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灣苦等了三年,換來的是,心愛男人和商界女強人訂婚的消息,只有岑思才會傻的不問、不爭,輕易成全他們。
「那……雅旭揚怎麼辦?他很喜歡妳,不是嗎?」高茵茵怯怯地為新好男人提名。
「我也覺得雅旭揚和妳才是最相配的。」蘿樺下了斷論。
勉強擠出笑容,岑思的溫柔展現無遺。
「我的事,妳們別擔心,我會選我愛的,和真正愛我的人。」
知道岑思不願在此刻提她的困擾,高茵茵忙不迭地轉移話題。
「蘿樺,妳究竟知不知道是誰要殺妳?」上回她和岑思去醫院探病,她發現蘿樺似乎在掉眼淚,能讓蘿樺掉淚的,一定是對她很重要的人或事。
接收了兩人關心的眼神,蘿樺垂頭半響,抬頭,緩緩的道:「我不確定是不是他,但他真的好像他。」
一段話,讓高茵茵聽了一頭霧水。「什麼他又他的?蘿樺,妳到底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蘿樺苦笑著搖頭。「沒什麼。」
其實,如果不是受傷住院,是不爭的事實,也許她會以為那一晚在山上所發生的事,只是一場夢而已。
她不確定是不是昊天活了過來了;不知道他為什麼一聲不吭,就拿刀殺她:更不清楚,為什麼她會連人帶車,停在急診室的門口。
如果是他送她到醫院的,那為什麼在殺她之後,他又反過來救她?
她不敢告訴老爹實情,怕一說出口,會驚動警方,追究他的責任。
目前,她只能靠自己慢慢尋找,即使人海茫茫,但她相信,只要有心,不怕找不到他!
「蘿樺,這兩天我常看到一個女人到妳家,那是妳母親嗎?」高茵茵好奇的問。
她們三人雖然是好朋友,但蘿樺很少提及她家中的事,凝於個人隱私,她和岑思也不便追問。
搖頭,蘿樺輕笑,「不,她不是我母親,她是我的繼母。」看到她們訝異,又一臉恍悟的神情,她又補充了一句:「她是個好女人。」
岑思輕柔的道:「她來看妳,代表妳們之間應該相處還不錯,那……」
岑思猶豫著該不該將心中的疑惑道出。
蘿樺搬出來住,也許是她想獨立,這倒是可以理解,但在出院後,怎麼沒回家去休養兩天?照理說,她的阿姨會來看她,應該是很關心她的,一個關心子女的長輩,應該會提議回家休息,就近照顧之類的話吧?
「我們家的情況,不是很單純。」噤了口,蘿樺不想多說。「只要我爸和我阿姨兩人,日子過得快樂就好。」
「蘿樺,妳家……很有錢吧?」高茵茵又丟出一個早就想問的話題,「我看妳阿姨每次來,都是司機開車載她來的。」而且,她之前那輛車開不到一年,又換了紅色跑車。高茵茵在心中補了一句。
一個淡笑,蘿樺雲淡風清的回應:「算是吧!」
果然是!高茵茵滿臉羨慕的看著她。「那妳為什麼會想寫小說?」就算讓她寫個十年,說不定還買不起蘿樺開的那輛跑車呢!
她早就猜蘿樺一定是個富家千金,剛認識的時候,蘿樺那與生俱來的傲氣,讓她還不太敢和她說話呢!
「我想做任何我想做的事。」簡單的一句,囊括了所有事情的主因。
聞言,高茵茵倍感汗顏。說真的,到現在她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的是什麼,依舊是過一天、混一天。
服務生來加湯過後,蘿樺把話題轉移到高茵茵身上。
「高茵茵,妳不是一直想要談個戀愛嗎?找到妳的新好男人了嗎?」
「我……」突然被問及這個話題,高茵茵滿臉羞紅。「我……」
在高茵茵害羞的支吾之際,蘿樺的視線陡地被店外一個熟悉的身影給吸引住。
震驚地,她倏地站起身。
「蘿樺,怎麼了?」岑思和茵茵不約而同的問。
「對不起,岑思、茵茵,我有很重要的事,我先走了!」拎著皮包,蘿樺三步並作兩步衝出店外。
「到底怎麼了?」高茵茵一頭霧水。
「我也不清楚,她好像看到熟人了吧!」岑思的視線調向窗外。
「真奇怪,遇到熟人也不用這麼震驚吧?」
高茵茵滿臉失望。她才要向兩位好友請教戀愛之道,沒想到跑了一個,而留下來的──岑思又是一臉心事重重。
算了,她還是不要增添岑思的困擾,一個舊愛和一個新歡,這道難題,一定讓岑思非常困擾。
和她們比起來,她的困擾,還不是一根小拇指大,她想,她應該可以自己解決的。
望向窗外,怪了,究竟是什麼樣的熟人,能讓向來鎮定的蘿樺,震驚的好像遇
到七級地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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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火鍋店,蘿樺看到那個和昊天相似的人,偕同一名打扮美艷的女子,一前一後的坐進一輛轎車中。
她急著追人,捨棄停在地下室的跑車,揮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跟上。
上一回跟車致命的情景,阻擋不了她,就算再讓他捅一刀,她也要見到他的面,向他問清楚他究竟是誰?
因為塞車緣故,她搭的出租車,始終和他坐的車隔了一段距離。
她看到他搭的車,在一棟氣派非凡的商業大樓前停了下來,她急忙叫出租車司機停車。
下了車,她跑步跟上,但仍是沒看到他,不過,在大樓門口處,卻看到有個婦人帶著三名幼子,跪在大樓門口哭喊著:
「總經理,求求你放過我們……求求你……」
第四章
「總經理,求求你放過我們……求求你……」
向財集團的大樓門外,一個婦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頭,旁邊的兩三名幼子,哭的眼淚、鼻涕直流。
夜晚的台北,濕冷的令人打起寒顫,空曠的大樓外,寒風更是刺骨。
那母子們哀慘的哭喊聲,很難不教人流出同情淚。
沒有找著昊天的身影,殷蘿樺的腳步未歇,朝那母子的方向走去。
大樓的守衛正在驅趕他們,但婦人似乎寧死也不走,倔強的態度、淒切的哭聲,嚇著了三名孩子,母子們哭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