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旦他對某個女人失了興致,他是絕不會再浪費時間在那女人身上的。他想,這就是外面的人給他安的罪名——拋棄女人!
但他不這麼認為。向來,他不給任何女人承諾,男歡女愛的事,全是雙方面心甘情願,他出手大方,和他在一起過的女人,至少都花過他上百萬元。
如果有哪個曾和他在一起過的女人,四處嚷著她吃了虧,那只會讓他認為那女人太貪心了。
女人,他不想沒有。
但,妻子,只能有一個!
巖下志胤的視線盯在電視牆上,唇角斜揚。
這一回,或許他找到了……那張充滿自信,卻不失嬌媚的臉蛋,已在他腦海停駐了三天,或許,她會是他生命中尋覓的唯一。
美麗的夏臻瀅、美麗的臉蛋、美麗的紅唇……還有七天,她下的魔咒就能解除。
七天後,他誓必要占頜那片水嫩的紅唇!
關掉遙控器,他早無心去注意那些訊息,心思全讓那張美麗的臉蛋給佔滿。
她折磨他,他不去找她,她也該受同樣的待遇。
他相信,沒看見他的人影,她的心是慌的。
單純的女孩,總以為戀愛的感覺是甜的,如果她真的這麼認為,那就大錯特錯了。
嘗遍酸、甜、苦、辣,才是真正體驗過戀愛的感覺。
望向窗外,天空是藍色的,今天的天氣,晴。
莊淑蘋呆坐在客廳,不知道有多久了。
從韋昌打電話告訴她,明天到東京沒有她隨行的份,她就呆愣了,整個人像失去知覺一樣。
雖然韋昌已經和她解釋過,因為行程匆促,怕她勞累,所以志胤沒安排她同行。但心底的不安,還是漸漸擴大。
她也是皇巖的股東,但她才不在乎能從公司得到多少利益、才不在乎他們開會討論的內容是什麼、才不在乎公司有多少人尊重她……她在乎的,只有志胤!
抽掉發頂上Dior的壓克力材質髮簪,過肩的鬈發,散了開來。
她也不過才三十出頭,可是每天卻得打扮得比實際年齡還成熟,她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符合她在志胤心中,那個成熟懂事、識大體的蘋姨。
她二十五歲不到,就進了巖下家門,成了志胤的後母,志胤的父親雖然愛她,但更愛外面對他不時搔首弄姿的女人。
她氣過、怨過,但又如何?終究,她還是得乖乖扮演總裁夫人的角色。
一年前,志胤的父親死了,她沒離開巖下家,不是她眷戀巖下家的家產,而是,她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悄悄地變上志胤。
論年紀,她不過才大志胤三歲,她相信,他不會介意她的年紀比他大,但是,她是他後母的身份,卻始終讓她心中的愛意,跨不過兩人之間的那道高牆。
她只有等,十年、二十年,只要她不離開巖下家,她就能常常見到他。
為了避嫌,志胤早在一年前就搬到他自己的房子去住。
不能天天見到他,她有多麼地難受,但她要忍。
如果讓志胤知道,他父親才死一年她就愛上他,或許志胤會認為,她只是為了巖下家的家產,才會愛他。
她不能衝動、她要忍……但是,漫漫長夜裡,每回躺在床上,一闔眼,她就渴望他能用他壯碩的身材,緊緊抱著她。
在姊妹淘的眼中,每個人都羨慕她高貴的身份,但誰又能知道,她心中的寂寞、空虛?
在吵雜的PUB裡,丁長青獨自一人坐在吧檯前,喝著悶酒。
今天,他照例到伶俐的冰砂店去等臻瀅,沒等到臻瀅,倒是等到臻瀅的表姊童顏顏。
童顏顏和伶俐在店內大聲的聊天,他才知道。原來臻瀅不接受他,是因為有個大金主在追求她。
聽顏顏的口氣,好像臻瀅對那個大金主十足的有好感。
他知道顏顏說那些話,其實都是在說給他聽的。
他在猜,是不是臻瀅叫顏顏故意說的,好讓他打退堂鼓?
烈酒一口喝下,他的心口一陣灼痛。他好不容易收心,想全心全意追求臻瀅,但她一點也不領情,現在又多了一個皇巖集團的總裁來攪局。
呵,他這個小小貿易公司的小開,怎麼和人家集團的總裁相提並論?
還是放棄吧!
世上的女人多的是,他何必單戀夏臻瀅一個人?
想開一點,心情自然就好多了。
手中有幾張紙條,是剛剛幾個穿著火辣的美眉遞給他的,一一細看,正在想著今晚要選哪一個美眉陪他時,吧檯另一邊的一個短髮女郎,吸引了他的視線。
不遲疑,他端了酒杯靠過去。
「嗨!」
眼前的女郎,穿著並不火辣,但一張臉塗的宛如埃及艷後再現。
「一個人?」
女郎不回答他,只是一逕地喝酒。
「喝悶酒會醉的。」丁長青舉杯。「我陪你喝,兩個人喝,有意思多了。」
女郎沒有反對,但也沒出聲。
兩人對飲了一個鐘頭後,彼此都醉眼迷濛。
丁長青藉著醉意,大膽地摸著女郎的腿;拂在女郎耳畔的熱氣,是滿嘴的酒味。
「走吧!」女郎終於出聲。
丁長青愣了一下,但看見女郎眼中迷濛的情慾,他心底瞭然。
搭了計程車,兩人前往附近的一家飯店,一進房間,女郎已迫不及待地拉下他的長褲,跪在他身前,用嘴撫慰著他下腹的雄物。
之後,兩人脫光衣服,在床上火熱的打滾一番……
「是不是很久沒有男人摸過你了?」丁長青斜扯著唇,把剛才射在女郎胸上的乳白色液體,用食指沾了一些,湊到她嘴上。
女郎伸出舌頭,舔著他的食指,一臉銷魂後的滿足樣。
「你叫什麼名字?」
女郎愣了下,許久沒回應。
「你的假髮歪掉了,連上床都捨不得把假髮拿掉。」丁長青譏笑著,只當她是趕流行。
他先進入浴室沖洗,一會兒出來時,想叫她一起洗,卻發現女郎早不見蹤影了。
心頭一怔,他急著檢查自己的錢包,意外的,財物並無損失。
「真是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