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確定我還是處女?說不定我早就破身了。」在難以忍受的疼痛下,琉音氣憤的說出口,一點也不在乎是否會惹毛他。
「我一點都不懷疑。」亞蒙滿不在乎的笑,老是泛著冷光的銀眸難得的升起一抹柔和的光彩,溫柔的瞅著她看。
「受傷的動物是不可能輕易讓人碰觸的,小貂。」沿著琉音面頰直線落下的輕囉伴隨著灼人的呼吸一路滑下她的肩頭,最後停在她的胸際。「從你落入我網中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你是我的,是我必須收留並照顧的獵物。你的豐胸必會哺育我,你身體的幽門必為我開放,這是不容置疑的事,也是你的宿命。」說完,他低頭舔舐琉音的乳尖,吸取附於其上源源不絕的悸動。
霎時琉音的身體燒了起來,在他的吸吮之下,原本挺立的乳尖變得敏感而紅潤,送入她身體深處的硬挺因這突來的潮濕變得易於滑行。亞蒙小心翼翼的順著她體內的幽道推入他的渴欲,在碰見障礙時停了下來。抬起一雙淡透的眼,他觀察著琉音臉上的表情。她的神情明媚,雙手因他的侵入深深陷入他的肩胛,烙下屬於她自己的印記。他不禁勾起一個介於驕傲與滿意之間的微笑,拉下她的身子親吻她額際的汗珠,並且伸出右手夾緊她的臀部,左手扣住她的背部,一鼓作氣的穿越那層障礙。
琉音幾乎因這巨大的壓力而哭泣。她知道第一次對每一個女人而言都是痛苦的,卻沒想過竟會是這般的疼痛。撕裂的痛楚嚴重衝擊著她嬌小的身體,若不是自尊心撐著,她一定會淚流滿面的求饒。
「原諒我無法克制的巨大。」亞蒙抱歉的說,撫上她臉龐的巨掌出奇的溫柔,繞著她的眼眶鼓勵她哭出來。「如果可能的話,我願化為無翼鳥,翱翔於你美麗的幽谷而不驚擾你的寧靜,保持你無瑕的美。遺憾是我不能,我的自私破壞了你的完整,使你感受前所未有的疼痛。」
是的,他的確破壞了她的寧靜,敲壞她心中的堡壘。就如同他所言,他自私地奪走她的純潔,將她轉變為一個女人。他比任何一位戰士都來得可怕,因為她發現自己竟然不恨他,竟然為他的溫柔掉淚。
突然間,她心中的海堤崩潰了,掉落於他的簇擁中。在水波的圍繞之下,琉音冉冉靠在亞蒙的眉頭,隨著水波的上下起伏,安枕於寬闊的胸膛上,在他的撫慰下忘掉疼痛,放心的入睡。
第四章
若說二十世紀是以信息文明來串連整個社稷的運作,那麼中古世紀也有它自己的一套法則,知識在此成為特權,唯有神職教會人員才有機會接觸文字,貴族目不識丁是常有的事。大多數的貴族不是忙著打仗就是忙著相互勾結,藉著戰事擴大自己的領地範圍,至於堡中的一切瑣事則統統交給堡內總管負責,只有在需要仲裁的時刻才輪到堡主出場。換句話說,城堡總管的地位高尚,且可撈到不少油水,是個人人巴望的好差事。
就和法國境內的所有城堡一樣,雷芳堡也是如此。更甚者,擔任此職的人還能比其它城堡的總管撈到更多好處,因為雷芳堡是一座巨型複合式城堡,又擁有廣大的幅地,單單是佃農繳的稅金就足夠亞蒙領軍出征好幾回,更別提城堡本身的價值和寬闊的土地,加上善於征戰的城堡主人一天到晚不在家,更是提供了堡內總管最好的貪污機會。
很想出聲反駁的琉音默默地佇立於一旁,燃燒於眸問的怒焰足以燒遍整間大廳。就她耳際傳來的高分貝告訴她,雷芳堡的總管是個無恥的騙子,不但騙了他主人的錢還更進一步想博取他的感激,簡直無恥到家。
「主人,今年的稅收短缺了不少,要不是去年我事先察覺,咱們今年的冬天鐵定撐不過。」站在一旁極盡諂媚之能事的堡內總管手裡拿著沉重的帳簿,雙手飛快的翻閱著。琉音十分懷疑憑他媲美噴射機的翻頁速度,等著查帳的人能看得懂什麼。
「哦?」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亞蒙的語氣淡到幾近靜默。「這麼說,我還得感激你。」沉穩的表情未曾牽動過神經,甚至連眉頭也不抬,給人一種易於蒙騙的感覺。
「這我不敢居功,我只是盡自己的本分。」笨蛋!總管罵得可愉快了。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大笑,只能暗暗的得意,但他仍然覺得愉快。聲名大噪的「銀狼」也不過如此而已,隨便幾句謊話便可瞎蒙過去,這就是不識字的可悲。
「若不是主人護城得當,我們這些下人哪能安居樂業呢?所以說一切都是主人的功勞。」暗諷完了,他不忘順勢拍拍馬屁,深知進退的道理。
「是嗎?」亞蒙仍是一副沉穩的表情,唯一的不同是眼中突然升起的光亮。「我很高興聽見你沒有忘記誰才是城堡的主人,也相信你必能誠實無欺的管理好這一座城堡。」若有若無的恫喝輕輕的揚起,聽得總管頭皮發麻。
「小的一向是盡心盡力,不敢有絲毫怠慢。」即使緊張,身經百戰的總管仍是一張無辜誠實的臉,看得琉音想吐。
「我相信。」淡銀色的眼斜睨向總管手中的帳冊,神情中充滿了興味。
被睨視得快得心臟病的總管再也忍不住懸掛於額際上的汗珠,連忙低下頭迴避亞蒙輕蔑的視線。
「如果主人沒有其它吩咐的話……」
「等等。」亞蒙伸手淡淡的一揮,適時阻止想腳底抹油的總管。
「你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小貂?」忽然而至的詢問嚇了琉音一大跳,她還以為他忘了她的存在。
「沒有。」雖然很想當場發飆,她還是選擇忍住不說。
聞言,亞蒙笑了笑,眼中淨是讚賞。
「退下吧。」微微頷首,亞蒙示意總管可先行退下,饒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