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她無言以對,床第間的熱情到了鏡子前加倍呈現,擴散成不可思議的邪魅,吹奏著魅惑之曲。
「你喜歡。」他笑了,他一向知道該怎麼掌握女人。
「矯情並不適合你,小鬼……」他打開邵華語緊身褲上的鈕扣,推開拉鏈將手伸進她私處前的毛髮叢中施摸,讓鏡子中的影像紅得更徹底。「你一向是個熱情的女人,千萬別改變自己。」他邊說邊吻上她的頸側,衝散她思考。
邵華語驚諫的發現到,鏡中的人不但不揮開他的手,反而面紅耳赤的看著她身後的男人將她的長褲拉下,將他的手指伸人她的私處挑撥,不但不抗議、掙扎,反而歡迎他將她全身剝光,抬起她的臀部讓她站在鏡子的平台前,乖乖的撐開自己的腿,等著必然的熱情降臨。
她是個壞女人,而且是最沒用的壞女人。
然後,鏡子中的男人也一樣脫下他的衣物。用健美結實的肌肉包裹她的身體,像頭飢餓的黑豹將爪子分撐於平台的兩邊,用最邪惡的語氣挑逗她。
「害怕了,小鬼?」
身後的呢喃有如來自暗夜的喧囂。她搖搖頭,明白在鏡子的反射下她的一切謊言都將無所遁形,不如誠實些。
「那麼,就是興奮了。」
低沉富磁性的聲音在耳後響起,她再次點頭,不想否認要他的心情。她輸了,既然他們之間只有性,也只能有性,那麼她會屈服,直到她無法忍受的那一天。
她的回答令他滿意。揚起一個魅惑的笑容,魯維陰的右手捧住她的酥胸,左手扣緊她的粉臀,透過她合作的開啟將他的灼熱推送進去。
「我的天……」她必須忍住到口的呻吟和身下一陣接一陣的快感,必須抗拒那富韻律的推動,她的身體好燙,整個人快燃燒起來。
她再也忍不住抽氣,忍不住那直達心頭的酥麻感,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因激情竄起的汗水浸濕全身,在光線的折射下照耀發光。微啟的朱唇傾洩出過多的訊息,是愛是恨全凝聚在這一瞬間。
突然間,她軟弱得無法支撐自己,只得高舉雙手反扣住魯維陰的頸子,十指交纏在他的頸後,更充分的伸展四肢,讓自己的靈魂筆直掉落。
鏡中呈現出一個墮落的世界,原本不該相遇的男女在水銀的調解下融成一體,隨著健美的男體所撤下的魅惑之網,掉落在網中的受害者鼓動著活躍的身軀,和他一起跳動飛躍,共譜出身體的慾望之舞。
光線,,在燃燒。
人兒,正舞動。
鏡子,悄悄的碎了。
第八章
坐落於英吉利海峽旁的克洛斯堡地形險要,傳說十七世紀時還曾被用來當成關犯人的地方。整座城堡共有五層,最高的地方是位於西邊的圓形塔樓,足足比其他地方高了兩層,是堡內最神秘的地方。
呆坐在堡內許久的邵華語決定起來走走,這個純英國風的城堡自克掄威爾時代以來即屬於威爾家所有,過去是關政治犯的重地,如今是威爾家族的度假別墅。邵華語因為名單事件因而獲得查爾斯·威爾的賞識,將她奉為上賓對待,先安排她到這個古堡來住。表面上來看沒什麼,實際上這等於是強行將她和魯維陰分開。當然,不用說這一定又是丹尼爾的主意,從他看見她的第一眼起,即對她充滿邪念,只有天曉得為什麼,漂亮的東方女人多得是。
她隨意行走,看見什麼就停下來東摸西碰,房間也一間接著一間打開參觀,反正查爾斯·威爾說過她可以隨便看。換句話說,這堡內沒有什麼值得防範的事,否則查爾斯·威爾也不會放心讓她來玩。
她知道威爾父子正在觀察她,想更進一步確定她的意圖,以決定能不能讓她進入組織的核心。現在她唯一能做的事只有等待,靜下心來思考可能的發展,並想好如果有個萬一到時該怎麼脫身。
她邊走邊想,走著走著竟走到塔樓來。看著眼前的階梯,邵華語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忍不住好奇,拿出隨身攜帶的傢伙挑出迷你手電筒打開,照亮陰暗的階梯往上爬。
雖說從外觀上看克洛斯堡只有五層,真正爬起樓梯來會發現其實不止;古人的算法恐怕和現代人不太一樣。邵華語氣喘如牛的爬了又爬,總算爬到頂端,隨即發現一個大問題,門被上鎖了,而且還被鏈了好幾圈。
好吧。她再度掏出傢伙我到一根小小的鋼絲,準備發揮她的好手藝。過去兩年多以來她不只學會打鬥,還學會不少旁門左道的事,比如說開銷。
她拿起沉重的鐵鏈,對準巨大的鎖孔挖了幾下,沒多久果然聽到喀一聲的聲響,樂壞了邵華語。
接著她把成捆的鐵鏈拿掉,有點像是探險的心情推開沉甸甸的木門。門一打開,她連忙摀住鼻子漫天的灰塵嗆得她不停的咳嗽。大約五分鐘過後,她才開始適應潮濕的空氣,並在牆壁上找到電燈的開關。
當電燈一打開,她就楞住了。邵華語揉揉眼睛,以為自己到了科學怪人的拍攝現場,房內到處是化學實驗用的器材及管線,牆壁上的書架擺滿了一本本厚重的藏書,被灰塵掩蓋不得出頭。她好奇的走近,抽出其中一本拍掉封面上的灰塵,發現這是一本有關植物荷爾蒙運用方面的書籍。頓時她覺得迷惑,為何在這這古堡、在這廢棄的高塔中會有這麼一堆實驗器材和書籍?這究竟意謂著什麼?
「這裡是維陰期的地方,你現在看的書正是他的收藏。」
嘶啞陰沉的聲音忽地從門口傳來,差點嚇掉她半條命和她手上的書。
安森?
「你不該到這裡來,維明斯一定會很不高興。」他自陰影走人塔內的小房間,臉色陰沉沉的看著她。
「我不需要經過他的允許,查爾斯董事長說我可以隨意走動看看,我想那其中包括這個房間。」這人什麼時候上克洛斯堡的,她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