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如此一來我還能跟誰說話……」由耳際傳來的陣陣酥麻刺激著她的神經,她都快忘了自己正面對一個不可理喻的惡棍,只感覺得到彼此的喘息聲。
此時,天際亦開始飄雨,暴風雨已然來臨。
「原來你覺得寂寞……」維陰斯的大手倏地伸進她的襯衫之中,快速解開她的束胸布條,撫揉她渾圓的酥胸。「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小鬼?」
時而輕捏、時而緊拍的力道準確無誤的挑起她的感官,她的下半身開始潮濕,一如每一個熱情的夜。
「我可以教你一個度過寂寞的方法,你要不要聽?」他微微地側過刀削般的面容,以挺直的鼻樑撥弄她的臉頰。
「不……要。」她臉紅心跳的回答,不必問也知道答案是什麼。
「你的確不需要問,因為我正打算教你。」邪魅的臉孔轉眼間改為埋入她的粉胸,將她的襯衫高高拉起。霎時,一陣冷風侵人她毫無遮掩的肌膚,卻沒法冷卻她已被撩起的熱情。
「暴風雨來了。」她提醒他,過度嬌喘的聲音充滿了無力感。
「別擔心,比爾會處理。」他邪邪的一笑,不管她的抗議繼續他的挑逗工作,技巧滿分地拉下她的長褲。
「可是,你是船長。」她試著不去理會胸前的吸吭和身下的陣陣騷動。然而由乳峰傳來的酥癢卻引起她一陣顫動,她幾乎不能自己,也失去站立的能力。
「我知道我是船長,所以有責任照顧我虛弱的小廝。」他乾脆一把抱起她讓她背靠在牆壁上,導引她的雙腿環住他的腰,她則順勢摟住他的脖子。
他該不會是想在這裡……「現在正吹起暴風雨。」她再次提醒他,心慌意亂的看著他解開褲頭,展現出真熱絡。
「正是暴風雨。」他緩緩地挺進,將自己埋入她的體內,墊高她的粉臀享受她的包圍。而船,正危險的震動並且前後搖晃。
「你瞧,連暴風雨都為我們祝賀。」他在她耳際喃喃說話,下體則是跟隨船隻的搖晃自然擺動。猛烈的搖晃迫使他必須捉緊路耕竹的臀部才不至於滑出她的體內。
路耕竹幾乎因這自然的衝刺而尖叫出聲,隨著他的多次逼進和釋放她以為自己即將到達天堂,眼神亦開始迷濛,全身直冒冷汗。
「喊出你的慾望,耕竹。」只有在最親密時刻,他才會喊她的真名,其它時刻一律以小鬼代稱。「暴風雨會帶走你的羞怯,我想聽聽你興奮的聲音。」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堅持,和其它女人做愛時他從不管她們的感覺,為何會特別在乎她?
她真的喊了,而暴風雨也確實帶走她興奮的聲音,寧下的是彼此的體溫,緊緊相依捨不得離開互相的擁抱。
維陰斯發現自己竟該死的放不開她。即使高潮已過,天堂已不再,他仍不想離開她的身體。而她亦本能的圈緊他,像只無家可歸的小貓緊緊攀附著他。
在這一刻,他對她的一切感到好奇,卻不想費心去關心她。他要煩的事已經夠多了,回倫敦之後必須面對的事和怎麼復仇在在考驗他的耐心和智能,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考慮懷中人兒的事。但是,現實壓迫他不得不考慮,既然他會覺得她迷人,有何理由別人不這麼想,大衛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你的頭髮留長了,越來越有女人味。」也越危險。
「嗯。」她趴在他肩頭,臉頰斜靠著他的寬闊休息,享受他手指的逗弄。
「你不只皮膚細,連頭髮也一樣光滑柔軟。」他撫摸她赤裸的皮膚,幾乎看見羅伊爾港那一票人渣爭著要她的樣子,越想越不安。
「沒辦法,天生的。」她的腿好酸,好想放下來。
維陰斯立刻察覺到她的動作,用力撐住她的粉臀不讓她自由。
「到了羅伊爾港,你不許下船,聽見沒有?」加上她不可思議的柔軟,羅伊爾港不翻了才怪。
「為什麼?!」她連聲抗議,不讓她接近其它船員也就算了,現在竟還不許她下船,那是她唯一自由的時間啊。而且她老早就想看看羅伊爾港是不是真的如傳說中那般邪惡。
「我說不准就不准!這是船長的命令。」他才懶得解釋,是他的人就該聽他的。
路耕竹氣得想踢他,這才想起自己的雙腿還很不要臉的環著他的腰,他的男性象徵也還在她體內。
「放我下來!」她扭動身體掙扎,未料會激起體內男性的本能,使它再度復活。
「我一定會放你下去。」他承諾。「不過是在暴風雨吹襲過後!」
排山倒海的情慾狂潮再次侵襲肢體糾纏的兩人,在狂風暴雨的助長之下,撩起一波波激情的浪花,將他們倆包圍。
傳說中的邪惡之城,似乎也在頃刻間露出狡詐的笑容,邀請這對熱情的戀人。
※※※
羅伊爾港,外號邪惡之城,位於地中海域。它是所有罪惡的集散地,亦是買賣贓物的最佳地點。任何你想得到的貨物這裡都有賣,無論是中國的絲綢、印度的香料或非洲的象牙,只要你有錢、有需要,自然會有人負責想辦法弄到。
到過羅伊爾港無數次的維陰斯這次一反常態不做長時間逗留。以往他都會讓船靠岸幾天,好讓禁慾多時的船員們解解渴,自個兒順便樂一樂。不過,這次不一樣,他的女人正在船上等他,這使他興趣缺缺,只想趕快把正事辦完,雖然羅伊爾港的妓女們還是一樣浪蕩美麗,卻提不起他一點勁兒。
他一定是中邪了,他快樂的想。耕竹說穿了只是一個小鬼,胸部也不達以往女人的標準,他仍照愛不誤。
愛?
這個字眼重重教他愣了一下,也使他急於行走的腳步停了下來。他居然會想起這個字眼,這就足以證明他的確中邪了。他不是一個會說愛的男子,目前的迷戀只是好奇而已,一定是的!他瞭解自己,也說服自己,把這個荒謬的念頭拋至腦後,趕快找到買主將霍金那批貨銷出去才是最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