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是白癡嗎?百無一用是書生,真是敗給他了!
「看你做的好事!」
當主子的就是有個好處,自己的錯誤硬說成是下人的,哼,羞羞臉。
曉星拿出手絹來替他擦乾,不料他一碰那手絹,立刻反感地說:「好粗的料子,別擦到我臉上來。」
什麼?這可是她娘給買的新手絹,平常她都捨不得用的呢!這神經病少爺居然敢這樣批評,才真是太沒「教養」了!
曉星收回手絹,完全不能忍受和這種人相處,氣得想直接衝回家算了。
「全都濕了,我要洗澡,去叫柴房準備熱水。」
哈,衛君豪,算你聰明,知道我找台階下。
幸好有這個機會可以暫時離開,否則難保她不揮拳相向,她江曉星可沒怕過什麼人!下次非得整整不可!
+ + +一走近柴房,曉星就看到柯景元和其他在那兒砍柴, 「阿元!」
「曉星,你怎麼來了?」柯景元露出溫煦的笑容。
這世界果然還是有好人的!曉星總算心情振作了一點。「少爺說他要洗澡,我不知道該怎麼準備?」
景元探探汗水,「我們立刻生火燒水,麻煩你到榕園一樓後廳,把澡盆刷洗一下,我燒好水就會提過去的。」
辛苦你了。」為了那死少爺一個人要洗澡,還真是勞師動眾啊!
「應該的,你呢?都還好吧?」
曉裡只以一個鬼臉作答,景元則郎聲笑了。
她回到榕園,使勁地刷過了澡盆。那澡盆還真夠大,起碼可以擠下三個大男人,卻只用來給少爺洗澡,還得注那麼多水,簡直浪費!不如拿去種田!
沒一會兒,景元和另一個男僕提了四桶熱水進來, 慢慢注入盆中。「看來還是不夠,我再去提兩桶來。」
那個男僕說著就出門去了。
景元一邊倒水,一邊和曉星閒話家常,「你打五塊村來的是嗎?」
「對啊,你呢?」
「我是縣城裡的人,不過我們也只是種田的人家。」
「種田很好啊!我喜歡種田。」曉星托著雙頰,想起她在村裡的時光。
景元聽了這話顯得很開心,「真的?現在很少有姑娘家喜歡種田的了,她們都嫌那太辛苦了。」
曉星睜大眼說:「怎麼會?像我身體這麼好,不種田太可惜了!」
「說得也是。」景元讚賞地看著她健美的身體。
奇怪,他的眼光怎麼有什麼不一樣了?曉星從沒被這樣看過。
就在他倆無言相視的時候,卻傳來了一個冷酷的聲音:「我吩咐過你不准說話的。」
那是君豪少爺的聲音!他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他正站樓梯口,天知道他已經站在那兒多久了。
「少爺好。」景元立刻鞠躬。
曉星自然噘著嘴說話,是少爺不她說話的嘛!
另一個男僕這時送進了熱水,君豪便命令道:「全都給我出去!」
看著景元他們離開.曉星也跟在後面要一起溜走,卻被君豪一把拉了回來,「你上哪兒?你得伺候我。」
他語氣裡有不容忽視的威嚴。
洗澡也要人伺候,公子哥兒就是這樣!
「替我脫衣。」他拉起她的手,指導她該怎麼做。
熱水弄得煙霧瀰漫,曉裡居然脫掉了那些衣服,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辦到的。最後,君豪總算進了澡盆,卻一會兒叫她拿毛巾,一會叫她拿香精,弄得她翻箱倒櫃的。一個大男人洗澡,還得費這麼多功夫!
由於室內一直霧濛濛的,曉星也看不清君豪的模樣,一直到熱氣逐漸散去,他慢慢踏出澡貧,她這才睜大了眼,但仍不敢相信她是真的看到了男人的裸體!!
娘啊,這下她還能嫁人嗎?他好白,幾乎比她還白,但是肩膀是肩膀,胸膛是胸膛,手是手,腿是腿,還有那裡……在刺刺地展現在她面前,她很驚訝自己居然沒有昏倒。
「看什麼看?快幫我擦乾身子好穿衣,否則我會受涼的。」
曉星僵僵地點點頭,拿了條干布開始替他擦試身體。
但正如她預料的,她的手不住地發抖,而且看都不敢看他。
「你搞什麼鬼?」他抬起她下巴,仔細研究她臉上的表情,「別告訴我你過去沒伺候過任何人,尤其是男人。」
曉星搖了搖頭,又點點頭,然後她不知摸到了什麼,心跳霎時急速加快,無法再支撐下去。干布滑掉了,她的手貼到他胸前,呼吸變成最困難的事情。
「該死,你別亂摸好不好?」君豪低吟一聲,隨即發現不對勁,「喂,你怎麼了?」
來不及了,江曉星十七年來,終於有了第一次昏倒的經驗,而且是在男人懷裡有人在喊她,但是她置之不理.難得昏倒一次,該睡久一點嘛!到最後,他是餓醒的。
該吃午飯了,難怪她的胃在抗議!
一睜開眼,君豪的臉大物寫地出現在她面前,「你睡夠了及?」
「呃?」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睡在少爺的床上?這枕頭和棉被都好軟,弄得她亂不舒服的。
他坐在床邊,喘著氣,擦著汗,「你說昏倒就昏倒,害我得自己穿衣服,還要把你抱上來,你重得跟什麼一樣,累死我了,居然還敢一睡就睡到這時候!
咦,就憑他這文弱書生,居然也抱得起她?但看他一臉疲倦,似乎還真不假呢! 「我可以說話?」她指指自己。
他想了一想決定道:「你可以說話,直到我叫你閉嘴。」
「我真的昏倒了?」她還有點莫名其妙,想不起是怎麼回事。
他像有些無可奈何,揉一揉眉頭,「否則你以為你怎麼會在這裡?·「嗅,我大概……是被熱氣弄昏的!」總不能說是因為看到他的裸體吧?「現在可以下床了吧?我要午睡,折騰了老半天,真累。」說著他就躺到她身邊,面向她閉上了眼睛。
他這一靠近,俊俏的臉就離她沒有幾寸,連眼睫毛都看得好清楚。
「躺過去一點,」他和她共用一個枕頭,還一把拉了棉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