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杯!」長長的香檳杯互相碰撞,清脆的聲音迴響在這清靜的夜空中,更顯清晰。
「我們要慶祝什麼?」織敏隨口問道,眼神有些醺然。
「慶祝彼此的相遇。」屈之介有些認真,有些玩世不恭的回答。
「我沒料到你這麼樂意被人偷窺。」她打趣道。
「只有對象是你的時候。」不對,他怎麼越來越認真了?真該死!屈之介恨恨的咒罵自己。
「你真會安慰人。」她乾笑,低頭拚命喝香檳。
「別懷疑,這是花花公子的本性。」話雖如此,他好像脫離花花公子的行列越來越遠了。這是怎麼回事?「你可曾有過夢想?」他的眼神彷彿她在講廢話,她連忙補充。「我是說,你可曾有過不切實際的夢想,在別人眼裡看來就像癡人說夢的那種夢想?」
「沒有。」他祖父一向鼓勵他要向現實看齊。
「我有哦!」
「說來聽聽。」他還在為自己的反常納悶不已,今晚他八成中邪了,腦中老閃過一些家居生活的影像,而且女主人全是織敏的臉,真是邪門。
「我希望能擁有一座城堡!」織敏很努力的尋找話題。
「你說什麼?」他有沒有聽錯?
「夠蠢吧?我二哥常說我這顆腦袋從小就不正常。你能想像台北市出現一座灰姑娘城堡的情形嗎?我還要求要有湖泊哦!那樣才可以養天鵝。」最好還要有護城河。
的確是蠢,卻蠢得可愛。屈之介不禁也想起自己埋藏已久的願望。突然間,他急於和她分享這個願望。
「我也有一個跟你一樣蠢的願望。」
「真的?」織敏有些訝異,她從沒想過像他這麼超現實派的人也有作白日夢的時候。
「還煮的呢!」他輕捏她的鼻尖。「是真的。」他突然玩心大起。「我的願望是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花花公子!」
「好棒哦!」織敏附和。「不過你得先幹掉劉宇剛才行!」
真妙的接話!織敏和屈之介相視而笑。隨後一陣沉默。
「其實我的夢想是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建築師。」他說這話時語氣有些羞澀,引起織敏的好奇。「聽起來不像是不可能實現的夢想,這那算白日夢?」她知道他是學建築設計的。事實上,她對他的一切暸若指掌,而她自己卻不願去探究原因,或許是害怕她會發現自己內心世界真正的思維。
他輕撫她的臉。「你若知道建築界的競爭是如何激烈,就不會這麼說了。
天真的小女孩。」
「我不是小女孩,我已經二十三歲了。」他的眼睛好迷人,就像是工筆畫下的傑作。
「是嗎?」他的臉越靠越近,眼神越來越晦暗。
「而且我相信你的夢想一定會實現,有一天你一定會成為全世界最偉大的建築師。」她是如此的堅信不移,因為他是她選的人。
「你真的這麼想?」他的聲音柔的就像三月的春風。
「真的。」她小聲的回答,整個人都半躺到皮箱邊緣去了。
「那麼……我只好拚命為你做到了。」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他的唇飢渴的覆上她的唇。時而輕囓時而深吻的逗弄著她的感官。好熱……那股陌生的情潮又來了,她覺得自己彷彿陷入了一個感情的漩渦,正被一陣強烈的狂潮席捲,這……就是情慾嗎?
同樣覺得全身著火的屈之介也一樣頭昏腦脹,不如思索的解開織敏和自己的襯衫。倏地,僅著胸罩的織敏和屈之介頓成夜色中的另一美景。,「你真美。」這句話他不知道說過幾千次了,不過通常只是花花公子專用字典中的一個句子,從沒像現在這般真心吐露過。
「你也好美。」是真的,他人雖不壯,卻很結實,可見他乎時頗注意身材的保養。
凝視著織敏純真的眼,知道她句句真心,他禁不住內心的衝動,低下頭更火熱的吻她,同時更加激動的壓住並愛撫她形同赤裸的身子。眼看著就要一發不可收拾,居然「啪」一聲!路易斯威登皮箱終於因為承載不了兩人的激情而翻覆了。瞬間落水的兩個人只能靠著本能游離水面,登上船去。
首先登上遊艇的織敏帶著一臉的不置可否,瞪著翻肚的皮箱和散落在海面的食物,還有隨之登船的屈之介。這一幕荒謬的景像今她無法克制的笑彎了腰,笑到流淚。
「這真是——」猛一抬頭,她發覺自己的唇又被覆蓋住,不僅如此,屈之介還一把勾住她的腰拉她倒下。倏地,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他已然張開的雙腿之間,近乎赤裸的上半身正與他緊緊的密合著。
「怎麼不再繼續笑?」他邪邪的勾勒出一個挑釁意味濃厚的笑容,細長的雙眼不懷好意的看向織敏。
「讓我起來!」她死命掙扎,無奈她的力道對他來說就像只小貓一般,毫無作用。
「這怎麼行?」他的笑容更邪氣了。「我還沒吻夠呢!」說罷,他倏然解開她的胸罩後扣,惹來織敏一聲尖叫。
「叫得這麼大聲。」他吹了聲短短的口哨。「寶貝,是興奮嗎?」他故意撫上她的臀部,並且毫不知恥的扯下她的短褲愛撫她。
「興奮個頭!」她敢保證自己的臉一定紅到月球上去了。這個不知羞恥的混帳!不過……他的手必定有一股魔力,否則怎麼引起她前所未有的灼熱?
「不是興奮?」他笑得好邪惡,在說話的同時慢慢的輕揉她小巧突翹的玉臀,並且將她的絲質內褲一吋一吋的往下拉。「我怎麼覺得你身體的反應跟你嘴裡的話完全相反?」
「我才沒有。」她抵死不承認。但從體內升起的熱流卻又今她不知所措。
「才怪!」
不再逗弄,他索性將織敏的內褲扯掉,瞬間織敏就有如初生嬰兒般赤裸。
她震驚的眼流露出期待與不安的雙重矛盾。她就要體驗性了嗎?可是……她還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啊!
「我好怕。」跨坐在他身上的織敏彷彿快哭出來,但又掙脫不掉他灼熱的眼神和有力的雙手,她真的覺得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