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旋轉樓梯來到一樓,以向日葵的圖樣為邊框的橢圓鏡,又吸引了她照上一照……順手拿起木梳梳著馬尾,確定鏡子裡發出美的訊號後,她才滿意的走出大廳。
開了大門,一大串的阿卡波克百合,擋在她面前。
「好漂亮的花!」她高興的收下花。
「你喜歡就好。」
不是志胤的聲音,但這聲音挺熟的……夏臻瀅抬頭一看,不該出現的人,怎麼又出現了!
「你來做什麼?」斂起笑容,她下意識地把花退還給他。
「請你收下。」丁長青裝出一臉誠懇。「我是來為我上一回追你的車,害你撞車一事道歉的。我一直不敢來,怕你還在生氣,不想見我。」
他的態度令她錯愕,他看起來似乎沒有其他的意思。
再怎麼說,他也是丁昀的哥哥,他都誠懇的來道歉了,她如果擺著一張臭臉對他,好像會顯得自己太沒風度。
「你還在生氣嗎?」丁長青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搖搖頭,她淡笑著。
他露了個笑容。「你要出門嗎?」她那一身精心的打扮,肯定是為了那個大金主!
一股沒來由的憤怒,急速在胸中成形——女人,還不是都一樣,愛男人的錢、愛男人有張帥皮相!
論錢財,他輸巖下志胤;但論皮相。他也不差啊!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對他沒一丁點好感,要和巖下志胤約會,卻精心打扮——哼,急著上巖下志胤的床嗎?
極力隱忍胸中飽漲的怒氣,丁長青丟出斯文無害的一笑。
「你要出門的話,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
有禮貌的和她頷首道別後,他開車駛離。
還在錯愕中的夏臻瀅。呆愣的站在門口,甚至也沒回他一句再見。
是她想太多了嗎?也許丁長青真的只是來向她賠罪的。
抱著花束走入房內。如果以他剛才的態度來看,他應該是不會再來和她糾纏了!
心情好愉快!
只要沒有第三者來攪和,那她和志胤的戀情就可以順順利利。
輕哼著歌,門鈴又響起——一定是志胤來了!
跑到鏡子前,又照了一回,梳梳整整,她踩著愉快的腳步走出門,同樣的情景又上演,只是這回擋在她面前的,換成一束紅玫瑰——遲疑著,攻瑰花擋住她的視線,她看不清楚誰站在她面前。
以丁長青以往的個性,他很可能玩這種把戲,如果真是他,她不會再收第二次送來的花。
「不喜歡玫瑰了?」低沉富磁性的嗓音,在那束紅玫瑰移開她眼前時,幽怨的響起。
看見站在她眼前的,是她喜歡的人,她安心的露了笑容。
「怎麼了?」穿著POLO的法國海軍藍色系襯衫,原本輕鬆的情緒因她方纔的遲疑,而攏起眉峰。
「沒事。」夏臻瀅漾起笑容。「我沒看見是你,總不能隨便收下花吧?」
「你的意思是,到現在還有人不怕死,想和我爭奪你這個在魔鏡口中,天底下最美麗的女人?」他摟著她的腰,把玫瑰花束遞給她。「二十二朵的迦納紅玫瑰,代表我們雙雙對對!」
她笑著收下花。「謝謝,我很喜歡。」
摟著她走到車旁,幫她開了車門,等她入座,關了車門,他繞過車頭走到另一邊,直接跳入跑車的駕駛座上。
體貼的幫她把花放在後座上,他一派輕鬆的道:「我帶你到耶荷,我們去吃干煎紐約牛排,你一定會喜歡它的前菜——神奇蘑菇,很棒的!」
「聽你一說,我突然覺得好餓!」
他傾身,附在她耳畔低語:「我不介意,讓你先嘗一口!」
兩人充滿愛意的眼神對上,他的唇覆上她水蜜的紅唇,甜蜜的擁吻著——「我要安眠藥,給我安眠藥……」
夜晚來臨,潛伏在體內的情慾如出巢的螞蟻一般,在她心裡鑽動。
儘管病房內的溫度冷的已經讓護士穿起長袖,但莊淑蘋卻還是覺得身體直髮熱。
「不行,醫生沒有吩咐給藥,我不能隨便作主。」
「給我安眠藥,求求你——」
「我……不可以啦!」護士見她一臉痛苦,遂說:「那,我去問問看,還是我請值班醫生過來一下?」
「不,不用了,我……」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莊淑蘋的話,護士去開了門,看到是撿到莊小姐皮包的男士,頗為訝異。
「先生,你……」
丁長青捧著一束花,滿臉笑容。「我來探望莊小姐,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進去?」
「這……」看他一臉善意,護士直覺想,這男人大摡是對莊小姐一見鍾情。她回頭問:「莊小姐,可以讓他進來嗎?」
莊淑蘋內心掙扎了許久,低頭一直未回答。
「很抱歉,先生,莊小姐她要休息了。」護士以為她不作聲,代表不答應。
「莊小姐,我是誠心誠意來看你的。」丁長青微笑的語氣中,夾著一絲旁人聽不出來的威脅。
「讓他進來吧!」莊淑蘋低聲說道。
「莊小姐請你進來。」
「謝謝。呃,護士小姐,我有很多話想和莊小姐說,可不可以請你先出去一下?」
「好。」見莊淑蘋沒有異議,護士識趣的迴避。
護士一走出病房,丁長青立刻將門鎖上。他一臉猙獰的笑,抱著花,緩緩走向病床。
「我該稱呼你什麼?一夜情的對象?莊小姐?還是皇巖集團的總裁夫人?」他猛地坐到她身邊,把她嚇了一大跳。
「我……我已經不是總裁夫人了!」她別過臉去,不敢看他。
「噢,當然,因為老總裁死了嘛,你又不是現任總裁的生母,連個皇太后的頭銜都掛不住。」丁長青伸手摸著她的脖子。「可悲哀的是,你還是必須保持皇太后的形象,沒有男人的晚上,很難熬吧?」
光她那一晚在飯店房間的表現,他可以看出她有極度的性需求,而現在她沒阻止他撫摸她,可見,她是非常渴望男人的!
他的手探進她的衣領內,在她的雙峰上揉搓著,他預料中的呻吟立刻從她口中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