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她拿了換洗衣物,進人浴室後,脫掉沾泥的襯衫和長褲。
拉開裕簾,她本想放水泡個澡,但……
「啊……」她尖叫了聲,嚇呆的站在浴池邊。
浴池內的水滿注,泡在清澈的水中的,是一個全身光溜溜的男人胴體。
他兩腳跨在浴池外,一隻手也擱在浴池旁,兩眼緊閉,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死過去了?
第三章
把浴簾拉上,古允蕾隔著浴簾喊:「老闆,你……你沒事吧?」
儘管方纔的畫面讓她羞窘,但她那聲尖叫,應該還蠻大聲的吧,可是,他怎麼沒醒?
她撥了一下他垂放在浴池外的手,還是沒搖醒他。
他年紀輕輕的,應該不會是心臟衰竭,死於浴缸內吧?
「老闆,老闆……」她拉著他的手直晃,愈晃愈大。
糟糕,不會是真的死了吧?
她別過臉去,拉開浴簾,蹲在浴池旁,顫抖不停的手指,緩緩伸向他的鼻下。
沒有呼吸耶!
她手往上摸,捏一捏,確定自己的手,真的是貼在他的鼻子下。
再試一次。好久、好久,都沒有氣息拂在她的手指上。
她的手顫巍巍的滑下。
「老闆,你怎麼莫名其妙地死了?」她欲哭無淚。
這屋子只有他們兩個人,如果他死了,她不就成了嫌疑犯?
台甫說過,他媽很凶的,到時候,她會不會被他媽給炸碎?
「啊……」
突地,她鬼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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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是熱的受不了,跑到樓上來泡冷水澡,工作壓力一釋放,他樂的補充睡眠。
感覺到有人一直拉著他的手晃,他被吵醒後,就聽到她在旁邊碎碎念。
她伸手來探他的鼻息,他樂的配合,他屏住幾分鐘的呼吸,卻把她嚇得直發抖。
天哪,她瘦歸瘦,胸前那對王乳,發育的可真完美,他頗感興趣的偷瞄好幾眼,儘管泡在冷水中,他的慾火還是竄了上來。
偏偏她蔥白的手指,還在他的唇上,不停的抖動著,他嘴一張,便將她細嫩的手指給吸吮住。
「啊……」
古允蕾大叫了一聲,自他嘴裡將手指抽出,回頭一望,卻見他懶懶的將腳收入浴池內,坐起身,趴在浴池邊瞪她。
「你還真是吵!」
「老闆,你沒死?」她笑咧著嘴,高興的想站起,但想到他全身光溜溜的,她一站起來,一定會一覽無遺,所以,她乖乖蹲在浴池外。
「我嚇你的!」
這女人是不是少跟筋啊?怕看到別人光溜溜的身子,卻不怕自己被別人看光?
說真的,她蹲在他眼下,這個角度,真的是該死的完美。
「你真是不懂禮貌,別人在洗澡,為什麼沒敲門就進來?」他趴著,欣賞美景之外,不忘訓她兩句。
在他來說,這是兩回事。他絕不會因為她胸前的春光,而包容她的無禮。
「可是……是你沒鎖門,我一推就開了,所以……我以為沒人在裡面。」
他下腹隱隱脹痛,銳眸瞇起。
「你還想繼續待在這裡多久?我可是要起來穿衣服了!」
說罷,他作勢要站起身,把她嚇得連自己脫掉的衣服都沒拿,直接跑回房裡去。
「笨女人!」
嗣耀亨低罵了一聲,走出浴缸,拿著毛巾擦拭身體時,赫然察覺自己惱怒的,是她傻傻的沒保護自己。
怪了!
他該煩躁的,是自己被她挑起的莫名慾火,怎麼反倒為她擔憂?
真是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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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餐後,古允蕾早早就躲回房裡去。
對於下午在浴室內的窘態,她也不知道自己因何會那般。
當時,她好像傻掉了。
她一心只想著,別再偷窺到他的精壯身軀,卻未顧及自己——她還配合他的視線角度,踏在浴池旁,讓他看個夠!
不知道他會不會認為,她是故意去勾引他的?
窘死了!
照著鏡子,仔細看著自己的雙眼。
「應該沒有長針眼吧?」
躺在床上,她腦裡一幕幕上映的,全是他躺在浴池內的強壯體魄。
她不要想,可是,那個畫面一直自動跳出來。
連吃晚餐時,她看到他坐在餐桌吃飯,也聯想到他脫光衣服的養眼畫面。
她是怎麼了?淨想著他光溜溜的情景。
翻身下床,她從抽屜中,拿出外婆生前常念的一本佛經。
看著佛經,念了幾句: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於,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放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
心還是浮動。
趕緊把佛經收回抽屜內,免得自己污穢的思想褻瀆了佛經。
於是,她改翻著食譜、看著種玫瑰花的專業書籍。但連平常她最愛看的兩種書籍,也抵擋不了他赤身露體的魔力。
把書放回書架上,她躺回床上,拉著棉被蓋住頭,他強壯的裸體,依舊擾得她心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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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允蕾怎麼一吃完飯,就回房裡去?」
台甫洗好茶具,準備泡茶時,就看到古允蕾匆匆的走上樓去。
嗣耀亨瞟了她上樓的身影一眼,沒說什麼。
她上去也好,免得她老在他面前晃,他又聯想到她蹲在浴池旁的畫面。
剛才吃晚餐時,他的眼睛好像變成了透視眼,每次看到她,他的眼裡就會浮現她只穿內衣褲,那曼妙的雪白胴體。
「是不是生病了?可是剛才她還好好的咧!」把茶葉放入壺裡,台甫衝著熱水時,朝上司使了一個曖昧笑容。「總經理,你是不是把人家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