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冀看了手中的東西一眼,冷瞳深沉難測,他的心好似有很大一部份被硬生生挖掉了,漾漾是他的妻子,媽媽怎麼可以對她做出這種事呢?
他要把事情查清楚,於是像一陣狂風般又刮了出去。
回到鷹冀居後,黑冀取出未封緘的信閱讀,娟秀的字跡撞擊著他的心,一陣撕裂似的痛從他心口蔓延開來,他放下信,臉色像萬年冰山,目光酷寒,他手指按下了錄音機的Play鍵--
黑冀將錄音帶全部聽完後,跌坐在椅子上,這簡直不可思議到了極點,這一刻他的腦子一片混亂,那對男女的對話,震怒了他的心神,震碎了他的靈魂,無情地帶給他嗜血的魔性,憤怒的眼猶似獵豹泛著兇猛的冷光,令人不寒而慄。
☆ ☆ ☆
夜晚無聲的降臨,明月清亮得像要映照人心深處,靜夜下,有一抹孤寂的身影。
還有機會嗎?他還有機會擁有她嗎?
他怎麼忍心將她囚禁在這場婚姻中,他是不是該放過自己深愛的女人呢?
黑冀握緊了手中的信,這是花水漾在受詛咒的絕境中寫給他的信。
阿冀:
我深愛著黑颯,你始終以包容來看待此事,但你會包容我一輩子嗎?我們是青梅竹馬,曾經共築了許多關於未來的美夢,幻想著無數個恩愛情景,並且期待這場婚禮的到來。但,我怎麼也料想不到,自己竟對黑颯那迷魅的眼神、性感庭魅的微笑、深情的輕語呢喃、溫暖誘人的羽翼怦然心動!
我不知羞恥的……愛上了黑颯!
我一直以為自己深愛著你,直到他的出現,在他那狂烈的火焰下,我的心--被點燃,燒灼得我無所遁逃、無力推拒,我被他的愛給吞噬了。
也許當我來到黑鷹盟時,就注定會被囚禁在黑颯溫柔的羽翼中,和他緊緊相扣,這也才明瞭自己對你不過是兄妹之情,你只是我很喜歡的一個哥哥,並不是愛人。
從沒被女人傷害過的你,面對這變調的愛情實在很殘忍,而膽敢背叛你的我,生命即將走到盡頭,這一切就像是一場磨人又詭異的遊戲……
當你看到我的信時,也許我已經是另一個世界的一縷幽魂……
在這場愛情裡,也許我注定要死去……
愛情雖然有苦、有痛,卻也讓人甜蜜,更讓我短暫的人生擁有美妙的體驗,落入我心成為最美的夢影。
所以我不怪害死我的人,因為我不用為了婚姻的選擇而困擾,也就不會痛苦了,你訴說永遠的深情像醉人的繁星,我多麼不想傷著你!
死前有黑颯相陪,心已足矣!
阿冀,緣份已盡,請你諒解我,並且忘了我,收回對我的愛,再度尋找你命定的新娘,那我便安心,也寄予無限的祝福!
永別了……
漾漾
黑冀有仇必報的性子在被人劃開更大的傷口時是該好好反擊,然而,他苦笑著,他要對誰反擊呢?
媽媽?黑颯?他最可以狠下心反擊的人是李明德那垃圾,可惜他已死於蠻荒的雨林裡。
看樣子,黑颯真的準備偷走他的未婚妻。黑冀隱身在另一角的陽台上,冷然的盯著從寂靜黑夜中出現的黑影。
他明瞭,自己羽翼下的雛鳥已尋覓到愛巢,也要為之高飛了,黑颯才是屬於花水漾的命定丈夫。
他知道他該怎麼做了!
夢在沉睡中延伸,夜風吹起落地窗紫色窗簾的一角,一抹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色影子,不動聲色的溜進鷹冀居,靈活輕巧的身手穿過陽台,迅速無聲的接近裹在被單下的花水漾,那抹影子停在她的床前,溫柔的手拂開她的發,以修長的指間畫過她的眉、眼、鼻、頰,最後他的食指細細刷過她的唇形,他以輕歎的聲音呢喃道:「你是我的人,不嫁也不行了。」
他從口袋中取出一條沾有乙醚藥水的方巾覆住花水漾的鼻唇,待她完全昏迷後,那抹黑影柔情的唇覆蓋住她的,印下一記憐惜的香吻後,他毫不費力的抱起她輕盈的柔軟身子,將她連人帶被的擄走。
☆ ☆ ☆
教堂的鐘聲傳遞著莊嚴與祥和……
原本要在教堂舉行的婚禮被黑冀取消了。
此刻,美得像一座花屋的豪邸,軟軟的羽絨床上--
「求求你,讓我回黑鷹盟。」小臉上表現出的是一股倔意。
黑颯探舌舔過花水漾甜美的檀口,輕道:「親愛的,辦不到!」
跟著,他的吻一路緩緩滑下,遍灑在她白玉般的身上,她滑嫩的肌膚像是抹上了一層蜂蜜,讓他的唇舌捨不得停下……
他雙手有力的分開她修長雪白的雙腿,腹下出其不意的一挺,完全侵入她的體內,開始律動……
花水漾身體抽搐了一下,雪白的小臉頓時變得紅通通,兩片誘人的唇逸出哀求的嚶嚀聲,「別這樣,黑颯……」
黑颯交纏住她的十指,睨視她右手的眼眸猝然燃起兩團火焰,一記狂速的衝刺,使她禁不住發出撩人的嬌吟……
花水漾的手突然被他抓了起來,他猝不及防的拔掉她中指上的訂婚戒指,把它丟到窗外。
「你怎麼可以把我的婚戒丟掉!」更狂野的激情由兩腿間蔓延,害她的抗議像是小貓叫……
「你已臣服在我的身下,還敢想去嫁別人?」黑颯低吼道。
「今天的婚禮--唔……」她的聲音被他的火熱封住,熱力從她的唇灼燙到她內心深處,她美麗的長髮隨著情潮而飄揚。
最後他在她美麗的花園深處引爆,燦爛的火焰照亮了飛揚的兩人……
四周盈滿了他的氣味,花水漾愉悅地嚶嚀了聲,嬌軀一動,找了處最舒服的位置窩著,溫熱的氣息拂撩著她,滿滿的溫柔讓她暈陶陶……
黑颯低低一笑,忍不住調侃,「怎麼了,又想要我?」
「你真的是好壞、好壞……」朱唇嬌嗔道,花水漾漲紅了小臉,簡直跟燒紅的炭一樣。
「對,我就是這麼壞的男人,否則怎麼把你偷進懷裡來愛,你是我的女人只能嫁我!」他不懷好意的打橫抱起裸身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