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秋飛雁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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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兒個大夥兒衝著他和小魔頭明日就要回寨的面子上,特別抽空陪他們逛京城,以聊盡地主之誼。

  段雁舞再次發現京城的人們真的很喜歡到處亂看。她不懂他們有什麼好看的,幾乎全京城人的眼睛全往他們這邊瞟。

  他們有什麼不對嗎?她順著一群看似癡呆的少女的眼光有過去,從她們幾乎癱軟的表情看來,引起她們這種反應的不是別人,正是走在她們身旁的三個男人。

  她不得不承認他們真的很好看、很吸引人。光是李少允本人的魅力就很驚人了,再加上李少儒、秋飛,莫怪乎那些姑娘們的腳彷彿就要當場癱掉。

  她真正覺得奇怪的是,不只是女人們盯著他們瞧,就連男人們也目不轉睛。

  當然麗清姊的美是沒話說的啦,語蘭的精緻之美也同樣教人羨慕,但她有什麼好看的?為什麼那些男人連她也不放過,同樣緊緊盯著她瞧?

  她沒答案,只能告訴自己,那是京城人的嗜好。

  她的想法一點也沒錯,因為秋飛也跟她有同樣的看法,一雙漂亮的眼睛回瞪著所有盯著段雁舞瞧的男人。

  「秋飛,別瞪了,我向你保證,要是像你這種瞪法,你一輩子也瞪不完。」少允以過來人的身份勸誡,似乎對這類目光習以為常。

  「一點也沒錯。」少儒也贊成他老哥的話。「你應該試著享受這類注視,被人崇拜的感覺並不壞。」他一向認為長相優異並不是什麼壞事。

  「秋飛哥,有咱們這種長相的人可不多喲,別人愛看就讓他們去看吧,我已經習慣了。」麗清笑吟吟的贊同她夫婿的話。自她蛻變成一個大美人以來,每天都逃不過這類凝視,久而久之便習慣了。

  「就是嘛,你就當它是一種光榮,別人想都想不來呢!」語蘭笑得更得意,尾巴都快長出來了。

  真是恐怖的「魔鬼四人組」,全是同一個調調!秋飛頓時汗流浹背,幸好他和小魔頭明兒個就要離開京城,否則再繼續待下去,難保小魔頭不會被他們帶壞。

  六個人就這麼邊說邊笑的沿路吸引眾人的目光,直到段雁舞突然呆立,眼睛眨也不眨的瞪視著前方的一對人影。

  「禹宣。」這不是幻覺,確確實實是禹宣沒錯。「禹宣!」她再一次大叫,拉起裙襬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奔去。這一次她絕不能再錯過。

  大夥兒都被她這突來的舉動嚇著,只得一個勁的跟著她跑。

  但最受驚嚇的當屬禹宣,真的是她!真的是小舞!她……變得好漂亮,原本她就是個美人胚子,才四個月不見,她已變得美麗異常,就好像一朵含苞的花朵,受到了不知名的滋潤而完全綻放。他瞄了隨後趕至的秋飛一眼,瞬間明白這個有著秋水般眼眸的男人就是那股不知名的力量。

  他為小舞感到高興,但一看到身旁的可兒,卻又霎時想起自己的處境。該死,他不能與小舞相認,他不能認她。一旦讓可兒知道他的其實身份,那一切都完了。他只能硬著頭皮扮下去,幸好可兒並不知道他已經恢復記憶這件事。

  他真是個差勁的男人,為了愛情而放棄朋友,面對著小舞殷切灼熱的目光,他只能選擇迴避。

  「姑娘,你認錯人了吧?我並不認識你。」禹宣的語氣雖堅定,目光卻閃爍。

  「我是小舞啊!禹宣,你不認得我了?」都怪麗清堅持將她弄成這副德行,害禹宣認不出來。

  「對不起,姑娘,我並不認識一位叫小舞的人。」他極力掙脫段雁舞緊捉著的手,眼光緊張的掃射站在一旁的胡可兒。

  「騙人!」段雁舞急得哭出來,「禹宣,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連我都不認得!」她愈想愈傷心,虧他們倆還是好哥兒們。「你還說過要娶我的,結果你騙人!」顧不得站在兩旁的眾人,段雁舞當場嚎啕大哭。

  禹宣簡直快當場跪下來求她別鬧了,他是說過這句話,不過那是被喝醉酒的她打得快不成人形的時候說的玩笑話,怎可當真?

  現在他要應付的不只是可兒的哭鬧,還有那位身材高大、有著一雙漂亮眼睛的男人,他看起來隨時會殺人。

  小舞,我真會被你害死!他真希望自己能當眾解釋,可惜他的處境讓他不得不繼續偽裝下去。

  「姑娘,我想你一定認錯人了。」

  「才怪!你化成灰我也認得。除非你得了某種怪病忘記了一切,否則你一定記得我的。」段雁舞這才發現呆立在一旁的胡可兒。

  這女的是誰?為什麼和禹宜在一起?她那副柔弱的樣子真令人討厭。

  「你是誰?」段雁舞凶巴巴的開口問道。

  「我……我叫胡可兒。」可兒直覺這個女孩真是凶。

  「他是不是叫禹宣?」段雁舞再間,口氣仍然不佳。

  「是……是。」

  「你還不承認!」段雁舞一副逮到小辮子的模樣,直直地瞪著禹宣。

  「我——」

  「你鬧夠了吧?」秋飛站在一旁觀看,已經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小魔頭要丟臉到什麼地步才甘休?「人家都說不認識你了,你還瞎鬧什麼?」

  「誰瞎鬧了?」她的火氣也很旺,「他明明就是禹宣!而且這位姑娘也說他叫禹宣沒錯!」所以說這其中必有原因,禹宣才會不認她。

  「他……他是叫禹宜沒錯,可是他因為出了一點意外,撞到頭部,記不起過去的事。」可兒終於鼓起有生以來最大的勇氣,回視這位凶巴巴且瞪著她質詢的女孩。

  「瞎說,他若真的忘記所有事,怎麼會記得自已叫禹宣?」說罷,她轉向禹宣,繼繽凶悍的命令道:「你少裝了,快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兒?」

  禹宣在心裡暗暗叫苦,小舞真是不屈不撓。

  「我真的忘記了所有的事,只除了自己的名字。」他努力做出茫然的表情。

  段雁舞瞪了他半晌,隨後突然哇一聲又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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