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婚姻只維持了四個月,如今我要離婚了……」
「你還愛著他嗎?」許久後,霍啟智問道。
她愛他嗎?冰夢捫心自問,她記得她曾對他說過愛他入骨……她目光遙遠、雙眼朦朧,露出一個雲淡風清的笑容。
「我是一時盲目才會結婚。」她裝出一個鬼臉。「婚後就發現自己是個大白癡,我根本不愛他;那只是小時候的迷戀,為了完成當他新娘子的夢想而嫁,現在夢醒了。」
霍啟智露出一個鬆了口氣的笑容。「那我就放心了!」
「我不想害你,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女孩子,純潔如白紙,不像我,年紀輕輕就有一段離婚紀錄。」冰夢勸道。
「我不要。」霍啟智突然像個成熟、有主見的新好男人。「很多不解世事的少女,本來就很容易因對愛產生懵懂而吃了虧,如果不給她們重新來過的機會,不是對她們很不公平嗎?況且當初她們因為年幼而犯錯,經過這一次挫折後反而會變得成熟,正所謂『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
「很少有男人像你這樣。」冰夢對他另眼相看。「我以為男人都很自私,只會要求他的女人完全屬於他,但他卻可以擁有不同的女人。」
「那是老一輩男人愚癡的自以為是,現在年輕人根本不信那一套,現在講求的是對親密關係的忠誠!」霍啟智頗能接受新世紀女性的追求自我。「我追尋的是真心相愛的人,根本不會在意世俗的眼光。只要你離了婚,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交往。」
「我……」她面有難色,面對並非真心所愛的男人,她推倭道。「你還是再好好想想吧!我是離過婚的女人,在老一輩人心裡這是很不守婦德的。」她實在不忍傷他的真心,如果顧熙堯有那樣的癡情、那樣傻而不捨的勇氣就好了。
那一天回到家已是三更半夜,冰夢提心吊膽的進門。她先探頭,顧哥哥似乎不在家,她鬆了一口氣,吹著口哨進屋,一點也感受不到將離婚的哀傷,彷彿今天暢遊加州北海岸已掃去她心中所有的陰霾。
人類是如此渺小,無力抵抗未知的命運,所以要及時行樂,何況她還這麼年經,應該保持樂觀,不能被挫折打敗,要活得快活些。
她自我鼓勵著,甚至連進浴室洗澡也大聲的哼著歌。
但蓬蓬頭落下的水珠沿著臉知而下,彷彿她的淚水,直到這時她才卸下面具,真實面對內心的自我,她不過是無助可憐的小冰夢、顧哥哥不要的小冰夢……哭吧!沒有人知道她躲在這兒哭……水聲大大,她沒有聽到其他動靜,但也或許是因為她沉溺在悲情中而不自覺,當燈光一睹,接著發生的事讓她措手不及!
對方撲向她,從背後環住她的腰,胸膛強壯得幾乎要將她壓扁。
他跟她一樣被水淋得濕透,他的手臂掐住她的脖子,不讓她尖叫出聲,而她則不甘示弱的咬住他的大拇指。
「難怪你要離婚,瞧你在外面那麼快活。」顧熙堯不甘心她先變了心,他要懲罰她,絕對不讓她稱心如意,也絕不會允許她和那個小白臉在一起。她有如觸電般站不穩。
「你急著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嗎?休想!」他無情的用力推了她一把,她整個人坐在浴缸裡,他則用力蹦門離去,燈光頓時亮起。
「你不是報討厭我嗎?為什麼現在又變得婆婆媽媽、不肯放我走?」她對著空蕩的浴室大嚷。「沒種的男人!」
顧用堯氣得咬牙切齒,優柔寡斷的確不是他的個性,只是他為什麼變了?
今天顧熙堯沒有出門,他套著睡袍,神情疲憊,一手緊握著右手大拇指,那上面有冰夢留下的齒痕。
冰夢出門前,警覺到他的嘴唇透遼出殘忍的血腥味,她忐忑不安的出門,他則老神在在的等她回來。
黃昏時,冰夢狂奔回家,顧照堯坐在高腳椅上,顯得氣定神閒,憤怒讓她的眼睛看起來像閃爍的星星。
「你太過分了,竟派人去揍他!」冰夢氣得嚷道。「今天我總算見到你的真面目了,你不是人。」
霍啟智被打得遍體鱗傷,對方警告這只不過是一點「小意思」,不准他再跟顧爺的妻子鬼混。
「我本來就不是人。」他面色鐵青,卻恰然自得道。
「我瞎了眼,才會愛上你。」她咬牙切齒道。「我竟愛的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尋花問柳,現在才想到她,她可不是備胎,她一定會反擊。
「那個小白臉有沒有碰過你?」他咬牙問道。「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你。」
她突然閉上眼睛,一副了無生氣的樣子,他的心瞬間揪緊了,她窒息了嗎?他連忙靠近她,雙腿跨坐她胸前,將領帶從她的嘴巴拉出來。
她閉著眼睛,感覺地靠著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嘴巴碰到哪裡就咬哪裡,於是她咬住一個柔軟的地方,而且還有強烈的男人氣味。
半晌,他沒有一丁點動靜,她微睜開眼睛,霍地鬆了口。
下一種,他怒氣衝天的撲向她,狂野地掐住她的頸子。
「對!年輕小伙子你才看得上眼,我不在的日於,你交了多少個男人?說!」他手上的力過沉重,她不敢激怒地,只得乖乖說實話。
「一個都沒有……」
他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她又開始隨意亂叫。「你是不是想殺了我?」
「還在考慮!」為了避免她尖叫,他把她的嘴巴再度封起來,以饒趣的眼光望著她。「誰叫你總是想毀了我的命根子!你不是很想踢我嗎?試試看啊!」
誰說她會輕易屈服?一個不留神,她的腿還真踢中了他的胃,他痛得五官扭曲,就算不能說話,她還是得意洋洋的嘻笑著,秀眉揚起。
「好!」他發出可怕的冷笑聲。「應該讓你嘗點苦頭,才不會那麼放肆!」
當他觸摸她的大腿內側時,她活打哆唆,隨後他的臉貼了上來,她抖著拚命想把腿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