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昌佑仔細的思考她所說的話,恍悟道:「妳見過夢昕了?」
利茜蓮點點頭。「下午她和小舅來過。不過,她……她不知道,我冒充你情婦這件事。」她不希望因為她,而給他帶來困擾。
「所以,妳要走?」他相信她絕對是為了這個原因,才決定要走的。
「我應該要走的。」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抬高她的下顎,讓她注視著他。
「妳不需要走。」
那溫柔的嗓音,比任何魔魅的聲音更具穿透力,鑽過她的耳膜,在她的腦海裡飄竄著……
他捧著她臉頰的雙手,讓她覺得好溫暖,還有那一雙深情注視著她的黑眸,都快將她給迷醉了。
「我不要妳當我的情婦,是因為我想要妳當我的女朋友。如果妳願意的話,我希望能和妳牽手共度一生。」他句句真心誠意。
「牽手共度一生?」利茜蓮一臉茫茫然。「可是,夢昕她才是……」
他知道她想說什麼,他截斷她的話。「不,妳才是。」
心中的雀躍難以掩飾,她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那……夢昕呢?」她可不想因為自己快樂,而傷害到別人。
「夢昕喜歡的人,是我小舅。」滕昌佑頭一回向身邊的人,說出這件事。
他連他的父母都沒告知,他原想,這是夢昕的事,她有權決定要不要向眾人公佈這件事。但在此刻,他有必要對茜蓮解釋清楚。
「真的嗎?」利茜蓮眨動著雙眼,並無太大訝異。
她早察覺夢昕看小舅的眼神不尋常,只是她以為是自己胡亂猜測的,沒想到,這竟是真的。
「嗯。認真說來,夢昕其實並不幸福。」
「為什麼?」
「因為她是夢伯伯在外頭的私生女。」
「私生女!」利茜蓮驚呼著。「怎麼會……」
「在夢伯母的施壓下,夢伯伯選擇拋棄夢昕和她母親……」向來不道人隱私的滕昌佑,在利茜蓮盈滿好奇的雙眸注視下,娓娓道出夢昕的身世。「夢昕也許是因為從小就沒見過自己的父親,內心渴望和其它的小孩一樣,有個疼愛她的爸爸,所以……產生了戀父情結。她說,她心目中的父親,就是像小舅一樣。」
「啊!那她……她該不會是把小舅當爸爸來看吧?」利茜蓮竟替夢昕擔憂她分不清愛的真諦。
滕昌佑搖搖頭。「她希望,她未來孩子的父親,就是小舅那種類型。」
「可是,她確定她是真的愛小舅嗎?還是只當他是『範本』?」她又擔心了起來。
看著她那張俏臉,竟為了別人而染上憂色,他不禁搖頭歎笑。
「夢昕雖然柔弱,但我相信她能分辨得出所謂的真愛。」
「那倒是!真愛的感覺是強烈的、是無法取代的。」她喃喃的低語。
他拉著她的雙手,詢問她:「那妳的真愛在何方?」
「我……」她的俏臉緋紅,心頭籠罩的灰色雲層,早已消褪得了無蹤跡,取而代之的是怦然如擂鼓的心跳聲。
「茜蓮,妳願意把妳的一生一世交給我嗎?」他柔聲低問。
她輕輕點點頭,嬌羞的垂首。
綿密的吻從她的額上印下,一路沿著她挺俏的鼻尖下滑,沾印在她微啟的朱唇……
一個纏綿的吻,引領他們步上未來的幸福之路……
※※※
「你先坐一會兒,我幫你泡咖啡。」
纏吻過後,兩人走出房間,利茜蓮酡紅的雙頰,美得像天邊的晚霞一般。
「我跟妳一起去泡咖啡。」
滕昌佑摟住她的細腰,一步也捨不得離開她。
「你喜歡喝什麼?」她側過頭,微笑的問他。
他趁機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妳泡的咖啡,聽說連時智都讚不絕口。」
「也許剛好她喜歡。」她嬌羞的別過臉,笑容始終掛在臉上。「你喝卡布奇諾嗎?」她回身問他,凸出的雙峰隔著毛衣,輕輕刷過他裹在絲質襯衫下的壯碩胸膛,她不禁又羞紅了臉。
「我喝。」他雙手纏住她的腰身,又是一陣熱吻。
熱吻過後,她輕輕推開他,再這麼下去,到明天早上,咖啡都還泡不好呢!
可是,熱吻的感覺……那種被幸福強烈包圍的感覺,真的是好美妙!
她把咖啡泡好後,放到桌上,拿起鮮奶油。
「讓我來。」他站在她身後,雙手從她腋下穿過。
「你會嗎?」
「妳來教我。」他的唇瓣,在她身邊摩蹭著。
「嗯。」
她拉著他的手,把適量的鮮奶油擠入熱咖啡中。
等到奶油浮起來時,她拉著他的手,移到放肉桂粉的瓷碗中。
「你把一些肉桂粉,撒在奶油上。」
他照著她的指示去做,在浮起的奶油上,撒上肉桂粉。
「然後,再把這些削成絲狀的檸檬皮放在咖啡杯邊緣。」她先拿了一小截放上。
他跟著她做。
「好了,完成了。」她笑咪咪的回頭。
「我們一起喝。」
她嬌羞的笑笑。「嗯。」
他把咖啡端到餐桌上,他先坐到椅子上,等她拉了他旁邊的一張椅子要坐下時,他長臂一伸,勾住她的柳腰,輕輕一旋,她整個人便落坐在他的大腿上。
「有現成的椅子坐,何須再拉其它椅子呢?」他意指他的大腿,已成了她的專用椅。
她無異議的享受窩心的甜蜜。
正當兩人卿卿我我的一同喝著咖啡之際,時智一臉慌張的衝進餐廳來,當她看到餐廳的情景時,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搞什麼!她上課上到一半,愈是覺得不放心,坐也坐不住,馬上就衝回來察看,發現利茜蓮不在房內,廚房又有聲響,她以為利茜蓮開瓦斯自殺了……
沒想到,廚房的情景,和她想像中的情況,差了十萬八千里。
「妳沒上課?」滕昌佑很自然的摟著利茜蓮,以堂主的口氣,審問滿臉倉皇的時智。
「我……我忘了帶……帶課本,我拿了就走。」時智呵呵乾笑著,識相的離開,但又忍不住犯嘀咕。「搞什麼嘛!一下子不承認她是堂主的情婦,一下子又無奈的想離開,怪了,不到二個鐘頭,又在廚房卿卿我我──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