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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鮮花和檀香!這兩樣也是不錯的生意。

  「我們全部要了!」冬舞興奮地決定。她才在煩惱怎麼籌措財源的時候,老天就送來這個機會;不,應該是說她的相公送來這個機會。

  「全……全要了?」溫玉呆愣,她到底在說什麼?

  「對啊!」冬舞抱著他又跳又笑,越想越高興。

  「相公,你真是天才!」跳完了以後,她又親了溫玉的臉頰一下,之後便衝出花廳,開始著手準備香會的事,留下溫玉一個人愣愣地站在花廳正中央。

  她……她說他是天才耶!

  溫玉想起冬舞所說的話。

  她……她還親他。

  溫玉又摸了摸自個兒臉頰,一臉元法置信的模樣。

  她一向罵他笨,說他沒有腦子,今天居然讚美他、親他。

  溫玉眨眨眼睛,不曉得自己幹了什麼好事讓她誇成這個樣子。不過,他知道只要她高興,他就高興;她生氣,他也難過。

  而今天顯然就是她高興的日子。

  「冬舞——」

  興奮地大叫一聲,溫玉二話不說,立刻跟在冬舞的屁股後面,找他的娘子分享喜悅去。

  結果想當然耳,他又被臭罵一頓,但是他還是很高興。

  因為,他的娘子說他是天才,還親了他一下。

  ☆★☆★☆★☆

  西山的山頂有座大廟宇,廟宇裡頭供奉的是王母娘娘,每年一到了王母娘娘的誕辰或是歲末之際,這座廟就會舉行一場盛大的法會,為王母娘娘祝壽,或為天下人祈一幅。

  一般來說,王母娘娘誕辰那場法會最大、天數也最長。可對於住在長安城的居民而言,他們最期待的卻是接近歲末的這場盛會,即使是寒風刺骨,他們也甘之如貽。

  今兒個,便是長安城民最期待的歲末法會。你瞧那端,音樂班子正一會兒琵琶一下子響板的,敲彈得好不熱鬧。冉回來看看這頭,武師們正賣力要拳頭、展身段,引起圍觀群眾一聲聲叫好。

  總之,西山香會很熱鬧就是了。除了山頂上熱鬧,山底下更是萬頭鑽動。香客如潮水般湧進通往山上的各條小徑,把窄小的山路擠得水洩不通,再加上騎馬、坐轎或是坐車的人家,可說是寸步難行,連想前進一步都很難呢。

  在這人人忙碌,幾乎沒有人有空閒的時刻,最忙的當屬散佈在各條小徑上的各類盛老會。

  只見縫綻的棚子忙著縫補香客磨破的鞋,供應祭神用品的棚子忙著找文房四寶、幽冥檔冊、香燭供品和獻神用的茶鹽。聲勢浩大的雜耍隊一路走走停停,又滾又翻的進行娛神表演,小徑上的善男信女,亦不逞多讓地或是五步一拜,或是十步一跪地跟在雜耍隊的後頭準備上山,更多的香客見一時之間攻不上山頂,索性停下來歇歇腳,喝點茶水或熱粥,暖暖凍僵的身子,也好養足精神上山。

  在這人聲雜杏,彼此呼出來的熱氣融成一團的熱鬧景象中,當屬一個人最開心。

  「各位鄉親辛苦了,停下腳來讓小女子為您奉茶吧!」

  用木枝茅草臨時搭起的棚子裡,驚見身形嬌小的冬舞熱情地招呼著。

  「看您凍成這個樣子,請進來喝碗熱粥再上路。」

  這邊的茶棚招呼完了以後,冬舞立刻又跑到另一個獻粥棚去,忙得不亦樂乎。

  「溫公子,尊夫人可真熱心啊!」茶葉聖會的長老,見冬舞這般古道熱腸,連忙拍拍溫玉的肩膀,笑嘻嘻地恭喜道。

  「是啊,我也搞不懂她幹嘛這麼熱心。」溫玉有些驚訝,又有些不解地微笑,沒想到她這麼熱中服務鄉里,是個好現象。

  「你怎麼說這種話呢,溫少爺?」長老責備溫玉。「尊夫人熱心公益,這是一件好事,證明了溫老爺沒有看錯人。」起初大夥兒還擔心溫家的媳婦是個守財奴,因為聽說她一來,立刻就把溫玉喜歡亂買的壞習慣戒掉。

  原本這是件好事,怕就怕她這守財的個性會發揮到行善這方面去。沒想到她不但主動積極參與聖會,還一連參加了好幾個,並且相當熱心。

  「總算溫老爺子的苦心沒白廢,臨死前還懂得給你找一門好媳婦,善哉、善哉。」茶葉聖會的長老感歎地說。

  提起溫老爺這位一道做善事的老戰友,大夥兒不免一陣唏噓。在京城所有為善出名的人士之中,就屬溫老爺最慷慨,最捨得花錢。他不但心腸好,對人亦十分寬容。認真說起來,溫玉跟他爹很像,一樣好心腸,一樣待人寬容,只可惜自幼嬌弱又天真,極為容易受騙。

  想起溫玉天真的性格,茶葉聖會的長老不免又掉頭看看面帶笑容,忙碌不已的冬舞。

  這小姑娘還真是充滿活力呢!茶葉聖會的長老想。別看她的個子嬌小,只及她相公的肩頭,可卻有她丈夫兩倍高的活力及壯志,你瞧她這會兒不正和茶棚裡頭的香客,吵得正熱鬧嗎?

  咦,吵架?!

  猛然停下心中無言的讚美,茶葉聖會的長老和溫玉幾乎同一時間站起,原本他們還坐在椅子上討論冬舞有多賢慧,這會兒她已經和人吵翻天了。

  「你說不給錢是什麼意思?」冬舞傾盆的火氣,幾乎要把茶棚燒掉。

  「就是不給唄。」被冬舞索錢的香客哼道。「告訴你,我一文錢都不會給。」香客放下茶杯,眼看著就要走人。

  「等一下!」冬舞連忙趨前攔住那人。「你已經喝了茶,就是要給錢,怎麼可以說不給?當心我去官府告你!」冬舞氣極,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惡霸。

  「你告我?我還想去告你呢廣那人鉚起來和冬舞比凶。「你這茶棚外頭掛著『妙善茶葉聖會』的旗子,還想跟我要錢,分明是笑死人。」

  「我掛著『妙善茶葉聖會』的旗子又怎麼樣?」白吃白喝還強詞奪理。「我不掛旗子,大夥兒怎麼知道我是賣茶水的?」這沿路上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草棚,當然要掛旗子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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