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多了一項收入;二來,他們也可以施展廚藝,算是電腦工作之餘的另類休閒。
原先是玩票性質,誰知願意請他們下廚者,一天比一天多,甚至連他們提高價錢,仍是未見消減。
在工作和收入衡量下,他們現在是以主廚的工作為主,電腦的工作,反而轉變成他們空閒時的娛樂了。
後荊莊再仔細往下看,雙眸愈瞪愈大。
「什麼?!煮一餐要一萬塊,材料費另計?!」她怪叫著:「有沒有搞錯?!」
再下面那一段,更是令她瞠目結舌。
「短短半年,兩人就各賺進一幢天母的別墅!」
後荊葒發愣的想著:如果自己也能月入佰萬,不知道有多好?
可是,偏偏她廚藝不精,連煎個荷包蛋都會燒焦,怎麼和人家比?
但,那一段月入佰萬,真的令她心癢癢的。
她的手指輕敲臉頰,想著她如何能擠上佰萬月薪的行列。
去學煮菜?!不行,她絕對學不來的,而且女傭隨便一捉就一大把,根本不希罕。
「呵呵,如果我當了他們其中一人的女朋友,那……他的錢就會給我花,而且,我也可以偷學他們的廚藝。」後荊葒天真的想道,心中樂開懷。
「唉,人家長那麼帥,又是多金的公子哥,怎麼會看上我呢?」不到一秒鐘,她的天真化為歎息。「不過,如果能吃一頓佰萬月薪男廚煮的菜,說不定,我也能沾沾他的運氣,也能有月入佰萬的好運,呵呵……」
但當她的視線,瞥見他們服務的對象,竟然限定要富家千金時,她的眉頭立刻攏起——
富家千金?!那她不就沒有機會請到他們?
她的雙眸骨碌碌的溜轉。現在老夫婦不在家,她又是唯一住在這裡的人,如果她說她是富家千金,誰會不信呢?
她美美的櫻唇,彎起一道美麗的弧形。她快速的拿起電話,選定其中一人,按著他的手機號碼——
***
「戎祖,你這個月的行程,排的如何?」長髮及肩的閻充慕,品嚐著由龍蝦、扇貝等海鮮熬成的鮮美濃湯,滿足的漾開笑容後,抬起頭問著坐在對面的男子。
「全滿了,不過,我推掉幾個,所以還有幾天的假期。」厲戎祖為得來不易的假期,露出笑容。「我打算到綠島去泡溫泉!」
「喔,真的嗎?」閻充慕一副羨慕的神情。「你什麼時候去,記得通知我,我好推掉幾個Case,和你一起去泡溫泉。」
「我還沒決定。」厲戎祖喝著滲入洋酒熬製的湯,滿臉陶醉的表情。
他們兩人,就是最近炙手可熱的超級男廚二人組,其外貌、身高、廚藝,全都屬於優等。
已有唱片公司找他們唱歌出片、也有製作人找他們演戲,但他們並不考慮進演藝圈,因為他們的興趣,還是在廚房內大展身手。
難得兩人同時有空,便一同來到這家位於異國氣息的天母街頭,一棟歐洲風情的白色建築,正統的歐式餐廳,享受美食。
品嚐著入口即化的松露羊排,用松露做成的醬汁,和羊排緊密的融合為一體,外酥內綿密的口感,滿足他們挑剔的味蕾。
「『陽季』的菜色,真是頂級棒!」厲戎祖豎起大拇指稱讚著。
對面的閻充慕也認同的點點頭。
用過主菜後,兩人又品嚐陽季自製的點心。
厲戎祖啜了一口比利時咖啡後,把梅酒香奶酪端放在面前。
「慕,你遇到什麼趣事沒?」
「可多了!」閻充慕吃著起士餅,嘴角微微牽動。「昨天晚上那個,差點把我架上床了!你知道她多胖嗎?我光用目測,就猜她大概有八十公斤。」
厲戎祖愣看他半晌,旋即大笑出聲,「你怎麼鬥過她的?」
「我直接告訴她,陪宿的話,要一仟萬!」
「慕,真有你的!」
「這種事,三天兩頭就會發生。不過,沒有火辣身材的美眉——」閻充慕得意的笑著。
厲戎祖挑挑眉。「你如何處理?」
「視而不見!」閻充慕咧嘴一笑。「不是最優的,我不要!」
「夠帥!」
「你呢?」
「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兒們,我和你差不了多少。」厲戎祖聳聳肩。「最令我困擾的是,有很多女人總喜歡在我做菜的時候挑逗我,讓我不能專心做菜。」
閻充慕大笑著。
突然響起的手機聲,打斷他們的談話,厲戎祖接起電話。
「是,我就是厲戎祖。沒問題,但是,請你等一個月……」
在和彼端的客人協調過後,厲戎祖關上手機。
「看來,你的緣島之行,恐怕得延後了。」
閻充慕莞爾一笑,但他的手機鈴聲也隨之響起——
「你好,我就是!」
厲戎祖和他對視一眼,無奈的攤開手。
看來,他們兩人都沒能得空去綠島泡溫泉了。
***
什麼跟什麼嘛!
她都忍痛,下定決心要花一萬元,請他來煮一餐,他卻告訴她,要她等一個月?
真的有這麼搶手嗎?
後荊葒把長髮分成兩束,披掛在胸前,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衫,配上一件牛仔褲,走進花園中,仔細的拾撿每一片掉落在花圃上的花瓣和落葉。
一萬塊耶!
她從高中就有存錢的習慣,每一塊錢,她都珍惜的像個寶。
雖然和同年齡的女孩比起來,她算是個小小、小小的富婆,但要她花一萬塊,可是比從她身上抽一千西西的血,還讓她心痛!
偏偏人家還大牌的跟她說,要她排隊等一個月。
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她彎身拾起一朵枯萎的紅花,門鈴的響聲,突然竄進她耳膜內。
她心頭一驚——該不會是老夫婦突然回台灣來了吧?
糟糕,花園她還沒整理好呢!
她只差沒趴在地面,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才匆匆忙忙的跑去開門。
***
「你是這幢別墅的主人?」
厲戎祖在客廳內繞了一圈後,旋過身來,仔細的審視一直愣站著的後荊葒。
聽到他的說話聲,她忙不迭的回過神來。「你在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