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相逢不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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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放開我!」她投料到徐觀海會有這麼一招,像只待宰的羔羊嘩嘩怒吼。「你敢綁架我,我要告你---」

  「嗯、嗯!」見她不聽話,徐觀海乾脆拿了條乾淨的手帕堵住勝穎琦的嘴,平安快樂的收工。

  「停止拆遷!」徐觀海再下第二道命令,樂得逍遙。反正暫時有人項罪,萬一上頭怪罪下來,就推說誤會意思,弄錯了就好。

  最後,他看了不斷掙扎的勝穎琦一眼,愧疚感油然升起。

  但,無妨,最重要的是,他又拆不成房子了。

  真好!

  第三章

  關以升一點也不意外看見勝穎琦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裡,他比較在意的是,她為什麼會被人五花大綁,像個跑錯年代的埃及艷後丟在他跟前。

  「我不是說過不准對她動粗,你們把她綁成這樣是什麼意思?」關以升極端不悅的質問底下的人,也就是那些倒楣的警衛。

  「報告董事長,我們也是逼不得已的。這位小姐又是踢又是抓的,我們除了把她綁起來之外,實在別無他法,請原諒我們。」警衛們連陪不是,就怕惹毛了給錢的大爺。

  這倒也是,光看她瞪著他的狠樣,就不難想像她當時的反應。關以升暗忖。

  「算了。你們先下去吧。」他揮揮手,饒了警衛們一命。

  兩名警衛立刻一溜煙的不見人影,只留下快瞪爆眼球的勝穎琦,和嘴角輕佻的關以升。

  「這倒是我第一次看你這麼安靜,感覺滿不錯的。」他對著被塞了滿嘴布條的勝穎琦微笑,氣得她牙癢癢的。

  「嗯嗯……」雖然這是勝大小姐頭一回變成啞巴,但表情一樣凶悍,看得關以升又是一陣笑意。

  「想說話嗎?」

  她點點頭。

  「如果我把手帕拿掉,你能答應我不破口大罵?」

  她又點頭,不過眼神可不是那麼一同事。

  「好吧。」他笑著拿掉手帕,一點也不相信她會遵守諾言。

  果然一等她的嘴重獲自由,她便開始咆哮。

  「你這個卑鄙的小人,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擄婦女,我要告你綁架、恐嚇、傷害——」

  「吠完了沒有?」關以升不客氣地打斷她的獨白,順便為她上一課。「如果你吠完了,聽聽我這句——你盡量告吧!我還沒先告你私闖他人土地違法糾集民眾滋事,就算便宜你了,你倒是先恐嚇起我來了。」

  這是哪門子說詞,根本就是惡人先告狀嘛!她非駁倒他不可!

  「明明是你不對,你怎麼敢——」

  「我什麼都敢,包括將你的寶貝老人趕出舊社區,將他們的破房子拆得一乾二淨!」他再次語帶嘲諷的打斷她說。「此外,我警告你最好說話客氣一點,否則我馬上叫人將那地方夷為平地,到時看你怎麼搶救那些老人。」冷淡陰狠的口氣說明了他不是鬧著玩的,他是真的會這麼做,而且一點也不覺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勝穎琦不信的看著他,從盼望到失望,這個過程太快也太短了。在她的記憶中,他不該是這樣的人.不該縣個冷而無情的投機分子。

  「你不應該是這種人。」她哀傷的呢喃。「你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是嗎?我真的變了!」關以升撇撇嘴角,看著她。「你曾經認識我嗎?我懷疑。」

  是啊!不只他懷疑,連她也懷疑。記憶中那位猛拉頓帶,緊張兮兮的男孩真的存在過?或者只是她幻想出來的人物?

  然而,不管那男孩是否曾經存在過,她都必須將他找回來,那些老人就指望她了。

  於是她試著再和他溝通。

  「我知道我沒資格這麼說,但我還記得——」她的話再一次未落即被打斷。不同的是這一次打聽她不再是尖銳的問句,而是強力的手臂,和猛烈的索吻。

  勝穎琦的思緒中斷了,反應也停滯了。在他的舌根深處找回斷制的記憶,用最強烈的驚愕連接過去的時光——那是一段不容於當時,甚至是現在的悸動,就鎖在他的唇齒之中。

  「你說謊……」他放開她並在她的唇邊哺哺自語,表情帶有些許的哀傷。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甚至是這個吻。」他和她保持距離,看著她的眼神也是。曾經,他氣惱於自己的急切,氣惱於自己泉湧的思念,全在她那句「不曾」,烙下重重的傷印,久久不能平復。

  她大概無法想像,他對她的迷戀有多深。世界上有人會迷戀一個僅僅見過兩次面的身影嗎?答案是會。在記憶深處,她不曾離開過,所以他只好追逐夢中的影像,探查她的消息。

  三年前,在電梯門合上的瞬間,他伸出的手捉到的不僅僅是空氣,更是他遲遲無法下定的決心。當天晚上,他便簽下離婚協議書,讓茱麗自由,並承諾會繼續照顧茱麗,只因她說了句:無論你們是否還有緣在一起,都不該己時的憎恨而仇視對方。

  他做到了,提醒他的人卻不見了。之後無論他怎麼找,甚至花錢請徵信社的人都忙,也找不到伊人芳蹤。

  他懊惱不已,但接下來的劇變讓他沒有時間哀悼他失落的身影,父親猝死的消息很快震驚整個商界,為了不使關家群龍無首,他又無反顧的扛下重責大任,一肩挑起整個家族企業的重擔。

  關以升淡淡的看著勝穎琦,從她驚愕的眼睛到她合不攏的嘴巴,和那雙還被捆綁著的雙手。

  你曾回想過那個吻嗎?

  他還記得詢問她時的熱切。

  不曾。

  他也沒忘記她果斷的回答。強烈的失望使他忘了初見她的欣喜,只想傷害她。

  或許……他錯了呢?他是否反應過度,忘了留給她喘息的空間?

  「你……可不可以先為我鬆綁?我這樣很難說話。」受不了彼此間沉悶的空氣和他詭異的眼神,勝穎琦硬著頭皮要求,並假裝剛剛的事從沒發生過。

  關以升依言為她鬆綁,但眼神可沒放鬆過,仍是一個勁兒的瞪著她。有沒有搞錯啊!她才是被強吻的那個人耶,怎麼他一副比她還委屈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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