜不眠不休的盼望,克萊荻亞的雙足變成了根,玉體變成了枝葉,孱弱蒼白的臉則變成花朵。
可是,她的容顏雖改,但她的心卻永遠不變。她的臉龐始終仰望著太陽,阿波羅駕著馬車載著太陽走到哪,她的眼神也就跟到哪……
這朵癡情花,也就是現在的向日葵。
所以,向8日葵的花語是——愛慕。
近代的印象派大師梵谷,他所畫的「向日葵」,更是藝術的無價之寶。
還有,現在大家所熟的葵瓜子,就是向日葵的結子喔!還有葵花油……反正,向日葵的功能很多,數也數不盡。
最重要的是,謝謝紫薇小妹妹寄來的向日葵種子,多虧你的「向日葵」,才讓夙雲姐姐有了「太陽神之妻」這部小說的靈感。
你來信問,向日葵種子開花了沒?
結果呢?
楔子
一個人,可以承受多少生命之痛?
一個人,又能忍受多少的背叛?
這個故事,由民國二十年開始,歷經了對日抗戰八年,國民政府過台……一直到民國八十五年。
第一章
民國二十年,矗立在遠方郊區的豪邸。
仲春的陽光柔和地灑在拼花地板上,使得淡黃色和棕褐色為主的客廳顯得分外明亮。
宋鵑夫人坐在籐椅上凝視窗外的花圃,她放眼望去儘是欣欣向榮的樹木,可是,她卻是一臉冰霜。
她歎了一口氣,緩緩轉過身面對她的孫子宋咒凡。「你知道錯嗎?」她嚴厲道。
小男孩跪在地上,倔傲不語,但偌大的眼淚因不平而一滴一滴自兩腮滑落。
「不許哭!」老夫人吼道。「你沒有資格哭!」她悠然站起身走向咒凡。「告訴我,我是誰?」
「您是我的監護人。」咒凡忍住淚水道。
她點點頭。「你從哪來的?」
「我是您撿來的。」他的聲音有一絲顫抖。
「你的父母呢?」
「我——不知道。」他虛心道。
忽地,又粗又硬的筋條已鞭打在咒凡身上,疼得他倒抽一口氣。
「你的父母呢?」宋鵑再次問。
「我爸爸殺了我媽媽,又把我丟在垃圾堆中,您看我可憐才收養我。」
「所以呢?」
「這世上沒有愛,只有仇恨。」
「很好,相當好。」宋鵑滿意地點頭,隨即,她目光一沉,筋條又鞭打在咒凡身上。「這件事你做得對嗎?」
「我沒有錯。」他振振有詞。
「你沒有錯?」她嗤之以鼻。「你偷偷把貓咪帶回來養,對嗎?」
「對。」他不改初衷,堅定地表示。「小貓咪沒有家,又病了,它很可憐,我應該照顧它。」
宋鵑夫人大吼:「你大錯特錯,你憐憫它就是存有愛心,你——不——能——有——愛,只能有恨。」
「我——沒——有——錯。」他仍然十分堅持。
「還嘴硬?」宋鵑冷道。「你應該為你的「錯誤」付出代價。」
「不!」咒凡吼嚷。
他眼睜看著宋鵑一手抓起小貓,一手拿著刀準備將小貓咪置於死地,不由得失聲大鹼:「奶奶!我錯了,請您責罰我吧!不要傷害小貓,它是無辜的……」
咒凡抓著奶奶的小腿,跪地哀求:「求求您,奶奶,放了它,求求您!」他哭鹼著。
就在咒凡苦苦哀求之際,銳力已正中貓咪的胸口,鮮血汩汩溢出,小貓咪奄奄一息。
宋鵑毫不留情地說:「記住!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下場。」她旋身交代下人。「老丁,帶少爺下去。」
咒凡面容慘白,整個人倒在地上;滿地的鮮血讓他失了魂魄。
老丁急忙抱起少爺往寢室走去。
驀然,咒凡發出一聲哀嚎:「是您殺了我的小貓咪,我恨您,我恨您——」「很好,咒凡,這種恨意,將來會使你轉移去對付每個傷害你的人。」宋鵑發出狂笑。她意有所指道:「永——遠——記——住。」
???
「他睡著了嗎?」夜深人靜,宋鵑不苟言笑地問道。
下人老丁一臉同情。「夫人,求您不要這樣對待少爺,他實在太可憐了。」
「是嗎?」宋鵑陰森道。「我冤死的女兒才是最淒慘的,這筆帳,我要找誰算?」她心底有股強大的怨氣。
「可是,少爺是小姐唯一留下的,你在小姐臨終時曾保證過要好好對待少爺——」
「可是,我無法忘懷咒凡身上流著那壞胚子的血,卓非凡怎麼凌虐宋蓉的?卓非凡害死我的女兒,我就要他血債血還,我要咒凡親手毀了他的父親。」她咬牙切齒道。
「夫人。您——」老了嚇壞了。「小少爺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您不能把他當作是復仇工具。」老丁高聲道。「我們宋家世代清白,沒有污積、醜陋的事,更沒有來路不明的後代。」她氣憤地拍打桌面。
「那麼——就多給少爺一些愛,他需要您的關心。」老丁只好替咒凡求情。
宋鵑反唇相稽。「老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哀,又有誰來同情我?」她揮揮手。「我不能給他愛,將來,他所要面對的仇恨比這更甚上千萬倍。」她氣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