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秋飛雁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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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就算段雁舞的神經再怎麼遲鈍也感覺得出來,死牢頭正處於狂怒的狀態中。她直覺的想逃跑,卻逃不過秋飛銳利的眼睛。

  「想跑?」秋飛攔腰抱住她,同時粗魯的掃掉桌面上的餐點,將她壓在餐桌上。「你想上哪兒去?」他的臉色晦暗,兩手撐在她的身側,兩腿緊緊夾住她的下身。「瞧我這該死的記性,你要回凶匪寨嘛。」

  他粗暴的撕下她的衣服,一雙原本總是像湖面般平靜的美眸此時卻湧起洶猛大浪。

  「那個叫禹宣的男人也能像我一樣帶給你……這般的快感嗎?」他低頭吸吮她的胸部,不疾不徐的力道帶給她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他的確知道如何挑起她的感官。「還是,他比我更懂得挑逗你?」他伸出一隻手探進她的長褲內,熟練的把弄著她的隱秘核心。

  「你混蛋!」她被他的莫名指控傷透了心。「你明明知道我只有你一個男人,為什麼要誣賴我和禹宣?」她哭喊著。

  她的確是個處子。但身體上的處女不代表她的心也是塊純白之地,否則她也不會禹宣、禹宣的叫個不停。

  「我倒想問問你,為什麼你那麼在意那傢伙?」他絕不容許她的心裡想著別的男人,絕不容許!

  「他是我的哥兒們,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怎麼能不在意他呢?」她試著和他講理,發狂中的男人惹不得,這是她多年來在男人堆中打滾得來的經驗。

  「哥兒們?哼!」秋飛才不信她的鬼話。

  這人真不可理喻。好吧,事到如今她只有出狠招以求脫身了。

  「你相信我,我只有你一個男人。」她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只有」,不是「只愛」,秋飛瞬間覺得自己像匹種馬,不禁興起另一股怒氣。

  「是啊,目前你『只有』我一個男人,往後呢?是不是『會有』一大堆男人?」

  這混帳,竟然說出這話來!要比狠是不是?誰怕誰?

  她用充滿魅惑的眼神誘惑他,兩手大膽的探向他的下身搓揉他。

  秋飛驚訝的看著她前所未有的大膽舉動,不知不覺的放鬆了他的箝制,段雁舞連忙抓住這個機會,單膝一頂,老實不客氣的往他的重要部位給予一記重擊,秋飛霎時痛得彎下身子。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但他已經痛得說不出口。

  「想罵我惡毒是吧?」她得意洋洋的抬起衣服穿好。「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活該!」

  他的確活該,誰教他一時大意。

  「你……要去哪裡?」他雖然痛得說不出話來,卻又怕她走掉。

  「睡覺。」她邊回答邊轉身,逕自走入夜色中。

  至少她沒乘這個機會卑鄙的開溜,他安慰自己。

  看著地上躺著的碗盤碎片和小魔頭的衣服碎布,秋飛心中霎時感到羞愧萬分。

  什麼「山賊中之君子」,根本應該改為「山賊中之野獸」才對。

  為什麼事情一扯上小魔頭全都會走了樣?他的心中感到一片淒涼,只得盯著窗外高掛的月亮,乞求它給他一個答案。

  可惜,連月亮也不懂他的心,條地躲進一片烏雲中。

  這情景彷彿也在為他多災多難的情路同感悲歎……

  第七章

  傾洩而下的月光照亮了室內的一切擺設,也反映出其中的人影。

  他永遠不可能跟小魔頭生太久的氣,即使他已經被她整得不成人形。秋飛歎口氣坐在床頭,伸手輕撫段雁舞柔細的臉龐。

  他從不知道愛上一個人是這麼辛苦的事情,他總以為文人所寫的奇情故事純屬杜撰,直到現在才體會到,那些描述比起他的其實遭遇真是含蓄多了。

  他曾經因為目睹襲人辛苦的愛戀過程,而發誓自個兒不會選擇那麼辛苦的戀情;卻沒想到自已的愛戀會更為辛苦。至少襲人要面對的只是外來的阻力,他卻還必須對抗小魔頭的不知不覺。她的遲鈍每每幾乎氣走他,卻又讓他捨不得離開她身邊,他早已中了她的蠱毒了。

  為什麼老天要和他開這個玩笑呢?「山賊中之君子」卯上「粗魯的小鬼」,這出通俗戲碼也該演夠了吧?從今以後能不能還給他一個正常的愛戀?他好不容易才改變了她一些,卻簡簡單單的被段老的一封「問候信」給搞砸了,那個傢伙「失蹤」得可真是時候。

  眼前熟睡的人兒終於感覺到異常而慢慢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死牢頭那張神情溫柔的俊臉。她習慣性的伸出手臂,但隨即又想起他們的爭吵,馬上就將手臂放下來,轉頭不理他。

  「小舞,你別這樣。」秋飛心焦不已的將段雁舞的頭輕輕扳正面對著他,他無法忍受她厭惡的眼神。

  「你不是說我人盡可夫嗎?那你還來做什麼?不怕弄髒了你的身體?」她賭氣的說道,一顆顆晶瑩的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直直落下,看得秋飛的心好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那麼說的。」他一把抱她起身,在她的耳邊喃喃低語,「我只是太不安了。」

  「你有什麼好感到不安的?」她不懂。

  「因為你不肯嫁給我使我感到不安!因為你在意那傢伙使我感到不安!」他吼道。該死,他又在吼了,他好不容易才尋回那麼一點的君子風度又泡湯了。

  弄了半天原來是這個啊,這人也未免太無聊了。依她來看,這兩件事根本無關緊要,他不安個什麼勁兒?

  「你大無聊了。」她據實以告。

  「我無聊?!」秋飛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有哪一個女人會把這麼赤裸的真心表白當做無聊事?

  「你本來就無聊嘛。」她認真的訓誡,「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和禹宣只是好兄弟,沒什麼的,是你自己想歪了。」

  「既然如此,那就別回凶匪寨。」秋飛慢慢接受了她的解釋,但仍不放心。

  「不行。」她斬釘截鐵地拒絕。「禹宣和我可以說是生死之交,說什麼我也要回山寨幫忙找他。一日不尋回他,我一日無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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