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索性抱著頭蹲在地上,直到週遭歸於平靜,她仍縮成一團,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嗚……為什麼……為什麼我會遇到這種事?呃!我又沒有害人,為什麼……呃!」楚雯邊哭邊打嗝,她的腳痛得要命,地下室裡的空氣又差,她快要不行了……
「為什麼我要死在這裡地方?我還沒叫過他的名字,還沒跟他結婚,也還沒告訴他,我好愛他……嗚……佑……佑……」在失去意識前,她不斷地喚著。
☆ ☆ ☆
「她人呢?」直接衝到彭湘媚的住所,江柏佑焦急的問。
「佑?你怎麼會來?我好高興!」彭湘媚一臉欣喜的迎向他。果然,解決掉那個女人之後,他就主動來找她了。
「你少給我裝蒜,楚雯人呢?」他生氣的扯住她的臂膀大聲吼道。
「楚雯是誰?」彭湘媚打算裝糊塗裝到底。
江柏佑反手就甩了她一巴掌。「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老實回答我!」
「佑……你居然為了那個不起眼的小女生打我?哼!你別想我會告訴你她在哪裡!」彭湘媚憤恨的尖喊。
「果然是你抓走了她,你把她關在哪裡?」江柏佑更急了。
「除非你回到我身邊,答應一輩子都不離開我,我才要告訴你。」她笑得好得意。
「你……」江柏佑衝動地揚手想再賞她一巴掌。
「佑!」聽到消息趕來的江柏恆出聲制止他,他心知使用暴力只會讓對方更偏激,更加問不出楚雯的下落。
「喂!你最好在鑄下大錯前趕緊把楚雯的下落告訴我們。」楊善雲站在江柏恆的身旁,冷著聲音說道。
「鑄下大錯?哈!如果佑不回到我身邊,那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而那個女人更別想活了!哈哈哈……」彭湘媚笑得有些癲狂。
江柏佑又急又氣的衝過去想揍她,卻被江柏恆拉住了。
楊善雲上前一步,「江柏佑又不愛你,留在你身邊只會讓你們兩人痛苦罷了,你又何苦呢?」
「哼!你胡說!只要佑肯回到我身邊,他就會發現我的好,和我相愛一輩子!」彭湘媚的眼神迷離。「你少在那邊癡人說夢!以前我沒愛過你,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你永遠別想我會愛上你這瘋女人!」江柏佑簡直氣瘋了!
不過他最氣的是自己,若不是他當年胡搞,如今又怎會讓小兔子遇到這種危險?她現在到底在哪裡?安全嗎?一定很害怕吧?他急紅了眼眶,卻又拿眼前這瘋女人沒轍。
「聽見了嗎?他都說永遠不可能愛上你了,你又怎麼可能留得住他呢?快放手吧!趁著還有機會挽回,快告訴我們楚雯在哪裡?」楊善雲連忙勸道。
「別想我會告訴你們,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聽見江柏佑決絕的話語,彭湘媚心一橫,決意不說出楚雯的下落。
楊善雲猛然甩了她一耳光,「不管江柏佑有沒有對不起你,你都不該拿一個毫不相干的人開刀,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呀?」
「誰教她要奪走佑全部的注意力!」彭湘媚憤恨地瞪著她。
失去所愛的人的那種痛苦。她又怎麼會明白呢?那個叫楚雯的女人奪走了屬於她的幸福,她絕不放過她!
「你少胡說人道,你有什麼怨有什麼恨就全衝著我來好了,別把楚雯牽扯進來!」江柏佑瞪著她,拖得越久,小兔子就越危險,他真的好怕會失去她!「就是呀!冤有頭、債有主,你有什麼不滿就找他解決,你找楚雯下手算什麼?只會欺負女人的女人不僅讓人瞧不起,也最卑鄙、無恥!」楊善雲最討厭這種人,恨不得上前揍她一頓。「隨你怎麼罵吧!反正我是不會告訴你那女人的下落的。」
彭湘媚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打定主意不說出口。
「你──」江柏佑心中的恐懼越來越甚,他好怕小兔子已經遭遇不測……
鈴……鈴……
楊善雲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起手機,「喂?明月,什麼事?」。
「楊姐,剛剛有個女人打電話來說她是楚雯的同學,她在路上看見楚雯和一個女人走進一棟廢棄大樓,過了好久都沒出來,她很擔心,可又不敢進去──」那頭傳來明月焦急的聲音。
彭湘媚不僅壞,心機也很深沉,知道可能會被人看見,她出來時走的是另一道門,還換了裝束,自以為天衣無縫。沒料到的仍是被楚雯的同學撞見。、
「廢棄大樓?」楊善雲瞧了彭湘媚一眼,果然見她眼神閃爍,一臉心虛。「在哪裡……我知道了,明月,你立刻報警。我們會立刻趕過去。」她立刻抄下地址。「佑,你先過去!」將地址給交給江柏佑後。楊善雲開始摩拳擦掌。
既然知道了楚雯的下落,就該好好海扁著臭女人一頓,而她很樂意打第一輪。
沒空修理彭湘媚,江柏佑急著去救人,他衝了出去,心中吶喊著,小兔子,你千萬要撐住,我來救你了!
彭湘媚眼中流露出殺意,憤恨又無奈的瞪著他的背影。
他就這樣把全部的愛都給了那女人,卻當她是垃圾,她真的好不甘心!為什麼?早知道就直接殺了那女人!「雲,別太用力,弄傷了手,我可是會心疼的。」見彭湘媚毫無悔意,江柏恆也難得的動了氣,所以,他並沒有阻止老婆。「我知道!」得到老公的全力支持,楊善雲挽起袖子,準備大開殺戒。
她目露凶光地走向欠揍的彭湘媚,接下來,屋裡傳出一陣陣的哀嚎聲……
☆ ☆ ☆
江柏佑趕到那棟廢棄的大樓時,警察正在破壞鐵門,醫護人員則拿著擔架和急救設備在一旁待命。
楚雯的小學同學心焦的站在醫護人員旁邊,江柏佑對她有點印象,他感激的朝她點點頭。幸好有她,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怎麼這麼慢?」江柏佑等不及了,見警察仍慢條斯理的用電鋸鋸鐵門,他忍不住上前示意他們退開,自己用力撞了鐵門好幾下,終於,被鐵鋸破壞得差不多的鐵門應聲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