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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善解人意,她卻不領情,很不以為然地駁斥。「憑什麼?為什麼女人就要委屈自己?說什麼衣服要端莊,外表要保守,不要臉的好色男人就只知道要求我們,從不自我克制。」

  「夠了!你再露看看!」他實在受不了她每每女權至上的高論。他發火道:「你知道不講理的男人會怎樣嗎?他們沒有倫理道德,他們的慾火一被撩起時,會不顧一切地做出失去理智的事。」

  第五章

  那一夜。

  阿雅爾敲著蕾會的房門。

  她正趴在床上看書,這是她從小養成的壞習慣。,現在還是不改。她從床上爬起來,懶洋洋地開門。「什麼事?阿雅爾。」

  「主人找你。」

  「找我幹麼?都這麼晚了!他在哪?」

  「浴室。」

  蕾芸頓時火冒三丈,神崇漢威該不會又要她做什麼下流事?

  她把心一橫,打算給他一個教訓,於是佯裝笑咪咪道:「好。我立刻去。」

  來到浴室外面,只聽見流動的水聲。顯然,他正在洗澡。

  她泰若自然地敲門。「我來了——」

  仍然那是慣有的低沉噪音、「進來吧!」

  她推門入內。如她所料想的,他躺在浴缸裡。利用超音波的水流震動,按摩全身。看這樣子他可是相當懂得享受生活的樂趣。

  「什麼事?神崇大爺!」她橫眉豎眼地道。「有什麼重要的事嗎?明天早上再告訴我不就好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即使神崇漢威強烈地想見葛蕾芸,他還是禁不住氣焰逼人地說。「只不過找你來幫我刷背而已!」

  「刷背?」

  她眼睛瞪得有如銅鈴般大。

  又來了!真是劣根性難改!

  想起女人千百年來所受的不平等待遇.那湧上來的一口不平之氣幾乎要將她淹沒。

  「有什麼問題嗎?」神崇漢威又恢復那財大氣粗的指使模樣、「要你為我刷個背並不為過吧!又不是要你跟我一起洗。」

  「當然。你真是『寬宏大量』。又叫我替你刷背、而不是幫你洗澡。」她虛情假意地道。「謹遵吩咐!神崇大爺。」  

  他頗為得意。「不錯!在我的『調教』下,你開始像小貓般的乖順了。」

  「應該的嘛!」雖然心底十分氣憤,但嘴裡還是順從地說。

  他轉過身子,背對她,她則乖順地坐在他背後。拿起鬆弛神經的香精沐浴乳,開始在他背上塗塗抹抹。

  「刷背很舒服對不對?」』她居然還跟他聊起天來。「這好像按摩一樣,怪不得,「像你們這種懂得『享受』的男人,都喜歡找女人來馬殺雞。」

  「舒服嗎?」她故意嗲聲問道。

  她幾乎和以感覺到他寒毛直立的樣子。

  察覺到她的居心,神崇漢威暗暗叫苦,不知好歹的蕾芸,他只是希望她碰觸自己,如此而已,沒想到她竟還能乘機折磨他。

  她在心底笑。十根手指甲狠狠地刮過他的肌膚,在他背上一一劃出幾道血痕。

  還裝!看你能撐多久-----她滿臉戲弄的神態。「我幫你沖水喔!」嬌嗲地道。

  她終於伸手。神崇漢成感到後背刺痛無比。不過,為了面子,他仍不動聲色。

  蕾芸手拿蓮蓬頭,食指微微試探水溫,那是高溫的熱水。她咋舌。

  「小心一點喔。」她暗示。

  發燙的強大水柱衝向他的背脊。

  他直覺反射地從浴缸裡跳出來。

  葛蕾芸見好就跑。

  她將蓮蓬頭去向一旁,幸災樂禍地說:「活該!用熱水沖擊傷口的滋味,夠刺激吧。」她赤著腳踩過濕灑滑的地板跌跌撞撞地跑回房間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躲在被窩裡。

  雖然她如願以償地傷了他,為什麼卻沒有預期的報復快感呢?她竟然有點擔心-----他該不會真的燙傷了吧!

  叩,叩。

  「誰?」

  「是我。」

  又是阿雅爾、一定是為神崇漢威------

  她跳了起來、三步並作一步地跑去開門,心虛地道:「是不是神崇漢威他…」

  阿雅爾一臉驚異。「你怎麼知道、主人叫你到他的臥室。」

  「又叫我?」這就奇怪了,她不懂神崇漢威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我立刻去。」

  她漫不經心沿著旋轉樓梯走到頂樓,頂樓寬廣的空間,都是屬於他的豪寢。

  來到頂樓玄關,寬敞的門面,讓人歎為觀止ˍ她小心翼翼地敲門,響聲有如玻璃般清脆。每一聲,都像敲在她的心田。

  「開門進來!」始終如一的跋扈語氣。

  葛蕾芸手握扶把,竟有些顫抖,她打開門。

  他竟然若無其事地躺在床上?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我的肌膚很耐操。」他詭笑道。「如果你想把我燙死,那麼很抱歉,你的如意算盤可算錯了。我的皮膚比一般男人還堅韌一倍以上。」

  「什麼意思?」她不解地問道。

  「我生長在中東,每天在四十度以上的沙漠中生活,同時也在低溫的夜晚裡忍受寒冷,種種惡劣的懷境,培養出我堅忍的韌性。」

  她沉著一張臉。「你的意思是,想陷害你還很困難嘍!」

  「陷害?」他失笑道。「你真是坦白!」』

  她望著他,心底閃過一絲疑惑,為什麼自己在他面前總是如此刁蠻任性?她一向並不是喜愛叛逆對立的人。而且在她的心底,其實是希望與他和平相處。

  「過來吧!」他的口吻總是一副像在勾引女人的挑情樣。

  「做什麼?」她又習慣性產生警戒心。

  「為我全身按摩。」他理直氣壯地要求她。

  「按摩?」她倒退三步。「這麼晚了叫我來,就為了替你按摩?」她鄙夷地說。「我不懂馬殺雞。而且請你記住我不是傳統的女人,不替男人服務的。」』

  她相信自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但似乎只是在對牛彈琴!

  因為他仍然自以為是,毫不把她放在眼裡,也還是不把女人當人看待,猶自以不容反抗的權威性語氣道:「過來吧!你可以用按摩棒來代替你的手敲打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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