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我差點跌倒!江柏佑,你不要一直亂栽贓好不好?」楚雯有點火大了,她和麥克之間根本就沒什麼,他為什麼要疑神疑鬼的?
「我亂栽贓?楚雯,那小子對你心懷不軌,你真的一點都沒察覺嗎?」她也未免太遲鈍了吧!
「我不知道他和辛蒂之間究竟是怎麼了,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他絕對不會來追我的。」若不是這兩天她一直找不到辛蒂,真相早就大白了。
「他用行動證明了你的保證不值一毛錢!」讓他很不爽的是,她不該讓別的男人有機可趁,這個沒半點防備之心的蠢女人!
「江柏佑,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一定有問題啦!」她快受不了了,她又沒有偷人,他幹什麼老是不相信她呀?
「你叫我什麼?」他突然扯住她的手臂,怒火再次上揚。
「江──」
他突然狠狠地吻住她,將她整個人拉進懷裡,一點也不在乎這親密的舉動有多引人側目。
好一會兒,他才抬頭瞪著她,「你叫他的名字,卻連名帶姓的叫我,這是不是代表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比我重要?」
此刻,他才想到或許在她心目中有人比他更貼近她的心,有人比他更重要……這種飄忽不定的恐懼感襲向他,讓他心中充滿了不確定感。
「那是……」驀地,她的臉紅了,她真的不好意思直接叫他的名字呀!
「怎樣?」他仍緊摟著她,心裡的某個角落卻重重的受傷了,很痛、很痛!
「你生氣時還不是叫我楚雯?」瞧著他那從未見過的怪異表情,楚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那不一樣,你從沒叫過我的名字,連在親熱時都沒有。」突然冒出一個無聊男子跟他搶女人,他才驚覺很多小細節他都疏忽了,虧他這麼全心全意的對她……難道這一切全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那是因為我跟麥克就像兄妹一樣,怎麼叫都可以,可對你……我們突然變成戀人,直接叫你的名字,人家真的會不好意思。」楚雯吶響地說道,在說到「戀人」時更是紅透了臉。
「兄弟姐妹?戀人?」原來她是這麼想的啊!江柏佑瞧著她扭捏不安的神態,連日來緊鎖的眉頭鬆開了,剛剛受傷缺了角的心也復元了,他嘴角上揚,心情飛揚。
「對呀!人家從沒談過戀愛,不知道要怎麼跟戀人相處……」她越說越小聲,悄悄抬頭望了他一眼,在發現他臉上堆滿笑容後,立刻惱怒地給他一拐子。「你怎麼笑人家啦!」
「噢……小兔子……」他突然緊緊擁住她,激動的閉上眼,連日來的不安與焦慮全都消失無蹤,她真的完完全全只屬於他,他的小兔子!
「怎麼了?你不舒服嗎?」聽他又是呻吟,又是歎息的,她還以為他哪裡不舒服,擔心地回抱住他。
「不,我從沒這麼舒服過!小兔子,我真的好愛、好愛你!」江柏佑靠在她的肩上,笑得好開懷。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突然不生氣了,但她喜歡現在的他。楚雯不再計較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一臉幸福的和他緊緊靠在一起,兩人都沒察覺麥克去了好久都沒回來。
買了飲料回來,原本還想再來挑戰三百回合的麥克,站在一旁觀察了半天,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總算達成任務了,他笑著倚在牆邊喝可樂,那兩人應該不會介意他把飲料全喝光吧!
只是,麥克沒想到的是,除了他在一旁觀看之外,還有另一個人正用怨恨的目光看著此刻正相擁著的兩人。
彭湘媚站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目光森寒,滿含怨忿。她已經跟蹤他們兩天了,憑什麼這個扁平的小女生可以獨佔這兩個出色男人的目光?更教她忿忿不平的是,江柏佑居然為了她和別的男人爭風吃醋!
她有什麼好的?她彭湘媚有哪裡比不上她?哼!一定是她使了什麼不要臉的招數,才會迷得她周圍的男人神魂顛倒,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多麼渴望此刻倚在江柏佑身旁的人是她,而不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
彭湘媚眼中佈滿恨意,恨不得這個奪走她一切的女人立刻從這世上消失!
☆ ☆ ☆
江家客廳
「是嗎?這倒是很令人意外呢!」新婚燕爾的楊善雲拿著手機嬌笑著。
「你想試探他的真心,我可慘了,差點被他給剝掉一層皮耶!」電話那頭是麥克爽朗的聲音。
他不過是幫老爸來台灣辦點事而已,居然還要插花扮演第三者,成日精神緊繃的在恐怖的陰影下度日,實在很可憐耶!
「你皮粗肉厚,哪那麼容易被扁呀?」楊善雲見過他幾次,知道他和楚雯情同手足,才會請他幫忙,順便玩玩江柏佑那渾小子。
「我相信他是真心愛安的。」因為疼安,麥克才會答應接下這個任務,不過,那小子對安的情感全寫在臉上,根本不用試了嘛!
「總要試了才知道呀!」楊善雲賊賊地笑了,最主要的是她最近很無聊既然不能修理老公,江柏佑那小子自然就榮膺最佳倒霉鬼啦!
「楊姐,不是我要抱怨,你簡直就像個擁有天使容貌的惡魔嘛!誰要是得罪你,誰會倒霉一輩子!」麥克在電話那頭直打哆嗦,他會答應她的要求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不想得罪她,不然他的下場絕對很慘、很慘。
就在麥克繼續數落楊善雲的不是時,早已進了家門,在一旁聽了半天的江柏佑,突然一把搶過楊善雲的手機。
「麥克,這世上的惡魔絕對不只楊善雲一個人,你要是閒著沒事幹,最好馬上坐最近的一班飛機回美國,永遠都不要再來台灣了,免得惹上了其他惡魔,保證下場絕對比惹到楊善雲還慘!」他怒氣沖沖的說完,直接切斷手機,冷眼瞪向一旁的楊善雲。
「別瞪了,現在你和楚雯的感情不是更加甜蜜了嗎?你應該感謝我才是呀!」楊善雲大言不慚的向他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