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終於滿意了,才放下了碗,以額頭碰她的額頭,「好像還沒發燒。」
「我才不會,我身體好得很……」她喘著氣說,似乎有些矛盾。
「傻瓜。」他又低下頭,想要吻她。
曉星連忙閃射,「做什麼?我絕對不要再喝了!」
「你這裡還有一點,不能浪費了!」他指著她唇角的幾滴薑湯,不由分說地用舌尖舔去了它。這煽情的動作讓她屏息了,忘了自己還要說什麼。他繼而摩擦她的雙唇,製造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
「噢……」她不是不想掙扎,但雙手都被他按住,實在無法抵抗。加上他身體緊抵著她,肌膚和體溫的接觸,讓她全身更是發顫個不停。她以為上兩次的物是她頭暈的結果,現在嘗試之後才知道應該是接吻產生頭暈。
「不准拒絕我,聽到了嗎?」他捧著她的臉蛋說。
「可是……」她翳疑著不確定他們現在做的事情是不是對的。
他用手指堵住她的唇,「別說,我不讓你說。」
她忍不住抗議,「你好霸道……」
他低聲笑了,「誰教你這麼傻里傻氣的?我不管你怎麼辦?」
「誰說我傻。」她一臉嬌憨。
「我說的。」他在她頰上落下一吻,「今天的事絕對不准再發生了,否則我會更嚴厲地處罰你。」他的語氣嚴肅而不容質疑。
她自然明白他所說的「處罰」是什麼,當下決定還是乖一點的好。「好嘛,我知道了啦!」
「乖。」
雖然她很乖,可是君豪還是作勢要吻她,「為什麼」她噘起嘴問。
「這是獎賞。」他促狹地說。
「噢……」曉星哀嚎一聲,又被堵住了嘴。
第八章
隔天,君豪一早看來心情不錯,不僅吃了一整碗飯,面且光明正大地直抱她又親她,不管她如何嚴正抗議。
「你怎麼了?」她的大少爺今天可是反常了?「我有個好消息。」他輕咬著她的耳朵,惹得她一陣陣顫抖。「我爹娘一早都出門了。」
「邊是好消息?」她現在全身冷熱交加,實在沒有足夠的神智辨別。
「我們可以溜出去了,你不是一直想去逛逛?」
「哇,真的?」她先是一陣開心,但隨即又問:「你沒問題嗎?我是說,你多久沒出門了?」她擔心會刺激到他,所以不敢直接問及他的身體狀況。
「夠久了。」他微笑說,「所以我再不出門,恐怕永遠都出不了門。」
「你確定了?」她居然擔心起他了,太糟了!
「絕對確定?」
於是,他們開始進行艱鉅的工程:化裝。
像兩個小孩子似的,他們替彼此出主意打扮,想盡辦法讓他們看起來不像原來的樣子:少爺和丫頭。
最後,他們成了兩個鄉巴佬。
「我們就這樣出門?」曉星指著那扇敞開的後門。
「有何不可?門是開的,而且沒有人認得我們。」
說得也是,從他們走出榕園之後,居然沒有一個僕人看出他們是方便。
「好,那我們走吧!」曉星笑著說。
一出衛家,整個世界恍然寬闊,街上的每個小販、行人,建築和車輛,都讓他倆好奇不已,婿要看個仔細不可。
「那是什麼?」問這句話最多的竟是君豪,他幾乎有十年未曾出門了。
「你不知道?」曉墾總是先這樣反問,才一一回答他。
當他們人手一枝糖葫,自由自在地走在大街上,曉星覺得真是快樂極了。君豪變得出奇地活潑,彷彿要把他十年來沒說的話都說出來,搞得兩人都笑翻了天。
「曉星,等等!」他突然把她拉到一旁。
「幹嘛?」她不解地問。
君豪緊抱著她,低聲說:「別說話!」
「啊?」她回頭一看,原來是一輛華麗的馬車。
「那是衛家的馬車。「他把她的頭埋在他胸前,不讓她被發現。這一接近,曉星的臉立刻紅熱起來,她的病還是完全沒改善。
「喀啦!喀啦!」馬車在大街上經過,曉星從眼角看到歐管家的身影,嚇得不敢多看,以免被發現。
馬車卻突然在一家鋪子前停下,「歐管家,叫景元下去買點山楂糕,曉星最喜歡吃那個了。」
那是衛夫人的聲音,溫柔甜美,曉星立刻認了出來,不由得偷偷瞄了一眼。歐管家坐在馬車前座,景元下了車,跑進鋪子裡去買了一袋山楂糕。
哎呀,夫人對她這麼好,她真有點慚愧……
衛夫人剛好從窗口看出去,發現了路邊兩個抱在一起的男人,不免有些詫異。曉星及時轉過頭,沒讓衛夫人看清她的臉孔。
「夫人,買妥了。」歐管家報告主子。
衛夫人又往曉墾他們多看了兩眼,才點頭說:「回但她隨即發現他們倆擁抱在一起的情況,不僅不應該,而且被路人指指點點的,畢竟兩個男人抱在一起是很古怪!
「放開啦!」曉星急忙推開他,臉頰才降溫了一些。
君豪對此倒不以為意,反而大笑了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子,不免疑惑地在他面前搖搖手,「喂,你怎麼了?發作了?」
君豪拍拍她的肩膀,繼續笑著,「他們居然……都沒發現我們,你不覺得好玩嗎?而且我娘……剛才看過來的那一眼,真是……哈哈……活像看到什麼奇觀似的,卻不知道都就是我和你!」
聽著他爽朗的笑聲,她很快也被感染了,跟著大笑起來,「還說呢!萬一被發現的話,那就全部完蛋了,不過……也會很好笑!」想想,若衛夫人及歐管家發現在路邊摟抱的那兩個男子,居然是了衛家的少爺和丫頭,他們的臉色會有多好玩、多荒謬!
於是,不顧路人的注視,他們倆搭著彼此肩,笑得跟喝醉了酒一樣,旁若無人。
這時,天公卻不作美,開始落下豆大的雨滴。
「下雨啦!」路人們紛紛躲到簷廊下,射避這場突來的大雨。
君豪也拉著曉星的手,跑到小巷裡的屋簷下,但屋簷既小又窄,君豪便抱緊了她,免得兩人都被淋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