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星,你是不是……」衛夫人想起自己當年的症狀。
曉星勉強抬起頭,「什麼?」
「難道是……」江大娘也聯想到了。
「奇怪,幹嘛用這種眼光看我?我又沒偷吃東西,今早就被你們抓來這裡受罪,一點東西都還沒吃呢!」
「不是……你這個傻丫頭!」江大娘真不知怎麼說這個女兒好。
衛夫人卻很開心,原本她都不確定兒子能否活過二十歲的,現在卻……
「看來我們很快就要有孫子!」握住親家母的手說。
「啊?孫子」」曉星懷疑她的耳朵是否出了什麼問題。
「傻丫頭,你還不知道你自己懷孕了!」江大娘哭笑不得,原本想教訓女兒不該先做那檔事的,現在卻又說不出口。
曉星眼睛睜得不能再大,「騙人!怎麼可能?我?人家的娘!」這光景想像起來確實也很怪!
衛夫人扶著媳婦坐下,溫柔地說:「你現在可是懷了孩子的,要多多注意才是,別再爬樹或亂跑了。」
「娘本來還擔心你能不能嫁出去,沒想到你找到了真心喜歡的人,還這麼早就要生孫子給我抱了!」江大娘喜出望外,也就不去計較女兒先上車後補票的事面對兩個人的關心叮嚀,曉星卻還回不過神來。
「不會吧?才那麼一次!我就中獎了!天啊……」
她話說得直接又粗魯,但婆婆和親娘早就都習慣了,只管一逕地笑。
「唉,都要做娘了,還是這個摸樣! 」
案上紅燭正焰,琴笛樂音響起,曉星由玫君牽著手到大廳。沒辦法,誰教她今天是當新娘子呢!頭上戴鳳冠和紅巾,又重又煩,還弄得她跟瞎子一樣什麼也看不見。
「新娘子來了!」
「哇,完全換了個樣子!」
聽見大家的竊竊私語,曉星真想掀開頭巾來看看,但玫君阻止了她,「曉星,你是新娘子,不可以啦!」
「我快瘋了!恐怕還沒拜完堂,我就要昏過去了!」她實在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暗無天日」的情況!
「忍一下嘛,一輩子也就只有今天了!」
「呼,真討厭。」要不是為了君豪,她可真忍不下去了。
玫君在她耳畔說:「君豪少爺出來了。」
曉星聽了心底一震,自從決定成婚以來,她就一直沒見到他,為的是婚禮前男女雙方不得見面的禁忌。因此她也不清楚現在君豪到底如何了,心裡想念的情緒讓她更加地不耐煩。
「他看起來怎麼樣?」
「很好啊!」玫君牽著她的手,將她帶到君豪身邊。
然後,她感覺到一隻大手握住她,那是君豪的手。
她眼裡瞬時湧上淚水,那溫暖的感受又回來了,堅定、完全,而且有種幸福從中傳來。
拜堂之中究竟做了些什麼,她實在搞不清楚,但她一直感覺到君豪溫暖的大手,讓她有了最安心的倚靠。
「送入洞房!」
曉星總算盼到了這一聲,既開心又緊張,讓眾人簇擁著他們兩人走進重新建好的榕園。
鬧洞房似乎是一件無可避免的事,大家嬉鬧了老半天,所有的人都喝得半醉了,才互相攙扶著出門。
霎時,寂靜灑滿了房內。曉星覺得呼吸有點困難,她想這大概是頭巾戴得太久了,正想自己動手拿下來,卻被君豪阻止了。
「別動。」他握住她的手。
這是今晚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卻看不見他的人,她心底莫名其妙地慌張起來。他明明已經是她最親愛的人了,但為什麼,她這時卻會羞澀不安呢?「我要掀開你的頭巾了。」
曉星看得見眼前一根金棒,慢慢地拉開那籠罩住一片的紅巾,在這一刻,她突然有些膽怯,害怕紅巾被掀後,不知會是怎樣的一種光景?紅巾終於被掀開了,曉星看到房內的情景,佈置得美輪美奐,充滿喜氣,但是她卻還低著頭,不敢迎視君豪的眼。
「你怎麼了?」他說著用手抬起了她的下頜。
「我……」終於看到依舊俊朗的臉龐,讓她感到又陌生又熟悉。
君豪摸摸她的額頭,「不認得我了?」
「不是……我只是……」她怎麼可能不認得他呢?就算在眾多人群中,她還是一眼就可以認出他來。可是……可是……現在的她居然有些……
「我害羞嘛!」
「害羞?」君豪眼中出現有趣的表情,「一陣子沒看見你,怎麼你的性子都變了,你居然會害羞?」他顯然不肯相信。
「討厭!」她只是因為太久沒看見他了嘛!
她轉過頭去,他卻從背後抱住了她,貼著她的耳朵說:「我好想你。」
這短短一句話,讓曉星心跳漏了半拍,雖然兩人早就表明過心意,但是在這新婚之夜.還是流露著讓人忐忑不安的羞澀。
他緩慢但堅定地轉過她的身子,望進她的眼睛說:「現在你終於是我的人了,我們永遠也不分開。」
「少爺……」
他搖搖頭,「不對哦,你應該叫我什麼?」
「君豪……」
休養了這大半個月,他非但沒有消瘦下去,反而顯得更加英氣逼人,讓她都快不敢迎視他。
「你怎麼變得文靜起來?這不像你!」他打趣著說。
「我覺得好像在作夢一樣。」這是實話,她真的有恍惚的錯覺。
他笑著替她拿下了沉重的鳳冠,擱在桌上,「你這傻丫頭反應老是比人家慢半拍,你都已經和我成婚了,現在才告訴我說,你剛才都是在夢遊嗎?別想藉此不認帳哦!」
「不是啦,你老愛取笑我……」曉星好委屈哦!
「讓我來向你證明這不是夢吧!」他話還沒說完,就抵頭吻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下一句要說的話。
再次接觸到這溫暖的感覺,讓曉星的嘴唇活躍了起來,隨著他的摩擦,舔弄和吸吮而變紅變熱。君豪像是個飢渴的病人,要以情人的吻為樂,才能根治他忍耐已久的需要,因此他輾轉不休地熱吻著她的雙唇,雙手也堅強的禁錮著她的嬌軀,幾乎要把她整個人都融入自己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