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他愣了一下久久不說話,邵華語還以為他不會回答。
「Vivre,pource lui qo』onaime.Aimer,plus quel』amour meme.Donner,sars rien attend reanre tour。」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回答,卻是用她聽不懂的語言搪塞她。
「別用我聽不懂的話搪塞我,只要該死的明白回答我的問題!」她捉住他襯衫的領口,表情絕望的看著他,恨死他的故做玄虛。
魯維陰看著她,仍舊拒絕回答,但將她再一次捲入懷裡親吻她憂愁的面容;用最熱烈的方式趕走她的思緒,將煩人的一切拋在腦後。
此時,魯維陰腰間的通訊器響起,打斷兩人的纏綿。他打開精密的儀器一看,上面正傳來他等待已久的指令,他不禁勾起一個陰鬱的笑容,看向邵華語好奇的臉。
「戰鬥即將開始,準備好你的手槍吧!我們明天就回倫敦,總部那邊的人一定會竭誠歡迎我們。」
低柔的聲音損開復仇的序曲,閃爍的綠眸更是晶燦得可怕。邵華語不確定自己究競陷入了什麼,但她知道她已經不能回頭了。
第七章
倫敦是英國的首都,位於英格蘭東南隅的低地平原地帶,舉世聞名的泰晤士河正好從市中心穿過,分割偌大的都城,長久以來一直是大英帝國的歷史與政治中心,也是威爾集團的最佳舞台。
威爾集團的歷史最早可追溯到十七世紀英國海上霸權全盛的時代,集團的創辦人據說乃克倫威爾的直系後裔,憑藉著三百年來留下來的政治勢力與人脈控制整個國會,就連英國首相也拿威爾集團沒轍;國際刑警組織更是屢屢受挫,怎麼也抓不到把柄。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這是個非法集團,但表面上卻是個乾淨的組織,哪個國家有災難發生它一樣出錢出力,出手之大方讓地方政府也自歎弗如。然而、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這些看似仁慈的舉動下,隱藏了多少入的血,做盡了多少骯髒事,只要是跟黑暗利益有關的生意它一定參一腳,甚至把觸角擴展到全世界,包括遠在太平洋的小島——台灣。
邵華語反覆地複習著威爾集團的歷史,心情複雜的翻動手中的文件,白紙上淨是一些重要的人名和照片,也是她即將面對的人物,從文件上來看這些人物的背景都很單純;但她知道現實可不是這麼一回事,稍有不慎就得和人間say good—bye,她必須步步為營才行。
她煩躁的走向窗前凝視著人行道上的行人,魯維陰的住所就位於倫敦的市中心的高樓上,視野寬闊到可以俯視倫敦的任何一個角落,可謂是最佳的攻擊和藏匿地點。
鎮定!她拚命的告訴自己千萬要鎮靜下來,然而不可知的危險就像千萬隻螞蟻一樣啃食她的心,啃掉她的自信也啃掉她的勇氣。再過幾分鐘,魯維陰就會過來接她前去參加威爾集團特地為他們舉行的舞會,這意謂著從此戰鬥開始。她不想當膽小鬼,但她真的很怕。說來可笑,到了這個時候她才想起自己只有十九歲,根本還未成年,如何能一手扛起摧毀威爾集團的重責大任?
喀、喀、喀。
沉重昂貴的桃木門響起她等待中的聲音,她回頭一看,魯維陰英挺的身影就倚靠在門板上,雙手抱胸上上下下打量著她,表情深奧難懂。
「今晚倫敦即將因你而傾倒。」他直起身來走向她,自褲袋中拿出一條鑽石項鏈為她戴上,嘴角泛起驕傲的笑容。
「你也是。」她緊張的舔舔嘴,看向他出色的打扮。高腰的燕尾服更強調出他的修長,有力的長腿包裹在黑色的長褲中,銀白色的襯衫將他完美結實的體格以最高雅的方式呈現出來,黑褐色的長髮以一條灰色素面絲帶綰起,整齊的束在腦後,再配上出色的氣質,看起來宛如一個古代的貴族。
她突然想起來她對他一無所知,他們在一起兩年多了她卻不清楚他任何事,甚至連他為什麼入籍台灣也不曉得,只知道他是英國人,全名為「維陰斯·魯德爾」,其餘一概不知。
「很緊張嗎?」他調過視線看向桌子上的文件,紙張都快被邵華語翻爛了,由此就可以看出她有多緊張。
「很緊張。」她不想逞強,天知道她有多怕。
「鎮定下來。今晚只是開始,往後還有更驚險的難關等著你去闖,現就緊張太早了。」他實事求是的說,隨意的態度讓邵華語不禁動怒。
「也許我不是個好間諜,所以我的手才會發抖。」她為之氣結,沒看見她已經快不能呼吸了嗎?
「錯了,my lady。」.他執起她的玉手拉至嘴邊親吻,完全將她當成淑女對待。正因為你是顆不可多得的好棋子,所以我才會將你擺在身邊兩年多,如果現在你想打退堂鼓的話,我會很失望的。」
也就是說她只是一顆棋子,對他不具任何意義,如果她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他便會將她丟棄,或許還會親手毀了她。
「資料都看完了?」
她點頭。
「那麼,你該知道這次的目標該鎮定誰了?」
邵華語再次點頭,桌上的資料剛好落在丹尼爾·威爾那一頁。長相不差的丹尼爾·威爾看起來精明幹練,她真的有辦法騙倒他並取得證據?
「我該以什麼方式接近他?」她屏息以待他的回答。
「善用你身為女性的特質,我親愛的。」他毫不猶豫的回答。「我想,細節不用我多說吧?」
他淡淡的回答,嘲諷的語氣深深刺傷了她的心。她在期待什麼呢?她只是他的棋子,高興時就稱她一聲夥伴,不高興時就像現在,冷冷的建議她去陪別的男人。
「高興點。」他支起她的下巴,強迫她微笑。「你辛苦了兩年多不就是為這一刻嗎?現在你即將看到成果,應該要快樂才對,怎麼反而哭喪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