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我被你救起的那一天嗎?」她試著勾回他的記憶。
他點點頭。
「我是不是正被一個漩渦糾纏?」他又點頭,這給了她信心,原來他還是能講理的嘛。「你知道我為什麼掉入漩渦之中嗎?」他搖頭,但眼神已經開始不耐煩,她只得長話短說。「因為我正在另一個時空追捕你,被你誘人漩渦之中才會掉到這個年代來,其實我是二十世紀的人。」
一陣沉默。
路耕竹屏住呼吸忍受這要人命的寂靜,由他乍然停格的神情推敲出一二。這也難怪,誰會相信這樣的故事。
「你是說,你不是屬於這個年代的人,你會跑到我的船上完全是因為漩渦的閉系,而且我還是一個罪犯?」過了許久之後他緩緩吐出這番話,比原創者還詳細。
「對、對。」他真不愧是智商兩百的天才,難怪國際刑警組織怎麼也捉不到他。
「換句話說,你也可以藉由漩渦回到你原來的世界。」他又補上一句,語氣溫和。
這她倒沒想過。不過,依據時空轉換定律,應該是這樣。
「大概吧。」下次有機會再試試看。
「鬼扯!」
突然一聲重喝震醒了正陶醉於他的明理假象中的她,忽而轉沉的床墊宣告他巨大身影的入侵。
「你不是在說謊就是神智不清,而前者的成分居多。」他的笑容如同惡魔又像天使,遊走於兩者的邊線上,教人忘懷道德二字的讀音。「我勸你說謊也要懂得用腦,你忘了你還曾說出霍金儲藏寶物的地點嗎?」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細頰,由他享受的神情可以感覺得出他極為滿意她的膚質。
「那是瞎蒙的!」她辯解,怎麼也想不到當日救命的工具竟會成為今日阻礙信心的關鍵。
「你當然是瞎蒙的,真可惜此刻霍金不在這兒,否則便能當眾對質,證明你到底有沒有說謊。」他一點也不相信她的鬼話。
「我沒有說謊!」她大叫,同時躲避他探索的手指。
「你是不是說謊都無所謂,因為那改變不了我要你的決心。」他支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轉回來面對他,相當不悅於她的閃避。「雖然天曉得我為什麼會看上你,你只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吉普賽人罷了,但我還是想要你。」他鬱鬱地說,彷彿他會有這種不合理的慾望都是她的錯。
「我不是吉普賽人!」她大聲澄清,這個眼拙的色魔!
「哦?」他酗起綠眼,看著她憤紅的小臉。「那麼你是哪一個品種的人?」
「台灣人,白癡!」瞧他說得跟買雞似的,氣死人了。
「台灣人?聽都沒聽過!由此便可證明你是在說謊。」這麼離譜的謊言地也編得出來,她所說的地名在地圖上根本沒出現過。「我警告你最好別忘了誰才是船長。再用一次這種語氣對我說話,你就等著領死。」
魯大船長顯然無法適應他的手下用這類語氣同他說話,但她已經受夠了。他憑什麼妨礙人身自由?
「你才不是我的船長,我甚至不該出現在這裡!」她沮喪的大叫,無法體會上天的惡作劇。「你為什麼不能就此放過我,反正女人多得是,不差我一個!」
「你說得對,女人多得是。」門外頭就有一大票。「但她們都不像你這麼有趣,我特別喜歡愛說謊的小廝。」
「我沒有說謊!」到底要她申辯幾次。
「是嗎?」他顯然不信。「我想『這個』便可證明你有沒有說謊。」
突然撫上她胸部的大手令她倒吸一口氣,她所害怕的這一天果然來臨了。
「啊,布條?」邪魅的笑容自他的嘴角懶懶勾起,淡透的綠眼慢慢轉灰,他甚至不必解開襯衫的鈕釘便可分辨出她胸部的真偽。
「你真辛苦,想像得出你一定非常盡力維護你的謊言。」冰涼的大手解開她寬大的襯衫下擺,由下而上緩緩爬行,極具技巧地挑逗。路耕竹發現自己竟逃脫不了他的箝制,他擁有絕對主控權。
維陰斯繼續他的探索,訝異於指間傳來的陣陣溫熱。她的皮膚不只是細,並且光滑得不可思議,讓他聯想起冬季的湖面,使人產生滑行於上的錯覺。
他曾聽一些水手說過,東方女人的皮膚要較西方女子來得細緻,毛孔也較細小,有些人還根本看不見毛孔,就像他們國家生產的絲綢一樣,也像他身下這個女人。她說她不是吉普賽人,難道她是東方人?
這個念頭還來不及在他腦中生根,一條條捆綁整齊的白布條焉地殃入他的眼簾,激起他胸中最狂野的怒潮。
「原來你還有幫兇。」他陰鬱的說,眼中倏地捲起風暴。「這些布條是誰幫你綁的?是不是大衛?」沒有幫手絕不可能整理得如此整齊。
「不干你的事。」她拚死保護大衛,他那副樣子像要殺人。
「我的東西絕不許別人亂碰,即使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廝。」他冷冷的放話,同時扯掉一圈又一圈的布條,露出她不大不小的胸部。
「我不是你的東西,更不想當你的小廝!」該死,這人聽不懂英語嗎?
他充耳不聞,只是專注於觀察她的胸部,勾起一抹有趣的笑容。
「我的小廝居然在一夕之間長大了,讓我不得不讚美神跡,哈雷露亞。」他不正經的說道,有力的手臂不疾不徐地阻止她欲遮羞的雙手,捉緊她的手腕不許她妨礙他的攻擊。
「你的胸部雖小,但形狀優美……」他將她的雙手拉制於她的頭頂,用她兩倍大的手掌圈住她。
路耕竹雖覺得十分困窘,但他的力氣不只大她兩倍,而是十倍!她怎麼也揮不開他,無力的掙扎反而提供他更多的樂趣。
「這麼急於表現自己嗎,我親愛的?」富彈性的脫手指彷彿彈奏樂器攸悄然攻佔她的乳尖,以磨人的速度沿著她的乳咀周圍言口,好整以暇的激起她必然的羞怯。
「你趁人之危算什麼英雄好漢!」路耕竹強硬地回嘴。她雖幻想過他的碰觸,但絕對不是在這種屈辱的情況之下,應該是雙方脈脈含情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