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傾君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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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陸夫人一到眾人面前,便把萍兒做的醜事一一抖出。

  原本堅信萍兒說辭的苗鳳花,在聽過陸夫人的一番話之後,不免對萍兒所說的話產生懷疑。

  「萍兒,陸夫人說的話,可是真的?」苗鳳花質疑的問。

  「伯……伯母,您……您可別信他們。」萍兒穩下慌張的情緒,反控道:「這陸夫人,因不滿我嫁給陸公子,處處和我作對……真正和那富商有曖昧關係的──是陸夫人,是她害死陸公子的!」

  「妳……妳害得陸家家破人亡,還敢嫁禍給我?妳……妳良心何在?」陸夫人恨恨的指著萍兒。

  「冤枉啊,這陸夫人見不得公子疼我,就設計陷害我,我……我命苦啊!」萍兒摀臉痛哭。

  「妳……妳再胡說,相公做鬼也不會原諒妳的!」

  「妳們這一群人都想冤枉我,我有苦說不出呀!」

  縣太爺怒得拍案,他一再給萍兒自新的機會,可萍兒卻益加荒唐。「那好,本官問妳,為何只有妳回陸家老宅,而陸夫人卻沒回來?」

  「這……這還用說嗎?那是陸夫人又勾搭上別的男人,我一直勸她回來,可她不聽,偏偏要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可憐我相公屍骨未寒……」

  「妳可真會胡說!」印戀月真覺得自己聽陸夫人的話回來揭穿萍兒,是對的!

  萍兒那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日後她若又故技重施,不知道還會害了多少人呢!

  印戀月站起身,扶起陸夫人。「妳可知道我在哪裡遇到陸夫人的?在客棧!而且她住的是客棧的柴房!她的工作是在客棧的廚房洗碗,為了多賺一點錢,她還幫妓院的姑娘洗衣服──她若跟了別的男人,又何必做這些苦差事呢?」

  「那……那是她做給別人看的!」萍兒勉強的辯道。

  晴兒也站上來說話。「妳瞧瞧陸夫人,她原本多麼高貴,現在卻那麼瘦弱,皮膚也黝黑……她分明是吃了苦!」

  「妳們人多,我再怎麼說也說不過妳們!」萍兒才不在乎她們的反控!

  「萍兒,本官問妳,那白懷蒲是不是被妳毒死的?」

  縣太爺的問話,讓原本氣定神閒的萍兒,神色開始慌張。

  「縣太爺……這事您可別亂說!懷……懷蒲哥是自盡死的,怎麼可能會是我毒死的?」

  不只萍兒震驚,印戀月和苗鳳花也是一副驚訝的神情。

  「縣太爺,您……您說懷蒲不是自盡死的,是被人下毒而死的?」

  苗鳳花不敢置信。兒子自盡,已經夠她痛心了,現在居然……有可能是被人毒死的!

  而印戀月吃驚的是,她原只希望她爹能證明她並沒有逼萍兒嫁人,可現在竟演變成下毒害人事件──

  她知道爹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既然他這麼問,就代表他握有足夠的證據。

  而且仔細想想,以萍兒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個性,的確有可能害人……

  「萍兒,我再問妳,妳有沒有下毒害人?」

  「我……我沒有!」萍兒一口咬定。「你們一個個都想冤枉我,欺負我這個人單勢孤的弱女子……」

  縣太爺見她毫無悔意,怒地一拍,大喝:「來人呀,把相關證人全帶進來!」

  一聲令下,衙役把等在門外候審的人,全都一併帶進宅院來──

  萍兒一見到被衙役帶進來的幾個人,當場嚇得腿軟,跌坐在地上。

  頭一個被帶上前問話的,是賣藥材的金老闆,他指著萍兒主動說道:

  「就是她!這女人三番兩次到我店裡,假藉看病之名來勾引我,我們……我們有過幾次關係後,她就向我索錢,一次比一次還多。我怕事發被我老婆知道,就悶不吭聲的拿錢給她,最後一次,她和我要的不是錢而是砒霜!我說這砒霜會毒死人的,她還說,會毒死人才好!我問她要做什麼,她沒說。後來她嫁了陸公子,我們就沒再見面了!」

  「你……你是誰啊?我可不認識你!」萍兒矢口否認。

  「哼!妳這女人,原來妳嫁陸公子之前,就已經不乾不淨了!」另一個男人氣憤的跳出來說話。

  縣太爺一拍驚堂木,問道:「說話者,報上名來!」

  「縣太爺,小的是賣染料給陸家布莊的彭郎,萍兒這女人,老是找借口說縣太爺的千金要挑最好的染料,一定要她親自來監督,這麼幾回下來,我們也熟了,發生了幾次關係。有一回,她叫我用紅色染料寫一封信,我問她為什麼要寫這封遺書,她說──是縣太爺的千金要的,還警告我不能說,否則……否則會被縣太爺砍頭的!」

  「我從來沒有叫萍兒做那些事!」印戀月鄭重聲明。

  「不,是她,全都是她叫我做的!」萍兒見自己處於劣勢,馬上又把所有的事推到印戀月頭上。

  「萍兒姑娘,妳真是害人呀!」最後一個老者,哀聲地道:「我這老頭子,平常以撿破爛為生,好不容易盼到一份賺錢的差事,妳叫我只管推,千萬別亂掀蓋布,我這一推到人家門口,才知道自己抬的是死人!」

  「對,我記得,當初就是你這老頭推著懷蒲的屍體回來的!」苗鳳花這才想起,難怪她覺得這老頭子看來面善。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報案呢?」

  「回縣太爺,當我回來後,去找萍兒姑娘,她卻警告我──要是我去報案,她會說我是殺人兇手!」老頭又歎氣又搖頭地接著道:「我可被害慘了,這幾天,那小伙子每天都來嚇我,要我出面給他伸冤……」

  老頭的話甫歇,另二人也不約而同的直點頭。

  「我也是!」

  「我也一樣!」

  原來這三人全是被白懷蒲給嚇得自動出面說明的!

  縣太爺猛一拍案,「萍兒,現在妳可有話說?」

  「我……我有!這……這全都是小姐叫我做的,是小姐叫我做的!」

  印戀月見她仍舊嘴硬不承認,遂上前拉著她。

  「妳做什麼?妳……妳可別仗勢欺人!」萍兒心中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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