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放尊重一點,劉先生!」她急得大吼,不過吼也沒用!他越靠越近。
「放開我!」在雙唇幾乎接觸之際,她終於掉下淚來,劉宇剛卻一點停止的意思都沒有。
「喊我的名字,我就放開你。」他的臉微傾,嘴唇差點擦到她的,嚇得她心跳一百。
「喊……你的名字?」她吞了吞口水,眼神像個小女孩一樣驚慌。
「宇剛或是霍克,隨你選。」他笑了笑。「但是千萬不要再喊我劉先生,你知道我發起脾氣來是什麼模樣。」
她當然知道他生起氣來有多嚇人,根本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了再說。
「如果我喊你的名字,你就會放開我?」她再確認一次。
「當然。」他的笑容充滿了保證。
「好吧。」雨楠硬著頭皮閉起眼睛,半天開不了口。
「喊呀!」輕觸她的手指異常愛憐,彷彿想把她融入身體一般。
她從沒喊過他的名字,不過短短兩個字應該不至於太困難才對。她嚥下口水,讓自己的心沉澱下來。頃刻間,平靜的心湖緩緩浮現出一圈圈的漣漪!劉宇剛的名字就擺在正中央。
「宇剛。」她抓住這個名字輕輕的喊了一聲,身體跟著震了一下,猶如她突然晃動的心。
撐住她的手也顫了一下,並未放開她,只遞給她輕輕一句,「不算。」
「為什麼不算?」她張開眼,融入他醉人的眸子,這才發現她錯了。他的目光過於火熱,隨時會灼人。
「因為你閉上眼睛,所以不算數。」他一副「都是你的錯」的樣子,氣煞雨楠。
混蛋,分明是存心刁難嘛!好吧,為了早一點脫身,她只好豁出去了。
她清清喉嚨,看著他再一聲:「宇剛。」
不難聽,但聲音太僵硬了,眼神也夠可怕。
「宇剛。」
這次好一點了,但他一樣不會放開她。
「可以放開我了吧?」雨楠輕聲的提醒他,也被自己的語調嚇到;她居然越喊越順口了,怎麼回事?
「不放。」他的手仍然擺在她身上。
這該死的無賴!
「你悔約。」她試著站起來,結果又被他拖下去,整個人倒在他身上。
「向來如此。」他就是無賴。「對我不利的約我從來就無意遵守。你當我的秘書道麼久了,還不清楚嗎?」
那倒是,當他的秘書三年以來,親眼目睹他悔過無數個約,她是白癡才會上他的當。
「放開我!」就算她再怎麼想恢復冷靜,也會被這無賴氣瘋。
「等我吻過你再說!」倚仗著人高馬大的優勢,劉宇剛只需兩腿曲起,便安安穩穩的坐擁美人,將雨楠鎖在他和門框之間。
「你想得美--」趴在他身上的雨楠還來不及把話吼完,他們頭頂上的電燈突然間熄滅,嚇得她抓住他大叫。
「啊--」她的聲音突然沒入一個無聲的世界,被一道舌浪吞噬。頃刻間,她忘了黑暗,也忘了恐懼,但卻墜入另一個未知的恐懼,一個她不明瞭的情慾世界。
她當然被人吻過,畢竟她有男朋友了,建邦就很喜歡吻她。
可是,他的吻和建邦的不同。劉宇剛的吻帶著侵略性,恣意卻優閒,不像建邦只是輕輕碰觸她的嘴唇,表面上說是怕破壞她的美,其實是在膜拜他心中的女神。
「把嘴張開;雨楠,你咬到我的舌頭了。」親密的呢喃帶著濃濃的笑意,她才知道自己有多緊張。
她應該咬掉他的舌頭,可是她卻發現自己竟聽話的撐開口腔,方便他的舌尖更加輕易的侵入。
她的感官背叛了她,因為她忘記了黑暗,只記得他的感覺。他的吻好深、好狂,深入她的喉嚨留下印記,吞噬她的櫻唇。他的手臂好剛硬、好有力,掐住她的細腰,擁緊她的身軀,將她體內隱藏的情慾分子完全釋放,掀起她前所未有的驚慌。
「你在發抖。」劉宇剛輕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對著她的耳根吹氣。
「冷嗎?」他更加摟緊她,打開襯衫的扣子,直接以身體溫暖她。
她是很冷,因為他逼出她內心所有不同的感受,將她體內蟄伏已久的熱情推向天際。
「雨楠……」他又輕咬她的耳朵,任舌尖嬉游於她的耳管深處,將她體內渴望被愛的因子一一拉出。
突然間,她變得不認識自己。昔日凡事冷靜的女秘書哪裡去了?此刻的她像個寂寞的蕩婦,兩手緊攀住眼前的男子,在他的魔力下失去方向,永遠規律的心跳也跟著他的十指,做出最激烈的反應。
「噢……」她被自己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這是她的嗎?為何她非但不抗拒,反而迷失在他的唇齒之間,墮落在他的輕佻細膩之下?
「妳真迷人……」劉宇剛輕喃。
這句話立刻像盆冷水當場澆熄雨楠的熱情,也澆回她該有的反應。她推開他,掙扎的站起,剛好這時電力恢復正常,室內又是一片光明。
「怎麼了,雨楠?」正處於熱情中的劉宇剛一臉莫名,根本搞不懂究竟怎麼回事。
妳真迷人。這四個字像解開魔咒的鑰匙,提醒她自己的身份。
她差點忘了他是誰,差點忘了摟住她的男子是她的上司國內最著名的花花公子。過去三年間,她聽過無數次同樣的說詞,不之久後,那位「迷人」的女士便會接到一張巨額支票和一大束鮮紅的玫瑰,然後抱著他送的玫瑰暗自飲泣。
他是多麼容易讓人著迷的一位男子,打從他們見面的那一刻起,她便極力避免被這位所向披靡的萬人迷所迷,結果現在呢?
「雨楠?」
劉宇剛困惑的聲音和牆壁上的玻璃鏡子一同落入雨楠的心底眼裡,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紅腫的嘴唇上還留著狂吻的痕跡,襯衫上面的兩顆扣子脫落,秀髮凌亂,儼然一副被人徹底愛過的樣子。
「你到底怎麼了?」劉宇剛十分擔心,高大的身影倏然逼近。
都是他!她會搞成這副德行完全是他的錯,他居然還有臉問她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