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幹什麼?」段雁舞發現自己又對上秋飛那雙迷人的眼睛,霎時亂了心意,眼光不知道要往哪兒擺才好。
「看著我。」秋飛不讓她逃避自已。「你剛才和涯葛在做什麼?」他盡量讓自已顯得和顏悅色,不過從她畏懼的表情看來,顯然做得不太成功。
「聊天。」她這輩子沒扯過幾次謊,不過要是撒點小說能讓她逃過此劫的話,她倒是不介意被閻羅王割舌頭,反正那可以留待死後再煩惱。她雖然不知道死牢頭在氣些什麼,但從他的表情推敲,自已最好別說出她想要涯葛吻她這一回事。
「聊天?」秋飛壓根不相信她的說詞!「你跟男人聊天都是坐在他身上的嗎?啊?!」
又掰錯了嗎?怎麼這個男人這麼煩。
「我們……」她努力擠出下一個謊言。
「再掰呀,再對我說謊,我就打得你一個月無法坐椅子。」秋飛威脅要打她的屁股,嚇得她一句謊話也說不出來。
「好嘛,真他媽的——」在秋飛的怒視下,她趕緊掩嘴。真糟糕,老毛病又犯了。
「你們?」秋飛的眉毛挑得老高,雙手扣住她的肩膀以防她不答話就逃跑。
「我們……呃——我……」剛才要涯葛吻她的時候,還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專,怎麼這會兒在死牢頭的逼問之下,卻覺得自個兒做了一件見不得人的事,這是怎麼回事?不行!再這樣下去,她的往日雄風很快就要跟她說再見了,她絕對不容許這種事發生。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秋飛好不容易平息的火氣又冒上來。瞧她吞吞吐吐的,莫非他們倆真幹了什麼好事。
「喂喂喂,你別捉著我嘛!」段雁舞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也拔不開秋飛那雙緊捉住她肩膀的手。她幾乎可以確定死牢頭瘋了。
「我只是要他吻我而已啦!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她覺得自己的肩膀都快被捏碎了,這個死牢頭當她是鐵做的嗎?
「那他吻了沒有?」最好是沒有,否則涯葛要受的處罰可不只是關在地牢而已。
「他哪有機會啊!」說到這個她就有氣。死牢頭莫名其妙地出現破壞她的好事不說,還凶巴巴的捉住她,她又沒欠他錢。「他還沒吻我你就來了,還好意思說。」她愈想愈生氣,經過這一次,涯葛以後看見她不逃才怪。
還好!秋飛鬆了一口氣,總算自己及時趕到。
「你為什麼要他吻你?」秋飛瞇起一雙剪水似的眼睛,面露凶光的看向段雁舞,他那張殺氣騰騰的臉教原本想再扯謊的段雁舞忍不住說了實話。
「因為……我想知道嘛!」段雁舞的小臉條然湧起一陣紅暈。
「知道?知道什麼?」秋飛聽得一頭霧水。
「就是那個嘛!」
「哪個?」再教他玩猜謎遊戲,他非打她一頓不可。
這人真討厭,非要她把話挑得這麼明不可嗎?好嘛,講就請吧。
「我想知道是不是長相斯文的男人吻人都是火辣辣的。」
「所以你就找上涯葛?」秋飛氣得眼都快花了。「單為了這點你就可以隨便找人接吻,那你豈不是得和整個山寨的男人玩親嘴遊戲?咱們這座山寨有哪一個男人不是長相斯文的?」秋飛的嘶吼聲幾乎可以激起水波。
「你講得有理耶,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對啊,除了涯葛之外,可供練習的對象還有一籮筐,她怕什麼。
「想都別想!」秋飛對她的後知後覺簡直沒轍到了極點。
老天啊,他到底做錯了什麼,非得派這個小魔頭來整垮他不可!秋飛痛苦得幾乎要仰天長嘯。
「我為什麼不能想?」死牢頭真是莫名其妙。「我還想找思略、海文他們試試,搞不好感覺會不一樣也說不定。」對,就決定這麼做。
「不准!」秋飛狂吼,同時伸手將她捲入懷中,緊緊的擁住她。
「為……為什麼?」她露出一臉困惑的表情,對於秋飛的霸道行徑大感不解。
「因為這個。」秋飛不由分說的便送上一個吻,同樣猛烈、熾熱到令段雁舞幾乎喘不過氣來。
「跟……跟這個有什麼關係?」她真的不懂。
秋飛條地放開她,也死瞪著她。
他敢發誓,早晚有一天他會因為她的過度遲鈍而氣絕身亡。
他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免得自己會因為一時控制不住而失手掐死地。
佇立在他身後的段雁舞則是瞪著一雙大眼,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自個兒到底哪兒做錯了。
「罷了。」她聳聳肩。反正死牢頭的情緒向來反覆不定,她才懶得花心思去想破頭呢。
面對遲鈍異常的段雁舞,秋飛只得認栽了。
第四章
「這……這是飯嗎?」段雁舞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的白米飯,白皙又碩大的飯粒正在向她招手,她的口水快流下來了。
「就它們的長相及顏色看來,那應該就是了。」秋飛略帶嘲諷的看著段雁舞的饞相。她也太誇張了點吧,離她昨日大啃涯葛偷給她的食物也不過十幾個時辰而已,瞧她一副餓鬼再世的模樣。
段雁舞感激到幾乎快跪下來向秋飛磕頭。死牢頭昨兒個夜裡八成被她娘托夢了,否則怎麼會這麼好心?
她拿起筷子準備大快朵頤,卻發現了一件大事,只有白米飯,那下飯的菜呢?
「菜呢?」她注視著空空如也的托盤,盤上除了一大碗白米飯之外,空無一物。
「菜啊,」秋飛優閒的說道,「在廚房裡。」
「在廚房?」擺在那裡有啥用,又不能生出另一盤。瞧死牢頭那張嘴臉,分明是在戲弄她的胃。
「去你媽的啦,你耍我啊!」段雁舞不顧一切地大吼起來,大有與秋飛周旋到底之勢。
「給我閉嘴!」這小魔頭的嘴真髒。「你忘了我曾說過不許你再罵髒話?」
「說過又怎麼樣?你去死啦!你憑什麼管我!」還整她,她段雁舞此生沒受過這麼大的屈辱。
「憑這個。」秋飛說著亮出段一豪寫給他的親筆信。「你爹的信中提到,只要是在我管教的期間範圍內,無論我要你做什麼,你都得照做。」他接著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所以,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