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記眼神,如獵食者般使人寒顫,彷彿在宣示著她難逃他的手掌心。
☆ ☆ ☆
「我沒眼花吧!黑颯!呵,真是難得。」季悠看到出現在飯廳的「貴客」時,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個不屬於他的地方,礙她的眼?
黑颯從不和他們共進三餐,這是人盡皆知的事,他居然為了花水漾打破慣例,真是難得。
「我想和大家共進早餐。」他把視線對上花水漾,其目的昭然若示。
討厭鬼又來了!駭然一顫,她回敬他一記白眼,忿然地移開眸光,藏在眼底的那抹焦慮難安清楚的傳進黑冀的眼裡。
「拿筷子和碗來。」黑睦天出聲吩咐,他瞭解黑颯,打算靜觀一切。
一邊的僕人趕緊送上。
「坐。」黑睦天表情嚴肅。
「嗯。」黑颯輕應了聲,舉步往花水漾的身邊落坐,僕人立刻遞上粥。
高級的黑檀長桌,黑睦天和季悠並坐一起,黑冀的位子就在對角,他的對面坐著花水漾,突來的黑颯與花水漾緊鄰而坐。
「老大,不介意我坐在小嫂子旁邊吧!」他嘴角噙著狂狷不羈的笑,直視著黑冀。
他調回看花水漾的眸光,冷厲盯著黑颯,淡淡的說:「只要管好你自己,你愛坐哪兒,都不關我的事。」
五人坐定,便開飯了。
花水漾始終低頭吃著粥,對滿桌的好菜視若無睹,此刻的她食不知味,如坐針氈。
「你都不吃菜嗎?」黑颯緩緩側過眼,疑惑的問了她。
「吃。」她的心兒猛地一跳,伸手要夾豆腐,黑颯卻已幫她把豆腐夾進她的碗裡。
成何體統!季悠向黑冀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幫花水漾夾菜。
東宮太子和私生子平起平坐,她看得是七竅生煙。
黑睦天緩緩瞥了黑颯一眼,不動聲色,年輕人之間的暗潮洶湧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這個黑颯究竟葫蘆裡一買的是什麼藥?
「多吃點。」黑冀即刻夾了一朵焗烤花椰菜給一化水漾。
「你瘦得跟皮包骨一樣,到底有沒有吃飯。」季悠關懷著未來的媳婦。
「有啊,我挺會吃的。」花水漾笑意盈盈,在黑冀疼寵的眼神下,眨著眼皮。
「水漾,你千萬要記住,別為了愛美就節食瘦身,你已經夠瘦了,再瘦下去,我家阿冀會很擔心的,怕老婆隨時都會被風給吹走。」季悠一雙眼睛瞠得圓圓的,看著小倆口眼神交流,掩起嘴兒笑。
「大媽,女為悅己者容,而且又不是每個人都像季大舅家的小胖妞一樣會吃。」黑颯像寒潭般的雙眸深不可測,眼前上演的愛情倫理戲劇,惹得他不是滋味。
「芝煦哪裡胖了?」季悠幫不在場的季芝煦說話。
「一百六十公分,六十五公斤,榮登胖子寶座。」他可惡的說。
「老天最好懲罰你這風流胚子娶個胖子。」她恨恨的詛咒道。
「你不要詛咒我。」黑颯誇張的畫個十字。
鄰座的花水漾笑著扒粥。
「你已經老大不小了,為什麼看女人的眼光還是那麼膚淺?」黑睦天皺眉看著黑颯問。
「我要再來一碗。」黑颯將手上的碗交給一旁的僕人,故意忽視黑睦天的訓話。
黑睦天便和季悠聊了起來。
黑冀沉穩的用早餐,花水漾則咬著焗烤花椰菜,優雅的細嚼慢咽。
突然一陣觸感欺上她的大腿,她一驚,察覺到那是一隻手……
她驚訝地望向離她最近的一個人……黑颯!
他也看著她,定定的,毫不避諱,那眼神裡有些曖昧、有些玩味、有些邪氣。
花水漾忿然的撥開他的手,但她的手反被他握住,她急欲扯回,目光射殺著他,卻敵不過他的力量,他堅定的握住她的手放到他大腿上。
抬面上看來一切安然無恙,沒人知道桌子底下正有一場戰爭在進行。
「你好沉默喔!」黑颯對她說,語氣像在閒話家常那樣不引人注意,正和黑睦天聊著正事的黑冀全副的注意力仍是放在話題上,也沒注意到他們之間的異常氣氛。
「要你管!」小臉頓時漲紅,花水漾用著只有他聽到的聲音低低說。
「從現在開始我要管的可多著呢。」他放開她的手,大手來到她的腿上,探進她的短褲,在她的雪肌上來回愛撫,製造一波波的魔法。
她萬萬沒想到他竟敢如此大膽……
「沒人會讓你多管閒事。」她驚慌地瞪著他,推卻他放肆的魔掌,他卻更進一步的往她柔軟的內側進攻,她緊緊的夾住雙腿,抵禦他的侵犯,卻適得其反的緊密包住他的魔手,更令他睜亮了雙眼。
「這是你對救命恩人說話的態度嗎?」黑颯揚眉邪笑,他盯著她那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模樣,手指強行往上移去,更放肆的往內掠奪。
「是又怎樣?」她的一排貝齒咬住了下唇,不住的倒抽一口氣,奮力拉扯住他的手。
他這色魔,她在心裡氣得冒煙。
「你還沒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他修長的手指描繪著她誘惑人的底褲邊緣,甚至惡意的隔著她的底褲挑逗她……
God!撩人的鏤空蕾絲丁字褲,沒想到這個小妮子這麼性感。
他竟然這麼下流可惡!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是阿冀的未婚妻。」她氣得顫抖著,急迫的環顧四下,居然沒人注意到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
她害怕了,害怕起他的狂妄、他的放肆,眾目睽睽下,阿冀就在對面,他竟……但千不該萬不該她無法控制住自己生理上的反應。
她的臉更紅了,因為他的舉動及那些刺激的震撼。
「不要以為你是黑冀的未婚妻,我就不敢要你,我可以提醒你,你將是我的女人。」他的手指帶著情慾的節奏繼續挑逗著她。
他要馴服她,真想!
花水漾匆匆咬住下唇畔吞進幾乎衝出喉頭的驚呼,手足無措,心頭的惴惴不安叫她好心慌,他的掌心燙貼著她的聖潔,她又羞又窘,卻只能隨他擺佈,承受著他的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