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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不……」她必須咬緊牙關才不致喊出聲。

  「告訴我,現在你看見的人是誰?」他再次逼問,不只以他的自然慾望,更以他的手指幫他打開誠實之門,天知道他有多在乎她的回答。

  「你,我看見的人是你。」她回答,心中迷惑不已,為何他一定要這麼問?

  「那麼,我是誰?」他半是苦澀、半是甜蜜的問,眼中洶湧的感情漾著一波波的綠光,教人情願隨他墜入湖底。

  「維陰斯。」她低聲呢濃,身體則拚命的迎接他的挺進。

  「再叫一次。」他再次要求,又往前更挺進一些。

  「維陰斯……」

  按著是一陣猛烈的衝刺彌補言語上的空白。

  路耕付以為她會因這白熱化的喜樂而昏死過去,事實上她的確昏了過去,只不過她身下的維陰斯不許她這麼快就自天堂落下,強拉著她攀升至更遙遠的九重天,將她體內的憂喜榮辱完全釋放。

  「喊出你的感覺,耕竹。」他誘導她,愛極了她毫無拘束的解放。

  越升越高超越了九重天的路耕竹終於完全解放,在維陰斯猛烈的衝刺和鼓勵下,緊緊抓住他的身子做為支撐,高聲的喊出她的慾望。

  坐在前座駕車的馬車伕被這一聲尖叫嚇到差點摔下馬車去,隔天他的主人和其小廝在馬車上亂搞的消息立刻傳遍整個杜交界,成為當季最熱門的話題。

  第八章

  早晨的微光射進紅磚屋內,藉由光的折射製造出懶洋洋的陰影,瀰漫於半懸的蕾絲床邊,優閒得像是情人間的對話那般低濃。

  舒適地躺在維陰斯臂彎中的路耕竹,也和窗外的陽光一樣懶洋洋地不想動。對她而言,這是屬於夢中的時光。二十世紀的一切仿若前世的記憶,無法越過時空的門檻破壞她此刻的滿足。她明白自己太自私,卻無法不放任自己享受前所未有的寧靜與幸福。在維陰斯懷裡,她忘了自己曾是女警的事實,或許是槍林彈雨的日子過得太久,她幾乎忘了平靜的滋味,只是一味的追尋她的目標,試圖在她的人生中留下標記。

  「你的頭髮越留越長,看起來就像個女人。」維陰斯撈起路耕竹及眉的長髮,眉心緊鑽任它們滑過指間,口氣不甚愉快的說。

  「抱歉,我本來就是女人。」什麼意思嘛,難道他真的希望她是個男的?

  維陰新懶得理會她暴躁的口氣,只是盼起眼看她。女人不能寵,一寵她們就爬到你頭上,至少他的小廝確是如此。

  「你的胸部好像變大了,該不會是我按摩的結果吧?」他捧起她胸前的渾圓輕輕的搓揉,發現它們不只變大,而且乳暈的顏色也由原來的粉紅色轉為黯沉的淡褐色,唯一不變的是還是一樣敏感,輕輕一碰馬上挺立。

  「我也不知道。」最近她的身體變得十分敏感,而且老想吐,八成是感冒了。

  「看來多多運動還是有效的。」輕拂的指尖暗示性的挑弄她的高峰,深淺不一的吸吭則是加強其效果,它們立刻變得又圓又脹。「我很想就這麼跟你耗下去,可惜我不能。」維陰斯遺憾的結束他的豐胸遊戲,翻身下床穿上衣服準備出門去。

  「你要去哪兒?」她也跟著起身但未下床,裡著毛毯的小臉看起來是那麼無助,他都快忘了眼前的佳人就是當日他命人從海中撈起的小可憐。

  他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她的問題,她知道得越少,危險也就越少。但他有權瞞著她嗎?他如何能要求她在等待的同時像個傻子,在面臨可能的危險時還欣然接受?

  或許他該放了她,任她再繼續待在他身邊是一種不智的行為。他要應付的對手是一匹狼,一頭狡猾的狐狸,他沒有把握自己是否能打嬴這場硬仗哦,最好的結果可能是兩敗俱傷。

  但他放得了手嗎?放蕩不羈的海洋最怕遇到充滿決心的小船,他的小廝擺明了要與他共存亡,情願陪他到他枯竭為止,他卻不知道除去了慾望之外還能給她何種承諾,他的心已經被復仇的慾望佔滿了。

  他靜靜凝望著她,心中的錢錘不斷地搖擺,佈滿刻度的圓弧卻沒有著陸的方向。或許,他真該放了她。

  「這不是你該問的事,你只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亂跑。」終究,他還是自私地選擇留下他的小船,任她在迷惑的海洋裡浮沉。

  這句話卻激起驚天大浪,使原本搖晃的小船一展為龐大的船隻,無畏的怒瞪著他。

  「什麼才是我該問的事?」她受夠了!她可以閉上嘴巴當啞巴,但那並不表示她就沒有感覺,不代表她必須任他踐踏她的自尊。愛可以使人變得脆弱,相反的也可以使人堅強,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儒弱的女人,也不打算為他開先例。

  「如果我是你的囚犯,那麼,趁早告訴我,讓我有選擇來去的自由,我不一定必須留在你身邊。」她不自由是因為她的心,一但迷惑她的咒語破解了,神話中的鳥兒自然能夠任意飛翔。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他陰冷冷的走近,眼中的不悅清晰可見。

  「我只是要求對等的權利。」他不容許她有半點心事,卻不肯對她吐露他的過去。

  對立的火花霎時漫天飛舞,交錯著兩個不同的時空,不一樣的觀念。沒人要求他們投降,真正相愛的兩方自然會找到愛情的真理,在無法交集的時空,找出屬於他們的相愛方式。

  對維陰斯這是一個陌生的經驗。自小到大的教育告訴他無需為他的行為解釋,他是個貴族,不同於一般平民老百姓。即使面對的是一個貴族婦女,他也只需下令即可,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面對不同的聲音或頑強的抵抗。他知道她說到做到,能阻止她離開他的唯一方式就只有解釋。

  他又僵持了一會兒,冰綠色的眼眸逐漸轉灰,露出軟化的前兆。

  「你到底想瞭解些什麼?」他投降,歎口氣走回她身邊,抱著她一起坐下,床墊立即凹陷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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