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和朕一樣啊。」不曉得事實真相的萬曆,聞言頗有感慨。「回想起朕登基之初,只有十歲大。有一天朕正誦讀『論語』之時,誤將『色勃如也』念成『色悖如也』,旁邊突然傳來張太師的訓斥聲,說朕念錯了,嚇得朕不知如何是好。」不曉得是覺得難堪還是好笑,萬曆提及這段往事時嘴角忍不住上揚,露出淡淡的笑意,看起來有點悲傷。
「皇上嘴裡的張太師,是指張居正大人嗎?」甄相思問。
「嗯。」萬曆笑著點頭。「聯還記得小時候,朕如果做錯事或不聽話,太后都會說出這句:「倘若張先生知道了,該如何是好?』來嚇唬朕,每當那個時候,朕都會趕快回頭看張大人有沒有在朕的後頭呢!」
萬曆雖然以比較輕鬆的口氣來陳述往事,但從他敘述的方式,隱約聽得出他對張居正的不滿。
「張大人看起來是嚴厲了點兒,但那也是為皇上好嘛,您說是不是?」甄相思試著打圓場,為張居正說話,惹來萬曆好奇的眼神。
「聽相思姑娘的口氣,似乎和張大人很熟?」他記得她好像是他引薦的。
「沒有,不熟。」她趕緊揮掉萬曆的疑慮。「只是來京奉送龍袍的途中,巧遇張大人。他和皇上一樣對我身為女子,卻能當上捕快感到好奇,便熱心的說要幫我引薦。」眨巴著一雙大眼,甄相思照例又裝無辜,萬曆果然被蒙騙過去。
「想必是因為相思姑娘長得太甜美之故,只要是見到你的人,都會忍不住想幫你張大人也不例外。」萬曆哪壺不開提哪壺,話鋒一轉,莫名其妙就扯到這上頭去。
她嘿嘿嘿的乾笑,祈禱哪一個英雄出現來救她,他日必定跪倒在地叩謝這位英雄的大恩大德。
「相思姑娘——」
英雄還沒出現,皇帝的呢喃聲倒先出現了,意圖很明顯,就是釣她。
「皇上……」
她不怎麼有興趣當魚,心裡只巴望著英雄趕快出現,果然耳邊就傳來一群人小跑步的聲音。
「皇上、皇上!左大人晉見,說是有要事稟報!」
英雄不來則已,一來就來了一堆,害她當場感動得眼眶含淚,拚命點頭。
「皇上既然有要事,就不必堅持陪小女子了,您忙您的吧!
我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她揮揮手,把所有雲彩都送給萬曆,自個兒落得兩袖清風,好不快活。
但見萬曆也十分快活的推開雲彩,帶勁的說:「沒關係,讓他去等好了。」可惡的傢伙早不來晚不來,妨礙他泡妞。「朕既已跟你說好陪你,就一定會——」
「不,皇上。」她狀似痛心疾首,其實快樂得不得了。「您應該以國事為重,至於陪我的事,明天再說吧!反正我還在,不急。」
甄相思用她最甜美的笑容,硬是趕走了萬曆。萬曆毫無招架之力,三兩下便鳴金收兵,接見要臣去。
待萬曆離去後,甄相思「噗」一聲鬆了一口氣,正想走下空無一人的御景亭時,一雙大手冷不防摀住她的嘴,攫去她的聲音。
「嗯——嗯——」甄相思不知道綁架她的人是誰,掙扎得像只野貓。
「再吵就打你的屁股,我說到做到。」正當她張牙舞爪之際,耳邊忽地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她猛然抬頭。
「原來是你!」她氣呼呼的瞪著來人。「沒事幹嘛用這一招,害我以為是對方派來的殺手……」
「就算對方真要動手,目標也不會是你,請不要往自己的臉上貼金。」賈懷念冷冷地打掉她的自我陶醉。「而且我看你日子過得挺舒坦的嘛,還有閒情逸致來逛御花園。」留他一個人受苦。
「誰日子過得舒坦啊?」甄相思馬上喊冤。「我每天要聽皇上嘮叨不說,還要應付三不五時丟來的調清,也是很辛苦的……咦,你身上怎麼臭臭的,味道好難聞。」好像被屎尿潑到 「哦,你是說這個啊!」他抖抖身上的宦服。「因為我假藉著倒尿桶的名義偷溜出來找你,大概是因為例得太急了,不小心沾到一兩滴。」所以才這麼臭。
她連忙跳開。
「惡——噁心。」果然是屎尿,她聞得都快吐了。
「我噁心?」賈懷念氣呆。「我再噁心也比不上宦官房那些宦官噁心,你知不知道剛才諸大人才摸過我屁股,還稱讚我的屁股結實?」簡直嘔死人。
「你的屁股確實很結實。」又充滿彈性。「那位諸大人還滿識貨的,也曉得你的屁股……等等!你說他摸你的屁股?!」她倒吸一口氣,彷彿這一刻才聽清楚他話中的內容。
「對,他摸我屁股。」他苦澀的點頭,不曉得他的屁股有什麼好摸的。
「他摸你屁股的哪一個地方?」可惡,這是她的專屬權利,不要臉的野男人也敢來跟她搶。
「這個地方。」他乾脆抓住她的手,要她親自體驗他受的屈辱。
甄相思當真用力捏他的臀部,發現真的很好捏,結實又有彈性,不像一般的男人鬆垮垮的,難怪當初他要嘲笑萬曆的屁股。跟他一比,每個男人的屁股都像軟掉的年糕……
「除了屁股之外,他們還一直討論我命根子的大小,實在很困擾。」對,盡量捏,簡直舒爽透了……
「他也摸了你的命根子了?!」這回她已經喘不過來,體貼的小手也在駭然抽氣間停止按摩的動作。
「呃……」要命,他正覺得舒服,情慾都被撩起……
「他怎麼可以這麼下流?」污染她的聖地。「不行!我要幫你消毒,他摸你哪裡?」
發誓保衛國土的甄相思,根本沒看貝賈懷念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彎下身子,一雙八爪手大大方方的就往他最脆弱的地方鑽,拚命的為他「消毒」。
「哦……」原本就已經情慾高漲的賈懷念,經她這麼一陣亂竄,更是增欲崩裂,難受至極。
「啊……」他咬著牙,忍受她折磨宦袍底下那團突起,感覺上快要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