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劉宇焉和卡爾文的目光打得火熱,倒霉撞上他父親的秦嘯文卻被拎到一旁劈頭痛罵,而劉宇焉和卡爾文的初次邂逅則還在繼續。
「謝謝你,你真會說話。」劉宇焉凝視著他說,「但是我必須說你看起來好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她大膽的假設,小心的求證,對自己的記憶力極具信心。
「我們確實見過。」卡爾文低笑。「事實上我們在美國碰過面,只是當時我們距離很遠,僅僅隔著一個大廳打過招呼。」
接著他伸出手,自我介紹。
「我是卡爾文化工』的總裁。」
語畢,他就這麼靜靜等著劉宇焉驚訝的表情和美麗的笑容一起浮現,將小手柔柔的放人他寬廣的大掌中。
「原來你就是差點拆散我大哥和我大嫂的人,久仰。」她的笑容有些頑皮。
「我是劉宇焉,你可以叫我潔西卡。」
天下事真是無奇不有,沒想撞呀撞的也能撞出一個大帥哥,而且這個大帥哥正巧是她家的世仇。
兩人就這麼互相凝視,私下儲存對彼此的好感。 淒美的眼神,好比莎士比亞筆下的羅密歐與茱麗葉,瀰漫著家族互相對立的憂愁美感。
相較之下,在一旁被罵臭頭的秦嘯文,便顯得像莎翁四大悲劇中的悲劇人物馬克白,只能在他父親的臭罵下,默默收起復仇之劍,含淚認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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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宇焉的心情很好。
桌上擺滿了指甲油和修指甲的小刀,小嘴兒吹著不成調的流行歌曲,靈燦的大眼斜瞄離她兩公尺遠的上司,劉宇焉的心花朵朵開,覺得窗外的陽光是前所未有的燦爛。
活該,憋死好了,誰要他假道學,裝得一副聖人樣。
秦嘯文陰鬱的臉色烏雲蓋頂,劉字焉可一點都察覺不到什麼風雨欲來之勢。事實上,她的心情好得很,而且她也知道秦嘯文的臉色那麼壞是為了哪樁。
嫉妒的滋味很難熬啊!劉宇焉壞心的想。很高興秦嘯文這個天之驕子終於也嘗到相同的滋味,慪死活該,哈!
一想起讓秦嘯文嫉妒的對象,劉字焉不由得吹了個無聲的口哨。乖乖,她從沒想到她家的死對頭「海靜化工」,竟出產了這麼一位優秀的男人,簡直是不可思議。
眼前浮現出卡爾文的臉,儲存在劉宇焉腦子的影像便不由自主的倒回到幾個月前。當時她大哥因為陷人情敵的詭計,因而以區區兩百萬元,弄丟了
·項—[:程的標單,那時得標的人就是卡爾文,而且就是他以兩百萬元的代價向李建邦買到標單的底價,李建邦又嫁禍給她現在的大嫂,為此他們一度決裂,最後還是靠她大哥的厚臉皮才解決了整件事。
唉,所以說男人還是得臉皮厚才行。像她大哥,說的不行就換下跪,下跪的不行就換跳樓,反正換來換去總有辦法把老婆騙到手,哪像眼前的呆頭鵝,怎麼暗示他都不會懂。
再一次唉聲歎氣,劉宇焉決定收起桌面上的美指工具,好好做些事,免得被人說不事生產,丟劉家的臉。
她才剛拿起一瓶艷紅色的指甲油放進抽屜裡,就聽見兩公尺處傳來的冷哼聲,不由得抬頭媚笑。
「副總,你又喉嚨痛啦?今天一整天都聽見你哼哼啊啊的,要不要吞顆喉糖?」劉宇焉相當好心的自抽屜裡拿出一盒喉糖主動進貢,卻被哼了回來。
「不必,我喉嚨好得很,省下你的喉糖,我又不是孟姜女!」秦嘯文回絕她的好意,他才沒興趣對長城哭十年,害死那些築長城的工人。
劉宇焉聞言挑眉,搞不懂他心情既然這麼差,為什麼不乾脆出門算了。動不動就發脾氣,教她這個跟他一起工作的人也很為難哪。
「副總,你今天都沒有約會嗎?」她將喉糖,收進抽屜,想辦法趕他出門。
「沒有,今天我要休息,不出去了。」秦嘯文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她腦子裡打什麼主意。「另外,把要傳到香港的那一份報價單給我,我要看你有沒有打錯。」他隨便找件事來做,免得被她看穿他是故意賴在辦公室不出門,專門留在辦公室防堵她打電話給「海靜化工」的小開。
收到這指令,劉宇焉瞥了他一眼,覺得他很無聊。擔心她會看上卡爾文就說一聲嘛,幹嗎像個小孩子一樣守在玩具旁,害怕別人會來搶走他的玩具?
劉宇焉聳聳肩,抱怨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也差不多,也就不再計較,連忙找出他要的報價單,起身走近他的座位,婀娜的身段,看起來格外嫵媚。
秦嘯文強裝鎮定的看著她一步一步走近,心臟不聽話的跳個沒完。他想不通怎麼會有人把惡魔錯當天使,卡爾文果然是個愚蠢的男人。
「像你這種走路法,難怪會一頭栽進男人的懷抱。」秦嘯文醋意橫生的冷哼,任他如何努力,腦子裡就是揮不掉昨天她和卡爾文談笑自若的那一幕。
「抱歉你不喜歡我走路的姿勢,可是就我知道一股男人都不會抱怨。」劉宇焉笑容可掬的把報價單放在他桌上,垂頭眨著眼看他。
「廢話,『不是每天都有機會碰得到天使』嘛,那些男人當然不會抱怨。」秦嘯文氣呼呼的把卡爾文昨天的話復誦一次,覺得這些話真是噁心到家,虧他有臉講得這麼平靜。
「副總,瞧你說得酸溜溜,你是不是在嫉妒?」漫不經心的壓低身體,劉字焉豐滿的酥胸越過桌面呼之欲出,嚴重考驗秦嘯文的心臟。
「誰……誰嫉妒了?」秦嘯文死鴨子嘴硬。「還……還有,我警告你不准主動吻我,否則我揍你!」
眼看著她凹凸有致的胸線就要淹沒他,秦嘯文的身體拚命向後,下巴卻又拚命往前,像個命運的斗卜和自己的慾望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