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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跡聽起來是很風光沒錯,不過……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弄懂了吧!」來人仔細觀看夏染的眼神,發現不再那麼混沌後說道。「如此一來,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將你帶走。」 

  弄懂什麼?她根本什麼也沒弄懂,只知道地將被帶走,如此而已。 

  她很想尖叫,抗議竟有這麼離譜的事發生,可不待她發出聲音,窗底下又傳來聲音,接著跳進兩具高大人影。 

  「楊副將,沒時間再瞎耗了,莫將軍囑咐我們得在半個月內 

  趕回營區,咱們若是沒按照將軍規定的時間內回去,可要違反軍紀了。「其中一個人影開口警告,差點又把夏染嚇暈。 

  天啊,又來一個……不,是兩個穿軍服的男人,她的房間什麼時候變成營區了? 

  「何侍官說的有理,咱們不能再瞎耗,就把她帶走吧!」第一個爬進夏染房間的清秀男子點點頭,手勢一比,便要帶走夏染。 

  「等一等!」這時夏染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放聲尖叫。 

  「你們憑什麼帶我走,你們有沒有認錯人?」實在想不出其他理由,夏染隨口捉了一個充數,卻惹來對方的微笑。 

  「我們沒有認錯人,你自個兒剛剛才承認你就是東方夏染的。」清秀的男子對著夏染眨眼道,弄得夏染更是迷糊。 

  「我是這麼說了沒錯。」因為她本來就是。「可是,就算我是東方夏染,這跟你們莫將軍又有什麼干係,他憑什麼派人來抓我?」 

  說帶還算好聽了呢,除了正跟她說話的男人長得清秀順眼外,其他兩個彪形大漢看起來就是一副專門綁人的模樣,著實嚇人。 

  「原來你還沒聽懂啊!」見夏染一臉迷惘的模樣,清秀男子這才恍然大悟笑出聲。 

  「我本來就沒聽懂。」夏染氣呼呼地說,不明白他在笑什麼。 

  「對不起,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清秀男子邊搖頭邊自衣袋裡抽出某樣東西,似是一張白紙。 

  「知道什麼?」夏染起聽越迷糊,搞不懂他在賣什麼膏藥。 

  「哪,拿去,認清楚上頭是不是你爹的筆跡。」清秀男子將抽出來的白紙交給夏染,順便為她張開。 

  「你爹將你許配給鎮守在邊關的莫沁濤將軍,這是允婚的狀子。你看清楚了。」清秀男子邊笑邊解釋,夏染則是差點暈倒。 

  這紙上的筆跡確實是爹爹的,他老人家不但親筆允了這樁婚事,還順道蓋上了手印,換句話說,這樁婚事她就算想賴也賴不掉! 

  「現在你終於瞭解,為什麼我們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了吧!」清秀男子扶住看起來快暈倒的她,再次對著她笑。 

  「我……大概明白了。」她不但瞭解,而且想哭,她爹爹居然 

  把她許配給一個守城的將軍,應驗了冬舞的詛咒。 

  「既然你清楚了,應當不會反對我們將你帶走。你知道,我們還得趕路。」清秀的男子又說,夏染一樣還是很想昏倒。 

  「你所謂的趕路……不會剛好就是那個那個……西北的那個那個……」夏染已經驚愕到說不出話來了,幾近語無倫次。 

  「你是指咱們的營區?」清秀男子替她解釋,只見夏染拚命點頭。 

  「你猜對了,咱們的營區就駐紮在龜茲。」 

  「請教一下……」她有不好的預感。「那個叫龜茲的地方,都有些什麼東西啊?」除了長安她哪兒都沒去過,自然不明白其他地方有何特殊之處。 

  「很多啊!」男子笑著回答。「有平原、沙漠、佛像和羊,當然還有牛和馬。」這些都是西北的特產。 

  平原、沙漠、佛像和羊……聽起來還不算太糟。 

  夏染正想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不料對方接著又開口。 

  「對了,還有駱駝,我差點忘了提。」清秀男子輕拍自個兒的額頭,責備自己的粗心。「我必須事先警告你,營區那些駱駝大爺們的脾氣不是頂好,你餵它們的時候,可得小心不要被它們的咬。」 

  「楊副將,別說了,夏染姑娘已經昏倒了。」 

  兩人身後的侍官提醒滔滔不絕的副將,清秀男子這才攙扶起早已口吐白沫的夏染,咧嘴微笑。 

  「走吧。」男子一邊笑著結束對話,一邊將不省人事的夏染甩上肩,打算來個無聲的綁架。 

  「楊副將,咱們就這樣把人帶走,好像不太好吧!」再怎麼樣他們也是正人君子,雖說莫將軍有令,可也不能像個綁匪一樣無理呀。 

  「何侍官說的是,那咱們就留個言吧!」清秀男子大表同意。 

  隨手抽出一把利刃將東方老爺允婚的狀子硬生生地插在桌子上,再把夏染房內所有尖尖的東西,都調往同一個方向——西北。 

  「還是副將您腦筋好,想出這個法子留話。」何侍官對清秀男子的腦袋沒有話說,只可惜了他不識字,否則鐵定是個人材。 

  「好說。」清秀男子微笑,箝緊了肩上的人兒跌下窗台,一行人就和來時一樣無聲無息,轉眼消失無蹤。 

  夏染房間的窗子就這麼開著,一直到隔日——「哎呀!秋繪小姐、冬舞小姐你們快來呀,大事不好了!不好了!」 

  羽夢館的僕人喊得震天價響,弄亂了兩人的腳步。 

  冬舞聞聲第一個趕到現場,一來到夏染的房間,見到眼前的局勢,整個人立刻僵住不動。嬌小的冬舞著實愣了好一會兒,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恢復過來。 

  她拔起釘在桌子上的刀刃,扯下幾乎被切割成兩半的狀子,拿起來細細觀看。 

  「怎麼回事,夏染人呢?」隨後趕到的秋繪見狀也以手語比劃道,臉上顯露少見的關心。 

  「她走了,她被人綁走了。」冬舞茫茫然的將婚狀交給秋繪,兀自傷心。 

  「爹把她許給鎮守邊關的莫將軍,咱們這輩子再也看不到她了!」冬舞邊哭邊看房內亂七八糟的擺設,一個好好的房間,如今全走了樣,所有尖物的方向都指向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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