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必須跟我一道出任務,我們要去給國際刑警組織的笨蛋們一點教訓。」他優閒的開口,眼中的光芒卻一點也不優閒。
「Shit!」丹尼爾不文雅的罵了一句,悻悻然的放開懷中的邵華語讓她暗暗鬆了一口氣。
「我也去。」他補上一句,不甘心到口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不行。」魯維陰明快的拒絕。「我們不是去玩,恐怕不適合你這個大少爺跟我們一塊兒同行,我和艾蓮娜只有兩隻手兩隻腿不是八腳章魚,萬一到時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可沒有多餘的手腳助你脫險,所以省了。」
意思就是別礙事。
淡淡的嘲諷激起丹尼爾臉上的紅潮,他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沒什麼實戰經驗,他老爸總是吩咐他千萬不能冒險,危險賣命的事交給維陰斯去做就行,爾他也總是從善如流的留在辦公室,享受維陰斯賣命的成果。
「知道了。」丹尼爾恨恨的回答,留戀的看了邵華語一眼。她也回他一個可惜的眼神,盡量把戲演得逼真點。
「快走,別浪費時間。」魯維明不悅的催促道。
她還來不及跟丹尼爾告別即被魯維明強行拉走,而後又被他甩在車子的座位上,所有舉動皆粗魯得像個莽夫,完全失去他乎日的貴族風采。
搞什麼鬼嘛,她又哪一點得罪他了?
邵華語揉了揉被他抓紅的手腕,對著上面明顯的抓痕皺眉。如果她不是那麼瞭解他,她會說他是在吃醋,然而經過上次之後她立刻明白他根本沒有心,又哪來的醋意呢。
車子在一片蛇行中穿越平坦的市區,惡霸的行為招來震天價響的咒罵和喇叭聲。她不懂他在煩什麼,一切都按照計劃在進行,唯一失控的是他的情緒。
魯維陰駕駛著車輛一路飛奔,以不要命的速度到達希斯洛機場,然後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擠進狹窄的停車位內,差點把停車場的管理員嚇死。
「下車。」魯維陰冷冷的下令,口氣冷得像冰。
她只好下車跟上他的腳步,跟著他走到機場的某個角落,那兒正停著一架小型飛機。
「我們要去哪裡?」她也火大了,這跟綁架無異。
「利物浦。」他簡短的回答。
利物浦,英國的第二大港。他們去那裡做什麼?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們這次的任務是去掃帶一個外號叫『丁胖子』的笨蛋,據說還是國際刑警組台灣分局的局長,他要一路從台灣跟過來送死我也漢辦法,只好陪他玩玩送他上西天。」魯維陰不耐煩的回應她的疑問,將她推進小飛機內,對著駕駛點頭,示意他可以準備起飛了。
「為什麼安排在利物浦?把他誘到倫敦不是方便多了嗎?」她不解的問,他的行動越來越難理解了。
「因為我想玩水上摩托車,這答案夠清楚了吧?」他陰沉的回答立刻讓她閉上嘴,從他的表情中看到「不可理喻」四個字。
邵華語索性將頭撇向一旁看向窗外,就連天上的白雲也比他可愛得多。
魯維陰也將頭撇向另一邊看著相反的景色,對自己煩躁的心感到不可思議。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將獵殺遊戲安排在利物捕,也許是因為他不想再看見邵華語和丹尼爾卿卿我我的鏡頭,所以故意將任務安排在利物浦,以閃過丹尼爾的干擾吧。
他知道他這種心態是可笑的,是他自己要邵華語接近丹尼爾的。但是該死的,當一切事情皆按原來的計劃順利進行時他反而失常了,他明白再這樣下去將會非常危險,但他就是無法克制焦慮的感覺。
到底是哪裡不對了?他捫心自問。
時間並未給他答案,當他們到達利物浦時剛好是用餐時間。他們停下來隨便找了間小餐館解決了晚餐之後;接著便往碼頭前進。碼頭果然停留一股遊艇和好兒輛水上摩托車,兄弟們也早已等在碼頭上了。
他先將邵華語推上遊艇,再轉身對著手下們下令。
「給我無線電。」
接著他跳上其中的一輛摩托車,接過手下遞上來的耳機,將它塞入耳裡,對著其他兄弟下了一連串指令,就是沒有邵華語的。
「我呢,我該守在哪個位置?」她漲紅了臉問,氣極了他把她當隱形人看待。
「你待在遊艇上觀戰就行了入今天放你假。」他看也不看她一眼,逞自調整耳機準備出發。
「那你還要我來利物浦做什麼,不如把我留在倫敦算了。」她不置可否的抗議。
「我高興。」他冷冷的看著她,冰寒的綠潭彷彿想將她淹沒。
不可理喻的混帳!
邵華語氣到快吐血,氣死她的對象心情也好不到那裡去。只見他大手一揮,神情一凜,喊了聲;「開船!」身下的遊艇就動了起來,連讓她跳船的時間也沒有。
她瞪大眼睛看著魯維陰領隊出發,黑褐色的長髮飄揚在空中,看起來就像一隻展翅高飛的老鷹,張舞著磨利的爪子,等著撕碎膽敢向他挑戰的獵物。
戰況果然就如同預期中那樣,實戰經驗豐富的魯維陰沒三兩下就將丁胖子手下的大軍打得落花流水,還送了顆免費的子彈給丁胖子,在他的肚子上開個洞,讓他一路哀號回家。
他收起槍,看著丁胖子踉蹌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不可思議的快感,總覺得他好像幫誰報了仇一樣。
荒謬!他搖搖頭笑了笑。此倩此景讓他想起多年前的一個夜晚,他也是在同一個地點將暗戀他的東方女警給弄下水去,據說至今還沒找到她的屍體,她爸爸也急瘋了。
看來他跟東方女人還真是有緣,怎麼也擺脫不了她們的糾纏。
他陰鬱的搭水上摩托車駛往遊艇的方向,發現它的位置跟當初那名女警墜海的地點很接近。他暗咒了一聲跳上遊艇,極度不悅自個兒的失常。
魯維陰一言不發的看著水面,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名東方女警,腦中好像有什麼閃過。是什麼呢?他頭疼欲裂。那種感覺就好像她曾是他生活的一部分置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重要到他願意用他的生命換取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