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奇怪的傢伙。"江柏如喃喃自語地走向窗邊,果然這裡擁有相當好的視野,是個很好的賞夜地點。
站了一會兒她回頭望向廚房,那傢伙躲在裡面幹什麼?她真要留在這裡陪他看夜景嗎?她怎麼想就怎麼奇怪!
她有些好奇地走向廚房想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哪知道她才走進去,眼前的景象簡直令她無法置信,這傢伙在煮飯?這不是老哥的專利嗎?
"原來你也喜歡這個呀!"她忍不住笑了,這傢伙拿菜刀的模樣很好笑耶!
"喜歡什麼?"正在和白蘿蔔對抗的貫雲石沒空理她,怕一個不留神就把指頭給砍下來。
"做菜呀!"江柏如笑著站在一旁看他的動作,奇怪?好像跟大哥不太一樣,有點危險的樣子耶!她不安地向旁邊挪動了兩大步。
"誰喜歡這玩意兒。"貫雲石沒好氣地答道。
"那你幹什麼做?"原來真的和大哥不一樣啊!瞧見他的刀滑了一下,差點切到自己的手,她心頭一驚,立刻又往外移了一步。
"你剛剛什麼也沒吃不是嗎?"他答得理所當然,可動作卻笨拙得令人驚恐,好好一顆白蘿蔔如今剩不到半個,還被削得坑坑洞洞慘不忍睹。
"所以你準備做給我吃?"江柏如這下真的說不出話來了。
他居然為了她,打算洗手做羹湯?她當場給他很感動,卻又覺得好可笑,以她這外行人的眼光看來,他分明就不懂得該怎麼做菜,為什麼要硬著頭皮做呢?買回來吃或是叫外送,或者剛剛在路上先吃不是更好嗎?
"怎麼?不行嗎?"他的臉微紅,現在才想到可以叫外送,而他居然想都沒想就打開冰箱找材料,真是笨啊!問題是現在騎虎難下,他盯著握菜刀的手,怎麼看都覺得自己很驢。
"呃……當然可以,只是我吃素耶!你可別給我亂加料。"她真的很怕他一個不注意就剁下一截指頭給她加菜了。
"不然你來!"將菜刀遞給她,貫雲石有點惱怒地瞪著她,敢情她是在恥笑他嗎?可惡!也不想想從沒拿過菜刀的他是為了誰而破例的呢?
"這可不行,我只會拿手術刀,要我拿菜刀等一下連廚房都會被我給燒了。"江柏如連忙又退一大步已經站在廚房外了,她從小就沒作菜的天份,別說學校的家政老師從沒指望過她,連老媽都徹底放棄她了。
"這麼慘?"貫雲石發現自己不是惟一的廚房白癡後心情好了不少,森冷的表情卸去,笑容又回到他的嘴角。
"你真的要繼續嗎?我們可以叫披薩嘛!"她瞄了瞄慘不忍睹的白蘿蔔,就算他運氣好弄出幾道菜,那也未必能下肚吧?
"台灣的披薩有素的嗎?"他好奇地問,終於把菜刀放下來。
"當然了,台灣的素食人口很多,什麼都有做素的,我來叫吧!你要什麼口味?"她連忙來到客廳拿起手機就查號碼。
"我們叫一客一塊吃吧!不然怎麼吃得完?"貫雲石洗好手走出來。
等她打完電話他才問道:"你為什麼吃素?"
"嗯……很健康呀!美國也有很多人吃素不是嗎?"她笑著帶過去,不想再回想起當年那段可怕的記憶。
"真的只是為了健康的原因?"拉著她一塊坐下來,他的手很自然地環住了她的纖腰。
"怎麼說呢……我無法吃有眼睛有內臟的東西,那會讓我覺得很痛,總而言之,我覺得吃素比較自然。"江柏如吶吶地說道。
"那我怎麼辦?我也要吃素嗎?"一手撩著她的秀髮,他該不會必須戒掉海鮮吧?
"啊?"她楞楞地抬頭望向他,她吃素干他什麼事啊?咦?他們怎麼又粘在一起了?她想移動到另一張沙發卻被他攬了回來,再次回到他懷裡。
"你會因為我吃完東西沒刷牙而不讓我吻你嗎?"貫雲石俯近她的臉,一手撐在她腦後笑著問道。
"就算刷過牙也不讓你吻。"她嬌嗔一句,因為他的迫近,那性感的唇瓣幾乎貼上她的,讓她再次羞紅了粉頰。
"真的?"他更接近些,兩人的唇幾乎一開口說話就會碰在一起。
"當、當……然……"沒接觸反倒比真的親吻更叫人心慌意亂,江柏如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唇上,還有他呼吸的熱氣散發在她四周,她只覺得自己的意識愈來愈模糊。
"可是我還是想吻你,我一定要吃素嗎?"他的唇撩撥著她的,引發了無法扼止的動人情愫,他的瞳眸轉暗,思緒已不在話題之上,目光也鎖定在她的紅唇上頭。
"吃素?"江柏如喃喃重複他的話語,完全不瞭解兩人正在談什麼,只因為他倆唇瓣不時的碰觸使她更加意亂情迷,她緋紅的雙頰柔嫩得引誘著他的手指。
"看來我不戒掉海鮮應該無所謂了。"他輕笑出聲,雙手溫柔地摟住她的腰往身上帶。
"嗯?"不懂他在講什麼,她的目光仍停留在他的唇上,甚至沒發現兩人的身軀早巳毫無縫隙地交纏在一起。
"剛剛吃完晚餐,我還沒刷牙。"說完他吻住了她。
終於,渴望接觸的四唇緊密地交合在一起,再也分不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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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頭好痛……"趴在床上的江柏如微微張開瞳眸又痛苦地閉上,怎麼會這樣?
"你的酒量真差。"一個低沉好聽的男音笑著答道。
"對呀……同學都叫我一杯如……"仍閉著眼的她說完也笑了,過了半晌才覺得不太對勁,咦?她在跟誰講話?
她再次張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隻強健有力的手臂,此刻正橫躺在她的頸項之下,這……是誰?她訝異地轉過頭,瞧見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眸正瞅著她,當中有著濃濃的噯昧。
"你……你怎麼會在我床上?"江柏如嚇得彈了起來,躲到床角邊用被子將自己整個包住,只露出一隻手指著他。