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文孝望著一臉愧疚的心上人,一般人在面對這種情況時是怎麼處理的?破口大罵?聲淚俱下?聲聲指控?還是拳打腳踢?
為什麼他的心情竟如此平靜?
「文孝,你是不是不肯原諒我?」陶明利懷著必死的決心,一定要得到他的諒解。
「……」他突然想通了一切。
「不然你打我好了,看你是要甩我耳光還是揍我屁股,即使把我揍到進醫院也沒關係,我真的對不起你,對不起!」陶明利愈想愈愧疚,真想去出家算了。
「陶子,我不原諒你的話,你會怎麼辦?」看著她苦惱的樣子,他不禁想捉弄她一下,就當是最後一次吧!
「無論多久,我都會等到你的諒解。」陶明利堅定的說道,這是她欠他的。
「如果我這一輩子都不原諒你呢?」鄂文孝促狹的問。
「我會等一輩子。」沒有他的諒解,她無法放手去爭取她的幸福,那太殘忍了。
「你的他願意等嗎?」
「不管他,反正我會等的。」這是她的原則,就算一輩子不能和沈圻在一起,她也要等到文孝的諒解。
「哦!陶子,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鄂文孝將她抱個滿懷,感動的說道,這就是他即使明知她的心中一直有別人,卻仍然無法放開她的原因吧I如今,終於到了該放手的時刻了。
「咦?」他的意思是……陶明利緊繃著神經,等著他的下文。
「陶子,我沒生氣,你也沒有對不起我。」鄂文孝淡淡地笑了,伸手拉她一同坐了下來。
「不!我是真的對不起你,真的!」陶明利緊張的辯駁。
「陶子,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麼不對?」鄂文孝撫平她緊皺著的眉頭,溫柔地說道。
「可是……」
「雖然不是那個給你幸福的人讓我有些失落,可是.我真心希望你能幸福。」所以,在這放手的一刻,他才會這麼平靜吧!
「沒能和你在一起,是我不夠幸運,你一定能遇到一個能讓你幸福的人的。」陶明利衷心的祝福。
「也許吧!」七年的等候終於結束了,他只能祝她幸福。鄂文孝閉著眼無聲地笑了,卻飽含苦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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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笨蛋!」沈圻在家裡轉來轉去的,眼裡全是妒意。
「人家等了她七年,當面說清楚很正常,也很合理呀!」昱立閒閒地平心而論。
「你少說風涼話!那痞子對小明心懷不軌,她去見他一定會被吃豆腐的。」沈圻念念不忘鄂文孝帶小明去健身房的老鼠冤。
「人家鄂大哥斯文得很,才不會像老哥動作那麼快呢!」昱立仍在扯他的後腿。
「小子,你在怨恨什麼?」沈沂忽然把矛頭轉向他。
「姐都確定進了你的懷抱了,你還有什麼好不滿的?」昱立斜眼睨著他。
「臭小子,你果然還沒死心!」沈圻扯住小弟的領子,生氣的吼道。
「我哪有!失戀的人發發牢騷有罪呀?」昱立扯回自己的領子,沒好氣的瞪了老哥一眼。
「哼!」沈圻一屁股坐進沙發中,目不轉睛的瞪著牆上的時鐘。
「老哥,你少笨了,姐哪可能那麼快回來。」昱立再次發出恥笑聲。
「小鬼,你太久沒被揍了是嗎?」沈圻的眼神似利箭般直射向他。
昱立聳聳肩,閉上嘴巴不再撩撥正在發火的老哥。
「鈴……」沈圻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
「你的一個手下負傷逃進了我的醫院,他說陶子被那個人抓了!」湯彥衡的聲音裡透著明顯的緊張。
「什麼?」沈圻站了起來,拳頭緊握得死。
「他來不及跟你聯絡就被撂倒,所幸就在我這附近,才進來求救的。圻,你有保護措施吧!」湯彥衡擔心的問道,那個人就像是窮途未路的惡狼,會幹出什麼事來,根本無法想像。
「當然!我有追蹤器。」
「需要時就通知一聲。」他也很擔心陶明利的安全,也很想去教訓教訓那個惡人。湯彥衡說完就掛了電話,那個受重傷的人還等著他動手術呢!
「怎麼回事?」昱立斂去玩笑的神色,擔心的問道。「那個人渣抓走了小明……」
他要為他的惡行付出慘烈的代價!沈圻咬著牙在心裡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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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這個生了沈圻的男人,他全身散發的邪氣令陶明利不寒而慄!
「看來你很怕我?」朱兆南噙著邪魁的笑容走近她。
「為什麼抓我?」陶明利強忍著害怕反問,她不能認輸。
她的雙手被反綁,雙腳也被麻繩緊緊地捆住,根本動彈不得。他到底把她關在什麼地方,她並不清楚,三分鐘前她醒過來時,就已經在這棟空屋裡了。
「當然是為了我那個寶貝兒子。」朱兆南的語調溫柔卻又流露著森冷,令人覺得好詭譎。
「為了沈圻?你想對他做什麼?」完全沒想到她自己的安危,陶明利擔心的看向眼前這個邪惡的男人。
「我這個做父親的只是想回報他一些好玩的遊戲罷了。」朱兆南笑答,可是他的眼底卻沒有溫度。
「你究竟想幹什麼?」她的心裡直發毛,他一定是不甘心生財之道被毀了。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朱兆南望向她的眼神好詭異。「我還想知道你對他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你該不會……」她不敢再往下想。
「我那個寶貝兒子想毀了我,我也想讓他嘗嘗被毀了是什麼樣的滋味,這樣很合理吧?」他在她的身前蹲了下來,用指尖輕觸她細嫩的面頰,他的眼中閃動著陰狠的光芒。
「你想毀了自己的兒子?」她強忍下作嘔的感覺,不相信的瞪視著眼前這個不配稱之為人的禽獸,他瘋了!
「既然我那寶貝兒子都不顧父子之情了,我為什麼不能毀了他?」他的指尖順著她的面頰一路下滑至她的耳垂,輕輕逗弄著。
「你胡說!他只是不讓你再胡作非為罷了,才沒有毀了你!」陶明利大聲地為沈圻辯駁。
「小妞,你偏心喔!他把我的退路全毀了,要我以後怎麼過日子?」他的指尖仍停留在她的耳垂上,感受著她柔若無骨的細緻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