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飢渴地印上她的唇,吸吮他想了好多天的柔嫩,直到它完全呈現血紅色,才又轉而攻擊她柔軟的口腔。而一進入她充滿芳香的狂野之地,他立即遭遇和他一樣熱烈的粉舌,和他起舞嬉戲。
他們的唇舌繼續交纏著,彷彿要追討過去幾天的思念似的,秦嘯文的鐵掌不再安於僅僅握住她的手臂,而是索性爬升至她的肩膀,將她硬扯越過桌面,方便他親吻。
他們越吻越狂,漸漸地,他們的呼吸變得急促,連桌面這點小小距離都變得像紅海一般遙遠。於是,秦嘯文不耐煩地撐住她的胳臂,將她高舉越過桌面,抱入懷中吻個徹底。
熱情的呼吸立即有如雨季的霧氣漫布在他倆的四周.隨著劉宇焉口中攪動的熾熱舌浪,她體內的知覺就和她下身的裙子一樣,一寸一寸被喚起。她瞇起—雙美眸,兩手捉住他襯衫的領口,櫻唇微放的模樣邪媚迷人火熱的身軀,緊緊貼住秦嘯文陽剛的軀體上酡紅的臉,有如中世紀行刑前的女巫,引入墮落……
我不能吻你,但你可以吻我呀!
就在秦嘯文準備與她一起共赴刑場的時候,他的腦中突然響起劉宇焉的話,和她甜美的笑容。
你放心,副總,我不會主動吻你,我不想挨揍:
她當然不會主動吻他了,因為她怕被揍,也怕輸了遊戲。而她一向喜歡玩遊戲,尤其對象是他的時候
可惡!他居然中計,忘了這個姓劉的魔女根本誰都可以接吻,還像個傻子似的一個勁兒的飛蛾撲火,鬧足丁笑話!
「滾開,不要碰我!」受腦中突然萌生的念頭影響,秦嘯文突然狠狠推開她。
「我能請問這是怎麼回事嗎,副總?」差點跌倒的劉宇焉一臉莫名的看著他,不懂他又在發什麼神經。
秦嘯文自己也無法解釋,他該怎麼告訴她,上一秒鐘他還和她一樣很享受彼此火熱的親吻,下一秒鐘就看見地拖著他赴刑場,只因為自己該死的擺脫不了對她的迷戀。
沒錯,他是迷戀她。原本只是迷戀她的嘴唇,現在更進一步的迷戀她挑眉的樣子。更甚者,就連她哼著小曲,只懂得擦指甲油的蠢模樣,也格外吸引他。
「除了勾引男人,和男人調情之外,你就不能做點正經事給我看嗎?」無法暢快說出自己真正在意的是什麼,奏嘯文索性轉而攻擊劉宇焉。
「抱歉,我就只會勾引男人,怎麼樣?」被他這麼胡亂栽贓,劉宇焉也火了,乾脆來個以牙還牙。
「你——」秦嘯文氣得牙癢癢的瞪著她,這個大言不慚的花癡。
「哼!」大腳一踢,巨大的皮椅應聲而倒。秦嘯文決定再也不和擾亂他心智的女妖周旋,他要出去透透氣。
十分鐘後,一輛紅色的跑車便有如子彈般穿梭在台北市的街頭,上頭坐了個心緒不寧的男人。
詛咒劉宇焉那個該死的女巫,願她下地獄!
在心中接連發射了幾支連環鏢,臭罵她幾頓之後,秦嘯文頓時覺得清爽許多,不再那麼嘔,只是他依舊擺脫不掉腦中的影像,整個人的心思依然掛在劉宇焉的身上。
那誘人的吻,火熱的身段,長翹的睫毛……
腦子裡不自覺的填滿劉宇焉的身影,秦嘯文掌握方向盤的手亦不由自主的抓緊。他想起她嘟起紅唇嬌滴滴的模樣,腎上腺素瞬時漲升一倍,右手無意識的推動手排檔,加快速度。接著,他又想起她豐滿的胸線,越過桌面頻頻向他招手,他更不自覺的踩緊油門,往他幻想中的夢土奔去。
就這樣,秦嘯文的手,隨著他腦中旖旎的影像,一會兒推動手排檔,一會兒猛踩離台器,把紅色的跑車操得軋軋響,蛇行囂張的行徑,很快引來另一輛車的注意。
「可惡,居然當著我的面超速。」
注意他的車子不幸剛好是一輛警車,而且還是名女警。
「我非逮到你不可。」
說話的女警推動排檔,踩足油門,發誓必定逮到對方給他一張紅色的罰單。
女響一以著不遑多讓的速度猛追前方的秦嘯文。不多久,整條馬路的人都發現有——輛警車跟在紅色跑車的後面跑,只有不知死活的駕駛全然不察,還在和身後的警車大玩捉迷藏遊戲。
兩輛車著實追逐了一陣子,眼見前方的紅色跑年一點減速的意思都沒有,女警索性鳴笛,正式跟秦嘯文宣戰。
瞬間,警鈴大作,鈴聲刺耳,秦嘯文這才發現麻煩大了。
「搞什麼,後面什麼時候多了輛警車?」透過後視鏡,秦嘯文終於發現緊迫不捨的警車,這才慢慢的減速將車子停在路旁,等待對方前來盤查。
他莫名其妙的看著警車的駕駛門被打開,又極端無辜的看著一位身材曼妙的女警朝他走來,總覺得他最近的桃花運多得離譜,連臨檢都會碰上女的。
他無奈的翻白眼,等待對方拿著一本厚厚的罰單在他的車門邊就定位,才發現這不是臨檢。
「我違規了嗎?」他茫茫然的看著對方翻開空白的罰單流暢地記上一筆,不明白他哪裡做錯。
「是的,先生,你違規了。」忙著開罰單的女警低頭回答。「你超速、蛇行,又不顧警告和警車賽跑。現在,請你拿出你的駕照和行照,我要登記。」
女警老練的列舉出他違規的各項罪狀,其中又以和「警車賽跑」這項最為嚴重。
聽見這不幸的消息,秦嘯文哀號。他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蛇行兼超速,他的腦子當時在忙著想別的東西——劉宇焉的嘴唇。
混賬劉魔女,罪加三級!
把一切罪過都推給劉字焉,秦嘯文默默的拿出行照和駕照遞給女警,女警接過他的駕照,照著上頭的資料謄寫到罰單上,才寫了一行,便驚訝地抬起頭。
「秦嘯文?」猛然抬頭的女警驚呼。「你真的是秦嘯文?」
秦嘯文點點頭,一點都不驚訝女警的反應。秦家三兄弟是小報雜誌發的常客,她能認出他,沒什麼好值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